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而去。
因為這個叫南橋的女人,易嘉言對她大發雷霆,親自登門拜訪她的父親,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總之他走以後,父親雷厲風行地對她實行了禁足的懲罰,不許她參與任何社交活動。
要不是母親的生日快到了,恐怕她也不會有機會跑出來逛街,還成天困在那個空蕩蕩的家裡。
南橋轉身就朝沙發走去,對服務員留下一句話:“袖釦修好了叫我一聲。”
卻不料沈悅藍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你以為易嘉言護得了你一時,護得了你一世?”
南橋倏地抽回手臂,冷冷地看著她。
沈悅藍笑了:“南小姐,做人貴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你別以為仗著易嘉言一時寵你,肯衝冠一怒為紅顏,你就真的是飛上枝頭的麻雀了。你頂著這張臉,難不成還真能拴住他一輩子?”
“……”
“他如今對你好,只是因為高高在上,生活無憂,所以看見路邊受傷的野貓野狗,同情心氾濫了,忍不住拉你一把。像他那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女人他得不到?等他見得多了,發現你不過就是個搖尾乞憐的小野貓,你以為他還會繼續留在你身邊,吃飽了撐的保護你?”
“我是野貓也輪不到你多嘴。你以為你就比我好得了多少?餘成東不要你,你也不過是條喪家之犬罷了。”南橋一字一句地說。
沈悅藍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南橋拿起一本雜誌,坐在沙發上埋頭看書,不再理她。
沈悅藍胸口大起大伏好一會兒,不知為何又平靜下來。
她踏著高跟踢踏踢踏往外走,走到一半時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對南橋微微一笑:“哦,對了,不知道你看了這期的《時代》沒有,報道里有易嘉言和羅格先生共進晚餐的訊息。”
南橋沒抬頭,也沒有搭理她。
“你都不好奇嗎?”沈悅藍挑釁似的抬高了嗓音,“如果我是你,我就會提前看一看他的新歡長什麼樣,又是什麼來頭,總好過不明不白就被人拋棄了,還連情敵是誰都不知道。”
她又一次趾高氣昂地退場,彷彿這番話就代表她贏了,畢竟在她眼裡,南橋也不過是條喪家之犬罷了。
店內又岑寂下來,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南橋起身往點外走,服務員叫住她:“誒,小姐,您的袖釦——”
“我一會兒回來取。”
南橋頭也不回地走出商店,一路走到了不遠處的報亭。
“一份《時代》。”
她氣息不穩地展開那份新到手的報紙,時尚版塊,頭條新聞,彩色的照片上,易嘉言笑得溫和有禮,一身灰色西裝處處彰顯著他的雅緻從容。
而在他身側,羅格先生的對面,有一個高挑美麗的女人挽著他的小臂,一身晚禮服將美好的身材凸顯無疑。
她飛快地閱讀著文字內容,終於找到了那句話——
“……陪同易嘉言出席此次晚宴的是風原集團的董事千金,盧雅微,年紀輕輕就已拿到劍橋的金融法律雙學位碩士。聽聞風原集團的盧總早有意向將女兒託付給易嘉言,如今看來,大概傳言屬實,小編認為兩人確實很般配……”
南橋出神地看著那張照片,很久也沒有動。
最後她合上報紙,一下一下把它折成了小方塊,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報亭老闆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舉動,而她卻渾然不覺,只是一邊往回走,一邊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易嘉言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直截了當地問:“昨晚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回我?”
那邊的人一愣,聽到是她的聲音,又低聲笑了起來:“是你打來的?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找我有事嗎,南橋?”易嘉言的聲音總是那麼溫柔,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那泛著魚肚白的溫柔黎明。
南橋拿著電話,定定地站在原地,問他:“昨晚接電話的人是誰?”
其實他答話的時間總共也不過幾秒鐘時間,於她而言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心臟彷彿是擱在砧板上的魚,待人宰割。
直到他說——
“盧雅微,我的同事,也是我頂頭上司的女兒——”察覺南橋態度有異,他反問一句,“怎麼了,南橋,有什麼事嗎?”
盧雅微三個字以後接的稱呼是“我的同事”以及“頂頭上司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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