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雅,與周遭那些西秦人,截然不同。
然而,這與周青青並未有任何關係。
這支迎親隊伍聲勢浩大,武王娶妃自是全民同樂。不過西京城的百姓,似乎並不怎麼樂得起來,沿途都是指指點點的不滿。
好在鼓樂聲響徹雲霄,蓋住了載道的怨聲。
從星落宮到武王府,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花轎落定,簾子被人掀開,一雙穿著刺繡雲紋靴子的腳,出現在周青青的視線下,然後是一隻手伸過來。
那是一隻骨節分明的粗糙大手,周青青知道這是自己的夫君武王秦禎。她稍稍遲疑,將自己白皙的柔荑遞過去,被他輕輕攥在手中,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對比分明。
她頭戴鳳冠,珠簾垂在臉前,恪守新嫁娘的本分,微微低頭,沒有抬頭去看秦禎的模樣,只隱約感覺這人穿著一身盛裝錦袍,高大挺拔,十分威武。
秦禎扶著她的手,慢慢往府內走去。
西秦成親儀式不如南周繁瑣,不過是在堂中拜高堂和天地。秦禎父母已逝,長兄為父,主持者婚儀的便是他兄長,西秦當朝皇上秦鈺。
周青青的手一直被秦禎我在掌中。他掌心乾燥灼熱,令她有些熟悉,但卻沒有好奇去偷看這人。
想到從今往後,不知要對著這人多少年,周青青就全然沒有了好奇的心思。
禮畢,坐在上位的秦鈺笑著開口:“三弟,你前日剛剛從邊關返京,昨日又去抓了一夜探子,想必今日疲乏得厲害,待會別喝得太多,也別跟你那些兄弟們鬧得太晚,早些回新房陪王妃,*一刻值千金。”
抓探子?周青青怔了怔,好像哪裡不對?
秦禎笑了笑:“皇兄放心,今日是三弟我的大喜之日,我有分寸的,絕不對怠慢了遠嫁而來的王妃。”
這低沉的聲音,周青青沒有忘記,本來就涼涼的心,此時完全涼到了腳底。
秦鈺笑:“好,皇兄回宮了,你好好享受今晚的*。”罷了,又隨口問,“對了,三弟你額頭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禎笑道:“昨晚抓探子,遇到了一隻小野貓,一個沒當心,被她給撓傷了。”
秦鈺不知是信還是不信,總之是朗聲大笑。
周青青在珠簾下翻了個白眼:她要真是野貓,肯定把他撓瞎。
送走了西秦皇帝秦鈺,周青青也被喜婆帶入了洞房。
此時天色已黑,新房裡大紅燭火微微跳躍。周青青坐在床上,透過珠簾看著亮堂堂的陌生屋子,又看了看身後大紅喜被,不知為何有些如坐針氈。
想到昨晚那個大鬍子王爺,竟然就是武王秦禎,是自己的夫君,周青青就有種想撞牆的衝動。老天爺真是可惡得很,嫌她遠嫁西秦和親還不夠悲催麼?
府中外院隱約傳來夠籌交錯的聲音,大約是秦禎在和手下把酒言歡,時而聽到爽朗的笑聲。來西秦多日,她聽過秦禎的一些傳言,從十五歲開始帶兵打仗,常年駐守疆場,如今二十有四,無妻無妾。倒是稀奇得很。
而他要求和親娶南周定西郡王女兒為妃,更是讓西京百姓大為意外,只覺得他們的戰神是為了世道安穩百姓安居,而犧牲小我,簡直可歌可泣。
傳言裡,彷彿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秦禎是鮮花,周青青是牛糞。真是一個黑白不分的民族,也不看看他們的武王長成什麼樣。
周青青越想越煩悶,尤其是想到昨晚那場風波。想著她還傻兮兮打著武王的名號,卻不知對方就是秦禎。偏偏這廝還不拆穿自己,從頭到尾看自己笑話。想來是因為她和聶勁都不像西秦人,他十有八;九猜到了他們身份,故意戲弄她而已。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昨晚沒猜出她是誰,今天見了聶勁肯定也知道跟他拜堂成親的人,就是昨晚那個黑臉小個子。
她本來充滿鬥志嫁入王府,可現下只覺得渾身都洩了氣。
陪自己進府的人只有碧禾和聶勁,碧禾被人帶去下人房休息,聶勁倒是守在門外。周青青挪到門邊,沒有開門,只隔著門板敲了敲,低聲道:“阿勁,你在嗎?”
聶勁應道:“我在,大小姐有事?”
周青青支支吾吾半響,吐出了兩個字:“我有點怕。”
聶勁沉默片刻,笑了笑:“小姐不用怕,女人都要經歷這一天,也只會疼這一天,以後都會好的。”
“——”周青青黑線:“我不是說這個。”
聶勁道:“我知道的。”
周青青:你知道個棒槌,就算她是在說洞房花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