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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些什麼?”
徐平冷著臉,斜睨著她,並不說話。
那名氣質脫俗的男子見了,登時平聲說道:“二位既是有私事相談,望之便先行告退一步。”說罷,也不顧徐蘭露面露不豫,出手去攔,便拂袖而去。望之,這兩個字對於宦娘來說熟悉得很——蕭望之,乃是蕭家最有名的子弟,樣貌俊秀且書畫絕佳,聞名京都,人稱作“鳳麟公子”。他的府邸,距離宦娘所在的杏花巷並不算遠,貴客盈門,車馬不絕。
沒了外人,徐蘭露沉下面色,略帶著委屈說道:“兄長可真是心狠。自災變以來,兄長從不曾來親身探望過爹孃及弟妹,卻原來竟是被狐狸精勾走了心思。我只勸兄長看清楚些,你曾經那樣對她,她必然視你作豺狼虎豹,遲早趁你不備,反咬一口,如何會有一分真心?”
徐平聞言,先是面上什麼表情也無,隨即竟微微勾唇,低聲道:“你們過得衣食無缺,心孚意滿,便不必為我費心了。”言罷,他拉扯著宦孃的衣袖,狠狠地拽著她走,毫不顧忌徐蘭露的臉色。
他力氣極大,若不離他近些,領口便會被越拉越大。宦娘迫不得已,只好緊抿著唇,避開一路上眾人的各色眼神,跟隨在徐平身側。
她心中暗自猜疑,為何徐平待自己的親眷也這般冷淡?這般想著,她忽地又憶起了自皇陵歸來途中,蕭吟珍向她提起的,關於徐平的往事。
災變之前,在貴人之間,徐平著實算是個古怪人物。他樣貌俊美,舉世無雙,書畫、劍道等均頗有造詣,在崇尚美貌兒郎的世族貴人之間極富聲譽,追捧他的貴女及逢迎他的有斷袖之癖的公子哥們不在少數。然而說來也奇怪,這些人也不知在他那兒碰著了什麼事,後來連提起他都面色大變。
他亦不願展現他的長處,永遠一襲玄色長袍,身形懶散,便是不得已參加宴會,也往往是獨處一隅,舉盞自飲,和自家弟妹亦不十分親近。
他娶妻已有兩年,娶的是新貴劉家的嫡女,並無妾室。那劉氏是個內秀的嬌嬌女郎,自入了長公主府後,便不知為何,心中積鬱,終日怏怏地躺在榻上,災變後不久便紅消香斷,撒手人世。在宦娘看來,劉氏之死,必與徐平脫不了干係。
她胡思亂想著,陡然回過神來,卻發現已然身處室內。徐平一雙鳳眼半張半閉,坐在椅上,正在飲茶醒酒。見她回過神,徐平低笑,隨即一把將她拉了過來,令她跌坐在自己膝上,呼吸相聞,肌膚相親,宦娘想起那悽慘劉氏,莫名地覺得心中不適,似是噁心,便已移開了頭,且表情滿是嫌惡。
徐平隔著衣衫,輕撫著她的腿部,隨即湊到她耳邊,道:“徐蘭露所說,我何嘗不知。但你不知道我有多期盼,盼著你有一日足夠厲害,毫不留情地反咬我一口。”
這人真是有病。正常人誰不對自己的仇家或斬草除根,或退避三舍,哪有人不住地玩弄仇家,還盼著仇家報復回來?
他因醉酒而微醺,唇邊帶笑,眼神迷離,手亦不老實地在她腿間遊走。宦娘皺著眉,死死將他手按住,隨即忽地又聽他道:“若不是當日徐蘭露出言,說要藉機除掉你,我便不會對你生了殺意。不過也說來奇怪,看見別人時沒有這般想法,獨獨看見你,尤其看見你笑時,便想要狠狠地折磨你,想要看看當你被折磨地生不如死的時候,還能不能露出那討人厭的笑意。”
“你說奇不奇怪?”他慵懶地說著,又湊過去親她的臉,“怪就怪你笑起來太討厭了。”
宦娘卻冷聲道:“你可不是獨獨對我這樣。你折磨過的人,殺死過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嗯?”他竟然微微一愣,隨即玩味地笑了,“你說的是。看來宦妹刻意打聽了不少我的事情呢。真令為兄欣慰。”
他毫不解釋,更令宦娘對此十分肯定——他府上無故消失的侍婢,他那悒悒而終的嫡妻,必定都是為他所害。傳言中他自小時便喜歡折磨蟲魚鳥獸,大約也非虛言。
第40章 移居
第四十章
徐平近來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錯。接連三日,宦娘一醒來,便可見到他已衣衫完整地坐在桌前飲茶,而天外亦是紅日高懸,分外明亮,一掃之前連月的陰霾。
不明就裡的人們但以為災變狀況有所好轉,欣喜十分,便連往日來送飯的奴僕們面上也帶了些喜慶之色,話也多了起來。他們卻不知,這正常的日升月落,全要看這個男人的心情。
宦娘卻是另有打算。自皇陵歸來後的第四日,宦娘便去找了宮城的正統領——韋少雍。
說起來韋少雍和徐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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