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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從縫隙中看到自己親弟弟,被這個狼子野心的男人蠱惑欺騙,就像當初的自己一般,憤懣地想要掙扎,卻因為穴道被封,除了隱隱發出一點呻;吟;便再無其他。
雖然她動靜很小,卻叫外頭的周珣聽到。他好奇地眨眨眼睛,看向那屏風,問道:“裡面有人麼?”
馮瀟笑了笑:“是本王內子,近日感染了些風寒,正在臥榻休息,下回郡王上門做客,我再攜內子一起招待。”
周珣到底年少,並無多想。他來北趙兩月,雖然見過這睿王好幾次,但這位監國王爺不僅是在外,甚至在北趙國內也非常神秘,他只聽說過他曾在西秦多年,其他的一概不知,更未聽說過他有過婚配。不過他年過二十,娶妻生子自是再正常不過。
周珣笑了笑:“既然王妃感染風寒,就多休息休息。如今快立春,只怕還有一場倒春寒。”
馮瀟笑道:“內子是南人,來燕都不久,難免水土不服。我又庶務繁忙,有時顧及不上,不想就讓她染上了風寒。”
周珣稍稍正色:“那王爺可要多注意了。這風寒可大可小,我父親當年就是因為風寒染上重病過的世。”
馮瀟點點頭:“郡王說的是,看來我是該多照顧她。”
兩人又喝了兩杯酒,吃了些小菜,話了會兒家常。倒真像是一對好兄弟。
直到快三更,不勝酒力的周珣有點醉醺醺,起身同馮瀟告別。下人扶著他,他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朝屏風內道:“王妃,可要好生保重身子,別讓王爺擔心。”
馮瀟低低笑了一聲,看著他被兩個隨從扶著出門。
待到院子裡安靜下來,馮瀟才不緊不慢折身到屏風後。還不能動彈的周青青,怒目看向他,恨不得在他臉上看出一個洞來。他坐在她身旁,將她穴道解開
周青青氣不過,起身就要朝他揮拳,然而穴道被封太久,手上麻麻的沒有一點力氣,還沒靠近他,就被他輕而易舉捉住雙手,一把拉進自己懷中。
他喝了酒,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還帶著灼人的熱度,覆在周青青耳邊,像是耳鬢廝磨一般柔聲道:“你都看到了!你弟弟在北趙過得很好,只要你乖一點,我就讓你們一家團圓。我會把他們當成家人對待。”
周青青掙不開他,也不再反抗,只冷著臉問:“要是我不呢?”
他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你會的。就算現在不會,等到秦禎死了,西秦覆滅,南周被吞,你也會答應的。到時候,我封周珣為金陵王,讓他掌管如今的南周,你看如何?”
周青青冷笑一聲:“馮瀟,你以為世事就能如你所願,別說是西秦,就是南周,我也不覺得你能輕易吞掉。”
馮瀟笑出聲:“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他頓了頓,想起什麼似地又道,“等開春了,我帶著周珣去西山春獵,到時給你打幾隻麂子回來!”
一晃就到了三月。
燕都雖是寒冷之地,但到了三月中旬,也是春林初盛。西山本是燕王周慄的獵場,如今北趙佔了燕都,西山便成了北趙皇族圍獵的地方。
自打除夕夜,周珣和馮瀟有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他愈發覺得這個睿王親近。被他叫上去春獵,十分雀躍。
西山離皇宮要走上半日,在山上的行宮下榻後,春獵便正式開始。
馮瀟將一隻箭筒遞給周珣,笑著道:“我家王妃最近一直唸叨著麂子肉,你若是打到了分我一些。”
周珣笑著點頭:“放心,若是我打到了,全部給王妃。”
山獵場與草原圍場不同,不能騎馬,全靠兩隻腿。這對於習慣騎馬代步的北趙人,頗有些難度,但周珣此前在金陵時,經常跟聶勁進山打獵,在山上倒是難不住他。
本來他還跟著幾個北趙皇族子弟,但不出多久,就甩開了其他人,一個人鑽入了茂林之中。打了兩隻野兔之後,他正準備回頭與人會和,卻忽然見前方草叢隱隱攢動。
他眯了眯眼,從箭筒中抽住一隻箭,朝那動著的草叢射去。那箭嗖的一聲沒入草叢,但沒有任何動靜,仍舊點點攢動。他覺得奇怪,又拔出一支箭射過去,那箭再次沒入草叢,還是沒有其他動靜。
周珣思忖片刻,小心翼翼走上前,走到那草叢時,躡手躡腳撥開,只是下一刻他人已經被捂住嘴巴,壓倒在那草叢之中。
“別出聲,有人過來了!”低低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周珣睜大眼睛,屏住呼吸。
兩個北趙皇族子弟走過來:“嗨,這裡有兩隻野兔,也不知是誰打的,就隨便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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