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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扔完朝旁邊男人看去。那人一直側頭看著她,目光灼灼,放肆不已。若不是因為周青青覺得自己這身黑臉粗眉的打扮,不論是作為女子還是男子,都不是那麼好看,或許她都要誤會這人是對自己有什麼歹心的登徒子。
被人直矗矗地注視,當然不是什麼美妙的體會,尤其還是這麼個大塊頭的虯鬚蠻子,周青青完全更是不爽,對上他的視線瞪回去,冷聲提醒:“該你了!”
她自以為兇狠的眼神,對男人來說,完全不以為然,他輕笑一聲,目光仍舊淡淡睨著她,手上的飛刀,卻冷不丁飛了出去。就這樣漫不經心的一擲,那小刀竟然也落在了靶心上,與周青青剛剛那一刀,不分伯仲。
看熱鬧的人,鼓掌叫好聲更大。
周青青氣得銀牙一咬,再次揮起一枚小刀認真瞄了瞄她爹,投擲過去。怒氣並未影響她的發揮,這一刀仍舊是直中靶心,比上一把更加精準。
周圍的人拍手叫好之餘,不由得將期待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但這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甚至目光還放肆地在周青青身上流連,仍舊跟上把一樣,只用餘光瞄了眼標靶,手一抬輕飄飄一揮,小刀再次落在靶心,又是跟周青青一模一樣的位置。
周青青抹黑的臉都被慪白了。
接下來幾發,她例無虛發,刀刀命中。男人自然也是一樣。不過這人明顯就是故意為之,周青青射中靶心,他也就射中靶心,周青青稍微偏離一分,他也就偏離一分,總之就是分不出個高下。
最可氣是,他目光多停留在周青青身上,每一把都投擲得漫不經心。旁邊圍觀的市井莽夫看不出來,以為兩人真是勝負難分,周青青卻是知道這人根本就是遛著她玩兒。
這種被對手如此輕視的經歷,周青青只覺得喉頭一口老血都快被激出來。
她爹被人當靶子射來射去羞辱也倒罷了,她想為他討回公道,卻變成了自取其辱。早知如此,就該讓聶勁出手。她逞這個能蛋幹什麼?
此時只剩下最後一枚飛刀,周青青深呼一口氣,認真瞄準靶子,再利落投出去,又是一記漂亮的靶心。
旁邊男人歪頭看著她,輕笑一聲,抬手正要投擲出手中餘下那隻飛刀。忽然人群一陣湧動,原來是有人從後頭擠進來。
周青青下意識轉頭,見著兩個穿著夜行黑衣的男人走上來,其中一人湊到她旁邊這黑衣大鬍子耳畔,低聲耳語了兩句。
男人本來舒展的眉眼,驀地蹙起,然後神色嚴峻地點點頭,隨後將手上的飛刀扔了出去,這回連看都沒看,竟然也扔中了靶心。
只是效果自是差了些,比不上週青青最後那一發。
湊在他耳邊的人說完,恭恭敬敬立在他身側。他則轉身朝周青青抱拳道:“小兄弟好本事,在下甘拜下風,這些標靶你拿去,咱們後會有趣。”
說完,頭也不回同兩人,快速鑽出人群,消失在夜色長街中。
周圍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好像是朝廷的人在抓人。”
“抓什麼人?”
“聽說是什麼北趙的探子。”
……
北趙是南周以北,偏安一隅的國家,近幾年才塞外一支遊牧民族發展起來。但是和南周從無紛爭,也未曾聽到與北趙有過爭端,似乎只是個默默無聞立在北端的小國,沒看出有什麼野心。
聽到這些百姓說起北趙,周青青有些奇怪,但也沒心思關心這些。只抬頭看了眼那人剛剛的靶子。最後那一發,他看都沒看那靶子,卻也只差一點點就命中靶心,簡直就是對她赤果果的羞辱。
不過知道那人不是布衣百姓,而是朝廷辦案的差人,才算稍稍釋然一些。
小攤販將一摞標靶遞給她,笑呵呵道:“小兄弟,這是你贏的。”
贏個狗屁!周青青惱羞成怒地腹誹了句不屬於王府千金的髒話。
她幾乎是忍辱負重地將她這摞爹接過來,沉聲道:“阿勁,我們走!”
第十五章
周青青不認識西京城裡的路,只記得剛剛過來時,看到離大街不遠處有一條河,便抱著一摞她爹的標靶,朝那河邊走去。
聶勁沉默著跟在她後面,見離熙攘的街道越來越遠,忍不住問:“小姐,你要去哪裡?”
周青青道:“去河邊把這些靶子燒掉。”頓了頓,又道,“燒給我爹,他在地下肯定挺無趣的,把這些靶子燒給他,讓他自己跟自己聊天。”
聶勁愣了下,噗嗤笑了聲,跟在她後面沒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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