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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看在眼中,一雙俊眉微微蹙了蹙,臉上笑意斂起,站起身道:“扶我回房休息。”
周青青連忙繞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將他扶起。
回到房內,秦禎在床上躺下,閉上眼睛後,不久就呼吸沉沉。周青青以為他睡著,正欲躡手躡腳離開,床上的人卻冷不丁開口:“坐在旁邊陪我!”
周青青道:“我見王爺今日氣色好了許多,應該不用人在一旁照料,我就在外面,若是有事喚我就行。”
秦禎半睜開眼睛看她,不緊不慢道:“你知道什麼叫做以夫為天麼?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周青青一臉無辜:“王爺,你說什麼?”
秦禎瞪了她一眼,復又將眼睛閉上,稜角分明的臉上,除了仍舊有些蒼白,沒有一絲表情。
周青青扁扁嘴,跟這人比起來,自己道行顯然略遜一籌。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在床邊坐了下。昨日守著他一直到半夜,今日一早又是服侍他用膳吃藥,又是扶著他散步。本想趁著他休息,自己出去透口氣,卻不想他如此無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是她有將這人揍一頓的衝動。
秦禎睡到了傍晚,周青青也就在旁邊坐到了傍晚。
他這一覺睡下來,倒真是恢復不少。臉色不如此前蒼白,嘴唇也恢復了血色。周青青見他睜眼,立刻眯眼彎嘴,做出一個假得不能在假的笑容:“王爺,您醒啦!”
秦禎淡淡瞥了她一眼,繼而又笑道:“用完晚膳,你跟我出去一趟,把聶勁也叫上。”
周青青愣了下:“你重傷在身,若是沒什麼事,還是別出去了吧。”
秦禎斜眼看她:“這麼關心我?我真是感動呢。”
周青青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兩聲:“我怕你死了要我殉葬。”
秦禎也輕笑一聲,撩開薄被下床。
然而用過晚膳後,出了大門,上了馬車,秦禎也未說出門是作何。周青青到底忍不住問:“王爺,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秦禎閉著眼睛,淡淡道:“等到了就知道。”
周青青對他這故弄玄虛忍不住腹誹,憤憤地對他齜牙咧嘴,坐在對面的人,卻忽然輕飄飄睜開了眼睛,讓她的表情僵在臉上。
秦禎淡淡道:“王妃要是對我不滿,覺得我哪裡不好,直接說出來。我不是隻聽好話的人。”
周青青面上一喜:“真的麼?若是我直接說王爺的不是,王爺不會降罪於我?”
秦禎挑眉點頭:“只要說的符合實情,我洗耳恭聽。”周青青正要張口控訴對他的不滿,卻聽他又不緊不慢道,“當然,西秦舉國上下,都知道武王秦禎是個完美無缺的人。”
周青青還未閉上的嘴,張著半響,終於還是無語地闔上。
活了十六年,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偏頭不再看他,車內一時靜謐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聽得外頭馬伕勒馬的聲音,車子漸漸停下。馬伕恭恭敬敬的聲音傳進來:“王爺,東城門到了。”
秦禎嗯了一聲,伸手示意周青青扶自己下車。
下到車外,此前一直坐在車前的聶勁,也終於好奇開口:“王爺,您來這裡是要作何?”
秦禎揮手讓車伕退下,低聲道:“今日是西秦傳統秋祭日,城中各寺庵的僧尼酉時之後將出城,前往西山之腳舉行祭祀儀典。若是芍藥還在城內,這是他出城的良機。”
周青青道:“那你派人仔細排查便是,叫我們來作甚?”
秦禎伸出手指在唇上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引著兩人上城樓,低聲道:“若是派人排查,定然走漏風聲,你覺得芍藥會愚蠢到自投羅網?而且僧人在西京地位極高,秋祭又是極重要的事,抓人不成,擾到僧尼去祭祀,我這個王爺也要受責備。”
周青青癟癟嘴,小聲嘀咕:“那也不該只叫我們來?我和阿勁能做什麼?”
秦禎低聲笑了笑:“第一,你們不是西秦人,可以保證風聲不被走漏。第二,聶勁武功高強,性格沉穩,若是真發現芍藥,既能幫忙抓捕,也能不驚擾僧人。還需要第三點麼?”
聶勁一張面癱臉,都難得地嘴角抽了抽。
周青青當真是無語至極,默了片刻,才幽幽開口道:“阿勁是我的護衛,你倒是會物盡其用。”
秦禎道:“王妃的人不就我的人。你說對麼,聶護衛?”
聶勁伸手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駐守城樓的人,都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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