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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個牛肉麵而已,你幹嘛給我加這麼多呀?”
他點點頭:“我記住了。”
從今以後,給她帶的所有便當都不再有香菜,哪怕餐廳裡的菜裡有,他也小心翼翼幫她挑出來。
她因為身體不好,一感冒就很長時間都在咳嗽流鼻涕,他永遠比她更細心,包裡常常備著手帕和含片,在她需要的第一時間送到她面前。
靳遠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個阿婆,和幾個狐朋狗友。對他來說,南橋是和這些人不一樣的存在,她和他沒有血緣關係,沒有志趣相投,他們本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卻因為一次打架事件闖入彼此生命。她額頭上那道為他留下的疤痕像是一個晦澀的隱喻,昭告著他們從今以後都難以分割的命運。
甚至在阿婆離世的那一刻,也只有南橋能把他從彷彿深淵一般的痛苦中拉回來。那個少女用單薄的身軀支撐著他,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告訴他:“阿靳,你醒醒,你看著我。阿婆她不會希望你變成這樣,你還有我啊,還有老方和胖子,還有音樂啊。”
他從似乎沒有盡頭的黑暗中抬起頭來,看見了這道唯一的光。
那一天,他寫了一首歌。
像是一場漫無目的的逃亡,
一路狂奔,跌跌撞撞;
從未得知明天是什麼模樣,
不過一隻渺小的飛蛾,
在漫長無盡的黑夜裡追尋一道火光。
只可惜就在他以為他和南橋會永遠這樣彼此陪伴下去的時候,南橋忽然消失在了吳鎮,消失在了他此後三年的人生裡。
南橋的父親去世了,她忽然從單親家庭的孩子變成了孤兒,一個和他一樣無父無母的孤兒。
他一邊為她的痛苦而痛苦,一邊卻又萌生了一種不為人知的喜悅,好似他和她越來越相似,越來越能夠彼此理解。這樣的話,也能更依賴更依靠彼此吧?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南橋竟然就這麼人間蒸發,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吳鎮,離開了他。
他發瘋一樣日日去南橋的家門口敲門,可是回應他的永遠都是一片岑寂。
校門口不再有那個撐傘的少女步伐輕快地走向他。
演唱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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