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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喜歡至極。”
宦娘聽了他的回答,不再搭理於他,轉身離開了屋子。
她身有木之異能之事已被宮城諸人得知,所得的執勤任務,也因此與從前大為不同。說實話,若非身在宮城,宦娘必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新任務——畢竟這些事情,實屬為了滿足貴人的私慾,於國於民,絲毫利處也無。
她可使得花木活動,亦可使其靜止,可使其死而復生,也可令花木驟然乾枯。宮城分給她的任務,便是讓她去內城裡頭,除了使乾枯的花草復甦外,還要令能開花的植物都開出花來,好讓貴人們看的高興。
“我在宮中照看花草已有四十餘載。從前那些個貴人,自個兒宮裡頭的花草到了時候,卻不開花,只要我看一眼,便能讓它們五日內開出花骨朵來,也因此得了個綽號,叫做‘花五天’。只可惜如今時候變了,花上十天半個月也難叫它們開花了,還是沈女郎的手段高超。”照看花草的老花匠看著經宦娘之手而復生的草木,如是感慨。
宦娘聽了,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便溫聲道:“我這些手段,都是虛的,說不定哪天便不頂用了。等到哪天又回到往日,還是您老的手藝能派上用場。”
那老宮人手撫著花朵,聞言搖了搖頭,沉默良久,又問道:“你可知道這花能撐上幾日?”
宦娘答道:“我也是剛有這本事不久,並不清楚能維持多久。”
老宮人悄聲道:“我聽我徒兒說,皇上撐不過這幾日了。皇上最喜歡奉賢殿前的這片花木了,如今也養在奉賢殿裡頭,每天早上一掀簾子,便能看見這片花木。若是這些花花草草能維持的久些,皇上的精神頭兒說不定也能好上許多。”
宦娘聞言,轉頭向著奉賢殿的方向看去。但見白色珠簾竟已束了起來,兩位華服婦人正一前一後站在高臺之上,俯視著此處。其中一人年約五十餘歲,髮髻高盤,面容保養得當,身著玄色宮裝,上繡金銀雙鳳騰舞於雲霓之中,另一人則年輕許多,只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面貌冷豔,乍一看來,五官氣度竟與徐平有些許相似。
老宮人一驚,連忙匍匐在地,道:“老奴見過皇后娘娘,榮昌長公主。”宦娘連忙跟著跪伏在地,心中微凜——眼前之人,正是徐平的母親榮昌長公主石姜,以及當今皇后韋氏。
韋氏笑了笑,令那老宮人起身退下,隨即由女兒長公主挽著,緩緩步下階臺來。
宦娘跪在地上,面色平靜,雙眼望地。她自是清楚,縱然這兩位貴人要為難她,以她的本事,還是來得及全身而退的。只是孃親還在眷屬司中,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還是順著眼前之人的意思才好。
皇后韋氏,民間傳聞中說,是個極為厲害的女人,殺伐果斷,權力頗大。然而眼前的皇后,卻意外地給人一種極為溫和的感覺,反倒是一旁的徐平之母,氣度尤顯凌厲。
“可使草木復甦,真是個好本事。”韋后的聲音很是緩慢,抑揚頓挫,卻近乎一字一頓,“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到底是個怎樣靈透的女郎。”
宦娘謹記恪守本分,只是稍稍抬了抬下巴,並未直視二人,而是緊緊盯著二人衣襬上繡著的那活靈活現的鳳凰細看。
韋后緩緩彎唇,轉而對著長公主說道:“果然長了張沈家人的臉,且還有幾分徐世韋的神韻。”
宦娘心中一凜,眼前兩人果然是知道她的身世。
長公主並不說話,韋后繼續緩緩說道:“平兒與你一樣,年少時都愛胡鬧,什麼都不管不顧。少年人都是這樣,貪一時之快,不計後果,全然不想過個十幾年,會出多大的亂子,引出多少隱患。本宮現在也想通了,還是要順著平兒的意思。”
宦娘聽了這話,一頭霧水,猜不透皇后是何意思。
第42章 傳承
第四十一章
韋后的話令宦娘不明就裡;之後她也只是邊賞花;邊與宦娘聊些家常;多半是在問宦娘災變前的生活,未曾再提起徐平。而長公主一直伴在韋后身側,一言不發。
宦娘忐忑應答;及至太陽移至西側之時;她連忙主動告退;推脫說是夜裡還有訓練,不能耽擱。韋后笑笑;點頭準允。
宦娘夜間確實要受訓。為防止異能者之間及統領與異能者之間相互勾結,密謀不軌之事,異能者的分組不定時便會打亂重組,近來韋少雍下了號令;說是最近一次重組的時間,就在五日之後。
思及此,宦娘不由得情緒和緩了許多。如今她已搬離了徐平的住處,很快,她亦不再是徐平手下的隊員,不用看見徐平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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