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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學期,應何簁並沒有經常呆在公寓裡,偶爾在的時候也是各忙各的。每個人每個時間段都會由重要的東西,安皎若是這樣,應何簁也是這樣。安皎若需要忙休息上的事情,而應何簁則是需要忙碌工作上的事情。
安皎若放學回到家中的時候,應何簁正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看見她來了,張開一抹笑臉。
“何簁叔叔,你怎麼不進去?”
“我也是剛到。”應何簁開門。
“我放假了,不過假期很短。爸爸媽媽回外婆家了,求收留。”安皎若微笑。
“樂意至極。”
安皎若霸佔了應何簁的電腦,登上自己的淘寶,購物車裡裝了幾款她心儀的零食,果斷下單。
這兩天,冰箱裡的存貨已經被她洗劫一空,“何簁叔叔,超市去嗎?”
應何簁瞟了一眼冰箱,這吃的還是真乾淨。
“走吧。”應何簁套上一件外套,又把安皎若裹得嚴嚴實實,才安心出門。
這個城市的冬天不常下雪,呼呼的北風,配上陰沉的天氣,冬日,悄然來襲。
“何簁叔叔,你還沒看過梅園的梅花呢,現下開得極美。”
“當然,不過我們得先回去。”應何簁看了一下手中的大袋子,賞梅,總不能提這麼個大袋子。
最後,應何簁是提著壺梅花釀去的,倒是被安皎若嘲笑了一把老頭的心態,雖說,她也是極為歡喜的。
安皎若喜歡紅梅,妖豔似火,有一種如飛蛾一般奮不顧身的氣質。應何簁則是更鐘情與白梅,乾淨純粹。
兩人坐在欄杆上,賞著梅花,淺淺飲著梅花釀,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安皎若酒量極好,在家中時常與安爸爸對飲,這一身的酒量就被這麼的練了出來。
應何簁的酒量是不及安皎若的,幾杯酒下肚,臉上浮現出薄紅,只是眼底依舊清明,道是沒醉,“我第一次喝酒還是你慫恿的呢?”
“不會吧,那時候我還那麼小,怎麼可能?”
“你把你爸釀的楊梅酒搬出來,求著我拆了封,給你自己倒了一碗,又給我倒了一碗,逼著我喝了下去。你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地上躺著兩隻小醉鬼,旁邊是他的楊梅酒,心疼得很。”應何簁想起往事,笑的愉悅,“所以啊,大小就在酒缸裡泡出來的小丫頭,這酒量,我可是比不過的。若我醉了,還要麻煩你把我搬回去。”
“不行不行,我可扛不動你,不如把剩下的梅花釀給了我喝,我看你現下還清明得很。”
“我不同意,那麼好喝的酒,怎能你一人獨飲?”應何簁較真,他哪裡捨得醉呢?
“你若敢醉了,我就把你扔在這兒,自己回家去,橫豎我也扛不動你。”安皎若威脅道,不過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
“汪哥?”
“若若?應學長?”汪淼本是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便想著走近了一看。
應何簁挑眉,這不是那次演講上相當熱情的一個學生嗎?在他的眼裡,他看到了與當年的他同樣的執著,不由得看重這個學弟,現下,看見他與安皎若的關係,控制不住的有些反感。
“何簁叔叔,他叫汪淼,高二時的同學,幫了我很多,好像是你的崇拜者呢?”安皎若自然是看見應何簁的臉色變了又變,靠過去,又小聲道,“何簁叔叔,我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你我之間,他更想要靠近的,只會是你。我已經與他說開,你看得出來的不是嗎?他看我的眼中沒有我看你的眼中那般的執著繾綣。何簁叔叔,你喜歡他的才華的,不是嗎?我想,曾經的你一定也有和他一樣的炙熱的夢想。”
“叔叔?”汪淼疑惑,這兩人看起來,哪有叔侄的樣子。
“不過是長輩的一些淵源,雖是叔輩,卻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應何簁解釋道,努力平復他的心神,或許,他需要見一下懷特先生。
“應學長,我是汪淼,不知道您對我有沒有印象?”這一個多月來,他對安皎若的感情早已放下,畢竟,本就沒有多大的執念,所以他更感興趣的是應何簁,也許,會改變他一生的命運,減少他的數十載的奮鬥光陰。
“何簁叔叔,試試看和他交流吧,他沒有惡意,你也想的,不是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的朋友,也是仰慕你的人。”安皎若耳語道。
“汪淼,執初覺得不錯的人,以你的年紀,未來會怎樣,誰都說不準,今後的一切,在於你。”應何簁提點道。
“會喝酒嗎?”安皎若問道。手上又倒了一杯酒,澄澈含香,悠然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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