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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趁機加快速度,沒幾下就把大白背上身側的毛髮都洗完了。見他好像要收手,許錦急忙提醒道:“等等,還要洗肚皮呢,大白最喜歡洗肚皮了。”說著小手伸到大白肚子下輕輕撓了撓,大白身子一歪側躺下去,腦袋搭在桶沿上,兩隻爪子高高抬了起來,露出溼漉漉的肚皮,還有公狗才有的某處部位。
許錦熟視無睹,撩水替它洗肚皮,慢慢朝大白尾巴那邊挪。
眼看她就要洗到大白左後腿內側了,祁景終於從對身體變化的震驚中回過神,想也不想便把大白搶了過來。大白受驚甩尾巴蹬腿,水花濺了許錦滿身滿臉。
“你幹什麼啊!”
許錦氣得跳了起來,一邊抹臉一邊罵道。祁景沒看她,迅速將大白丟到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抓起巾子將大白捂了起來,隨即不顧大白反抗一陣胡亂揉弄,直到許錦心疼焦急地跑過來,他才扔下巾子,風似的跑了,自始至終沒給許錦看他宛如火燒的正臉。
“汪汪汪!”大白憤怒地跳下椅子,邊叫邊追他,小爪子在地上留下道道爪印。
祁景在大白追上自己之前躍上牆頭,看看下面不停撓牆的笨狗,側身對追上來的許錦解釋道:“大白還小,不能在水裡泡太長時間,肚皮那裡也不用洗太久,否則容易生病。”說完倏地跳了下去,沒影了。
大白叫聲一頓,扭著腦袋左右看看,再轉個圈,最後疑惑地看向主人。
許錦呆呆地望著牆頭,不知該不該相信祁景的話,但重新替大白洗澡時,她情不自禁地跳過了大白肚皮,簡單撩了幾下就算了。
此事之後,接連幾天許錦都沒有瞧見祁景,去祁家陪祁老太太說話時,祁景也沒有如之前那般主動出來陪她逗大白。許錦忍不住好奇,問祁老太太,這才得知祁景在屋裡看書呢,並且準備參加武科舉了。
“什麼叫武科舉啊?”許錦疑惑地問,“跟我爹一樣考秀才舉人嗎?”
“差不多吧,”祁老太太心情不錯,甭管文科舉武科舉,孫子肯上進她就高興,“不過你爹考中進士後是要當文官的,阿景要是考上了武進士,將來就要當武官了,可能在京當值,也有可能派去鎮守各地,帶兵打仗。”
許錦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祁景的白胳膊,有些不太信地問:“祁景會打仗嗎?”
祁老太太看出了小姑娘的懷疑,笑道:“慢慢學唄。武進士也要考策論的,你祁爺爺擔心他是一時興起,就讓他先把《論語》背熟,如果他能背下來,說明他是真的下定決心了,那你祁爺爺就會寫信回京城,請人幫他找個武師父,教他騎馬射箭等功夫。”
騎馬射箭……許錦也想學。
她帶著大白回了家,把祁老太太的話跟母親說了一遍,最後道:“娘,到時候如果祁景真有師父了,您讓我跟他一起學騎馬行嗎?”
“哪有姑娘家學騎馬的?”即便她小時候也曾這樣渴望過,江氏還是無情地拒絕了女兒,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心態已經換成了當時王嬤嬤的那種擔心,生怕女兒貪玩摔下馬。
“娘……”許錦使出渾身解數賴在母親懷裡撒嬌,最後見母親鐵了心,她撇撇嘴,氣呼呼回房間了。
看著女兒小小的背影,江氏倒是想起一事。過幾日傍晚陪祁老太太納涼時,得知祁景讀書很努力,江氏笑著跟祁老太太誇祁景懂事了,說著說著突然發了愁,望著那邊逗狗玩的女兒道:“可惜阿錦還跟孩子一樣,整天就知道玩,侄媳想給她請個教習嬤嬤讓她收收性子,又不知對方品性如何。上次聽王夫人說有些狠辣嬤嬤背地裡會欺凌孩子……”
祁老太太附和點頭,“是聽說過這種事,所以請教習嬤嬤必須事先打聽清楚。有的人領銀子不辦事,偷懶耍滑最後反賴孩子笨學不會,也有的太想辦事,恨不得連孩子一步邁多遠都要量著來,一點都不知變通。前者還好,後面那樣刻板的,性子綿軟的小丫頭給她教還湊合,要是咱們阿錦這樣伶俐有主見的,準得白吃很多苦頭。”
“嗯,那我讓阿錦她爹仔細打聽……”
“他一個大男人懂什麼?”祁老太太立即打斷江氏的話,越想越不放心,停了手中扇子,扭頭對江氏道:“不行,我可不忍心看阿錦吃苦,這事你有人選了沒?要是沒有,我讓你嫂子從京城物色一個回來,她那人辦事穩妥,不會看錯的。”
祁景現任母親原是禮部尚書家的三姑娘,眼界自然遠非她可比,江氏大喜,忙道:“沒呢,侄媳就想請您幫著看看呢,這回可好了,真能請到京城裡的教習嬤嬤,阿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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