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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就是看得見,她跟秦禎比起來,也是蚍蜉撼大樹,無非再讓他戲弄一番。
此時,北趙軍雖然突破峽谷失敗,但依舊每個夜晚都在嘗試強攻。偏偏每一次所派出的兵馬數量相差極大,常常是虛張聲勢,用假象迷惑對手,但西秦卻不得掉以輕心,每次都使用大量的弓箭和石頭,以至於山上的防線越來越淡單薄。
雙方膠著不下,看似是西秦佔據天時地利人和,但雙方都知,越繼續僵持,對北趙越有利。
夜半,不知是不是眼睛的殘毒作祟,周青青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安,醒了之後,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著,也吵醒了在她身旁淺眠的秦禎。
“怎麼了?”他起身掌上油燈,只見榻上的人雙頰發紅,額頭正流著汗。
周青青一骨碌豎起來,難受地鬆開褻衣的前襟,小口喘著氣:“好熱,我想洗個澡。”
本來就幾日沒洗澡,現在一出汗,渾身都黏膩的難受。
秦禎應了一聲,生好火將水熱上,發覺桶裡沒剩多少水,本打讓外頭守衛計程車兵去打,但想著這些日子大家都累得厲害,也就罷了。他拉起周青青的手:“我去打水,你跟我一塊兒!”
周青青有些不願動:“你快去快回,我跟著你多麻煩。”
秦禎道:“我說了,在戰事結束前,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罷了又道,“不是熱麼?正好出去透透氣,晚上賬外很涼爽。”
周青青這才被說動,下了榻之後,秦禎又給她搭上一件披風,擋去了只著褻衣的春光。
秦禎一隻手拎著桶,一隻手牽著她的手,踏著月色除了營帳。
此時除了不遠處篝火的跳躍聲,和偶爾的蟲鳴,整個營地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我覺得有點奇怪。”走了一段,周青青忽然冷不丁道。
“怎麼了?”秦禎低聲問。
“這幾日我眼睛看不到,但是有些東西卻越來越清楚。”
“你是說那個奸細?”
周青青輕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要說這個?”
秦禎笑道:“你是我妻子,你想什麼我當然知道。”
周青青嗤了一聲,繼續道:“我肯定見過那人,想了幾天,終於想出一點眉目,那人下巴上有一道月形的疤,倒是不深,但一眼也能看出來就是。”
秦禎若有所思點點頭:“下巴有疤,有官階,那就不難查了。明日我就讓鬱將軍把人找出來。”
兩個人來到井水邊,秦禎打水的時候,周青青在旁邊坐了下來。夜深露重,正好涼意習習。
秦禎打好水,去牽她的手:“趕緊回帳裡,我幫你洗澡。”
本來周青青就正覺舒服,聽他說要幫自己洗澡,更加不願走:“我想坐會兒,這挺涼快的。”
秦禎知她想什麼,笑道:“放心,我閉著眼睛洗。”
周青青道:“誰信你?”
“要不然你自己洗,我在旁邊待著背對著你。”
周青青嗤笑一聲。
秦禎揮揮手:“你非不信我,那乾脆我們洗鴛鴦浴得了,夫妻兩人坦誠相待,本就天經地義。”
夜色裡,周青青的臉刷得紅了,低聲罵了句:“登徒子!”
秦禎朗聲大笑,將她拉起來:“行了,你也別罵我,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咱們今晚不如把洞房補上算了。”
周青青氣鼓鼓地推了他一下,摸著黑大喇喇往回走。
也不知為何,之前想到要和這個人洞房,她總覺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安和惶恐,但如今他再提起這個,她除了面紅耳赤的羞赧之外,倒不再有多少惶恐不安。
然而到底是看不見,她匆匆走了幾步,就一跟頭摔倒在地。
秦禎拎著水從後頭趕上來,彎身笑著去扶她。周青青站起來惱羞成怒地去推他,她用了十分力氣,沒將他推倒,自己倒是沒站穩,要往後再次摔去,驚慌失措間,趕緊上手揪住秦禎的衣服。
這一回,兩人都倒在地上不說,秦禎手上的水桶也落地,眼見著要淋兩人一身。好在他眼明手快,抱著她打了幾個滾,但那水還是流在了兩人的腳上。
因著他一直護著周青青,兩人停下來,周青青便是在他身上,她怕壓到他傷口,又不想放過這絕佳的機會,稍稍抬起身子,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有些得意道:“別以為我看不到就奈何不了你。”
秦禎也不動彈,自上而下看著她,眼睛蒙著絲絹,嘴角卻因這小小的得逞而揚得老高。他是個粗獷而堅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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