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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不會待很久的。”
“何簁,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對你說的。”應何瑜直接跪在了地上,“你回來好不好,你的家在這裡啊,回來好不好!當年我真的是一時氣話,你們都不在我身邊,我怕啊!明明是媽媽的腎本來就撐不下去了,我卻把它怪在你的身上,何簁,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最後,應何瑜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大概一直在重複著對不起。
“姐,沒關係的。”應何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怨嗎?怎麼可能沒有怨過,從小到大父母的偏心,姐姐又是個恃寵而驕的。可是,時過境遷,姐姐已經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了,她不再是當年那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她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能夠獨自支撐起父母家業的女強人。這樣一個女強人,跪在父母的墓前,像個孩子般語無倫次的請求著他的原諒,“姐,美國那邊環境比較好,對我的復健會比較有幫助。你有空的話,帶上我的小侄子,你們一家來美國看看我吧。”
“好。我們一定會去的,一定會去的。”應何瑜抽噎著答應。
“何瑜姑姑,起來吧。”安皎若扶著應何瑜起身,看見應何瑜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應何簁的身上,“他需要一個人靜靜,他有他的心結,也許只有在這裡才能解得開。他從未怪過你,你也不用太過自責,畢竟,你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了。你從S市過來還沒有休息吧,先回去休息一下,你要是生病了他又要自責了。”
“好,我回去休息,若若,謝謝你,一直陪著他。”應何瑜看著面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站在自己的弟弟身邊,絲毫不遜色。
送走了應何瑜之後,安皎若跪在應何簁身邊,給長輩拜了幾拜,然後看著應何簁,堅定地說道,“姨婆,姨公,我是若若,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們的兒子的。”
“若若,難道不應該叫爸媽嗎?”應何簁微笑地說。
“不行,這個輩分亂七八糟的,就照舊吧,反正他們不會跟我一個小丫頭計較的。況且我們從小到大也不都是隨便叫的嗎?”安皎若微笑著反駁。
“行行行,我從小到大都說不過你。”應何簁覺得一些一直壓抑在心裡的東西都消散了,像是颱風過後,陽光灑滿大地,安皎若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祝福
莫尹曌的婚禮,安皎若想了想還是沒有強求讓應何簁必須陪她去,本來以為他的視力能夠恢復的,可在安皎若殷切的注視下,他還是搖了搖頭。安皎若想,等莫尹曌的婚禮結束之後,他們回學校看看吧,也許安寧的環境會對他有好處。
賓客很多,有同學,有老師,更多的還是兩家的親朋,雖然是在酒店辦的婚禮,但汪家是書香世家,婚禮選擇了中式。安皎若站在旁邊,看著莫尹曌鳳冠霞帔,拖著厚重的裙襬,一把團扇,遮住了姣好的容顏。汪淼一身明紅地喜服,在司儀的提示下,吟了一首“卻扇詩”,才看到莫尹曌把遮面的團扇取下,本想再欣賞一下,可是司儀已經開始提示下一步了。
然後三拜之禮。行了三拜之禮之後,夫妻對坐,一個穿著唐裝的小朋友在兩人的周圍撒五穀,寓意兩人能早生貴子。因為現代人沒有留長髮的習慣,尤其是汪淼的板寸頭,只能跳過合鬢之禮。接著汪淼還要在婚禮中三箭定乾坤:一箭射天,天賜良緣;二箭射地,地配一雙;三箭定乾坤,新郎接新娘入洞房。
在西式婚禮盛行的今天,安皎若對這些古禮也只停留在耳聞的境界,當時聽聞汪淼是有表字的時候,隱隱覺得他的家庭應該是個書香世家,可今天看到婚禮上他熟練的射箭手法,之前莫尹曌層跟她提過的六禮,還有這做工精緻的喜服,安皎若才發現,也許汪淼的家族是流傳了千百年的世家,底蘊深厚。汪淼平時雖然吊兒郎當,如今倒有幾分唐代名流的風度。
按照古禮,莫尹曌本應該在房間裡等待丈夫敬酒歸來,但是汪家這一輩只有汪淼一個男孩,不知道是什麼理由,安皎若認為是一種傳承,是對當家主母的地位的一種承認,莫尹曌換了一套大紅的旗袍,長髮用一隻華貴的金簪挽著,上面點綴著紅寶石和翠羽,跟在汪淼身旁挨桌敬酒。
安皎若本以為自己做的一套簪子已經很不錯了,她原本就喜歡這種古風的東西,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沒什麼事情可做,就一直在鼓搗這些,倒是練出了幾分手藝,可看到莫尹曌頭上那隻簪子不由得深深的自卑了,古老的點翠手法,大概之後這種傳承了千百年的世家才拿得出來了。
回到座位上,安皎若發現顏肆的位置被排在了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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