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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被一隻冰涼的小手拉住搖了搖,姜暖趕緊睜開了眼,“阿溫,手怎麼這麼冰!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他趕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這孩子還太小,根本不懂得照顧自己呢。
“我自己在房間裡害怕……”他小聲說道。
握緊了手裡的小手,姜暖沒有搭話,如今遇到的這些事本就不是一個孩子該去面對經歷的。而小小的阿溫已經在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裡艱難的熬了一年了。這一天天積累下來的恐懼感豈是一個孩子能承受得了的?
進了門。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矇矇亮了,所以姜暖並未點燈,而是把阿溫抱起來直接放在了床上,脫了鞋子才知道他竟是連足衣也未穿,一雙小腳也是涼的。氣得姜暖輕輕地給了他一巴掌,罵他道:“不聽話,不是告訴你在屋子裡待著麼?即便是出去也要穿戴齊整啊,你看看你這小蹄子冰的,這要是染了病可怎生是好!”
阿溫倒是不怕,還把小腳放到她的手中,笑嘻嘻地說道:“阿姊也在外面站了好久,怎的手還出汗呢?暖暖的。”
出汗?何止是手心冒汗,剛才那麼緊張刺激的場面,我可是連後背都出了冷汗的,她偷偷想到。
姜暖把他的棉袍子脫了,趕緊塞到被子裡然後連人包裹嚴實摟到懷裡,隨後仰著下巴臭屁道:“阿姊剛才威風麼?”
“嗯,好威風!”小傢伙馬屁拍的山響,連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可是阿姊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我們家的親戚呢?難道是孃親告訴你的?”這個問題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這個……”敬暖在腦子裡轉了一下,還是決定細細地給他解釋一番,“你看,儘管爹孃都不在了,他們也是隻住在偏院並不敢直接住到正院來,說明他們還不能名正言順過來。那就是說這個院子的主人在爹孃去世後是我們,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而原來阿姊的身體並不好,你也知道這次差點就病死了,所以他們在等著你我自生自滅!那樣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我們姜家的全部財產而不會引起任何的糾紛。因為這份家業的繼承人你我都已不在了。哪裡還會有人去爭這些呢?所以阿姊斷定他家跟我姜家沒有半點關係。”
阿溫聽得認真,直到姜暖說完了他才介面道:“那時常看孃親在房裡哭,還說什麼‘引狼入室’,原來說的就是他們……真是大壞人!”
姜暖只輕輕地點了點,沒有搭茬。人啊,本性善良的有,但也有很多就是惡毒的。你便是對他再好也沒有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他狠狠地咬上一口還不撒嘴了……自己雖然對這個身體的父母與馬氏夫婦交往的細節並不太清楚,但她相信估計與‘農夫與蛇’的故事也不會差太多,只是故事中的主角換個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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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貴客來訪
摟在懷中的阿溫已經漸漸睡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口中呵出的熱氣輕輕地不斷地在姜暖的頸間掃過,吹得有些癢,也讓她的心柔軟起來。姜暖低下頭頑皮地頂了頂他的腦門,輕聲說道:“你這小東西,我是砸手裡了,看來是要一直帶著了。呵呵……”
看著他安靜的小臉上忽然微微蹙起了眉頭,姜暖趕緊抬起了頭,撫了一下自己額上垂下的碎髮,然後輕輕地把他放到了床上,又拽了枕頭過來給他墊在頭下讓他睡得舒服些,阿溫也只扭了扭身子哼哼唧唧幾聲就緊貼著她又沉睡了過去。
姜暖坐在床上伸直了兩條腿,並未脫去鞋子,只把腳搭在床外,把僵直的脖子隨意轉了兩圈後就懶懶地靠在了身後的牆上。雙臂抱在胸前,腦袋向後仰著也頂到了牆上,整個人呈放鬆狀態。身子是極度疲憊的。甚至因為體力的下降,她都覺得腦子也木了起來,思維有些緩慢。但她不敢讓自己睡著,知道休息不了多久馬上就會有事情等著她去處理,也只能這樣閉目養養神罷了。
果然,就這樣坐了沒有半個時辰,她就聽到門外一聲輕響,隨即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姜姑娘,那一家四口已是全部打發了。我方才派了兄弟押著他們出帝都,剛走。照您吩咐的,只許他們拿了隨身的衣物,其餘的東西一律不許帶走。這個盒子裡是貴府的房契地契,姑娘請過過目。”
姜暖抬眼望了一下屋頂,有些無奈的想到,什麼院門啊院牆啊蓋多高砌多寬對於他們這些會功夫的人來說都是擺設,如今大門明明就是鎖了的,自己還怕睡著了聽不見外面的敲門聲,人家早就躍過院牆直接過來回話了。
‘吱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