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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的樣子。
他卻再添一句:“但想學會它,將來每天做給你吃,是真。”
她又繃不住臉皮,挪開視線繼續發燒了。
霧霾將五光十色的夜景也染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這樣看著,不去感受它是汙染物,倒還有幾分意境。
易嘉言從大衣口袋裡拿出口罩,遞給南橋:“戴上。”
“你的?”她接過來。
“我的。”
她又有點遲疑了,誒,這可是戴在嘴上的,他戴了,又給她戴……不待她多想,一隻好看修長的手憑空身來,又拿走了那隻口罩,不容置疑地替她罩在鼻端與嘴前,兩隻手輕輕一勾,便將口罩的兩端細帶戴在了她的耳朵上。
他還低頭看了一眼,確定鼻子和嘴巴都遮住了,才鬆開手:“走吧,這樣就不怕了。”
“怕什麼?”她從口罩後面模模糊糊地問他。
易嘉言牽起她的手,含笑說:“想帶你去逛街,但霧霾天氣不易出門。這樣就好了,不用擔心你會呼吸到不乾淨的空氣了。”
“口罩又不是萬能的,不能完全阻擋汙染物。”她一本正經地為他解釋。
易嘉言卻把她往懷裡一拉,讓她的面頰嚴嚴實實地靠在他胸口的大衣上,在她不明就裡之際,聲音穩穩地說:“那這樣呢?”
“……”
“這樣會不會好一些?”他的聲音裡染上了笑意,似乎是存心逗她,想看她害羞的樣子。
南橋果真害羞了,小小地掙扎了一下,低聲說:“大街上,好多人的……”
如果不是真顧慮到這是公眾場合,易嘉言早已忍不住揭開才替她戴上的口罩,吻住她的唇了。
就好像真的見不得,一見到她,他的沉穩就統統消失不見,想時時刻刻都做些親暱的舉動,想時時刻刻都提醒自己,過去忍了六七年,而今他的小姑娘真真正正地屬於他了。
最後當真去買了塊表。
易嘉言要買的表自然是價值不菲,南橋不肯接受,連那家燈火璀璨的店都不願踏進。
他很認真地說:“南橋,我從不以價格去判斷禮物的好壞,送你一條圍巾和一塊手錶在我看來其實沒有太大的價值上的區別。但你還有兩年就要畢業,如今也要慢慢融入這個社會,適應職場,我認為你需要一隻很好的手錶,是個紀念,也是種鼓勵。”
南橋分辨說:“那麼多表,Swatch的也沒問題,幾百塊錢就好,沒必要買這家啊……”
店名是大氣簡潔的英文,她認得,幾千到幾萬元一隻的表。
其實易重陽對她這個繼女從來不曾虧待過,吃穿用度都很好,但是易家也並非奢侈無度的地方,對於子女的教育,易重陽和黃玉蘭都很注重他們的價值觀,因此不會給太多的零用錢,也不會買太昂貴的衣物。就像南橋的上一隻手機還只是三星的note2;3和4都出來了,而她的手機沒壞,媽媽也一直沒讓她換過。
這樣一塊表對於還是學生、沒有經濟獨立能力的她來說是非常昂貴的。
易嘉言沒有強求,帶她去商場樓上的甜品店坐了坐,最後又散步回了學校。
只是在南橋的寢室樓下,他要送她上樓之前,從包裡拿出了一隻盒子……他還是買了?
南橋先是一怔,隨即很快醒悟過來:“在甜品店你說去洗手間——”頓住,她有些生氣,“都說了不要了,你這樣算什麼?易嘉言,我又不是貪你的錢,買了手機又買名錶,那下一個呢?下一個準備買什麼?要不要乾脆買間公寓把我藏起來,然後珠寶首飾都給我堆進來?”
她不喜歡這樣,太物質的感情讓人難以心安。
易嘉言沒有說話,只是把盒子開啟,將自己親手挑選的手錶替她戴上。她想要縮回手腕,他就牢牢握住不放手。
“南橋。”路燈下,他很認真也很平靜地叫她的名字,“我知道你並不貪心,對於我的錢沒用任何企圖。只是我也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我希望你對我有依賴,也希望自己能夠盡我所能博你一笑。我承認我庸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穿戴你的日常生活你的一切都可以由我來負擔,不是因為這樣能掌控你,或者有滿足感,我只是很希望自己能為你做點什麼,也能讓你依賴我更多。”
“我已經很依賴你了——”她試圖解釋。
易嘉言卻只是低頭一言不發地替她戴好那塊簡潔的金屬手錶,然後才說:“因為能給你的沒有太多,只有一顆心,所以明知物質並不能帶給你太多的喜悅,也仍然忍不住做著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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