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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憊。
如果自己只領著阿溫貓在帝都租個小院子啥也不管的過日子應該能輕鬆些吧。
如今她作為東家,拉扯著幾家子人一起過生活,猶如這個大家庭的家長一般,心裡想帶著大家一門心思的過上好日子,可光一個葛秋慧都讓她礙於人情世故有些施展不開手段,這讓她對自己有些許的憎惡!“你還能不能有點心狠的原則了?!”她在心裡這樣罵著自己。
“秋慧的事我不再追究,但她毀了這片花生苗的損失不能算了。葛叔,下個月您的月份銀子我要扣掉五錢!”姜暖把那個荊條的揹簍又背在肩上,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朝著小道上走去。
葛老實點了點,也沒有說話。壞了東家地裡的東西賠錢是應該的,東家又沒有堅持著把秋慧送進衙門去,那他就知足了。
“來來,過來個人,幫個忙,和我一起把秋慧扶起來。這孩子一趴地上我還真弄不動她……”青山娘試了幾次都沒有把爛泥一樣伏在地上的葛秋慧扶起來,只得扯著嗓子向四周圍觀的街坊鄰居們求援了。
這四鄰八方的住著就有這點好處,閒話傳的快,有事了大家也會伸把手,所以青山娘才一招呼,就有兩個婦人走了過去和她一起連拉帶拽地把葛秋慧架了起來,拖著朝地頭上走去。
看了別人地裡的一場熱鬧,好在自家的地裡沒有真鬧了兔子,所以尚武莊的人也都低聲聊著剛才發生的事兒慢慢地散去了,姜暖走在前面,支愣著兩隻耳朵聽著大家的議論,倒是沒有聽見有人說她處理今天的事兒刻薄的。
“唉……這和人打交道比播種還累!”姜暖嘆了一口氣,小聲地嘀咕著。
遠遠地就看見阿溫在自家的院子門口往這邊探頭探腦的張望,姜暖馬上就換上了一副輕鬆的表情,連帶腳步也輕快了起來,她快步走了過去有些遺憾地對阿溫說道:“兔子太大了就一隻,阿姊背不動啊,所以咱明天沒野兔子肉吃了。”說著就揹著揹簍朝後院走去:“阿溫,把門關好吧。”
“哦。”阿溫隨口應了,然後就愣住了,到底是多大的兔子啊?怎麼阿姊都背不動了?抬手習慣性地朝著門閂摸去,手上是空的,這才想起門閂不是被阿姊當做武器拿了出去麼,可是怎麼沒見她帶回來了?“阿姊。咱家門閂呢?”阿溫衝著後院喊道。
“糟了!”一直覺得手上少了點什麼東西的姜暖把揹簍往地上一扔就跑了出來:“我給落到地裡了……”
急急火火地又跑出了院子,正趕上從地裡回來的人們從她家門口路過,有人看著她跑過去的方向不禁打趣道:“小東家,你這是還不放心啊……”
“是啊,我以後準備吃住都在田裡了……”姜暖口中與那搭話的婆子胡亂應著,心裡卻是想著自己打一進田裡就沒記得手上拿東西,是不是把門閂給扔小路上了?可別叫人撿了去當劈柴用了。
“東家。”原本只想與扶著葛秋慧的青山娘她們點點頭就過去的,沒曾想葛秋慧卻顫顫巍巍地攪了她一聲。
沒聽見!姜暖不想和她多說話,所以一側頭就準備直接走過去了。
“東家!”葛秋慧看見姜暖馬上就要與自己擦身而過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心裡一急掙脫了胳膊上扶著自己的幾隻手,向姜暖撲了過來。葛秋慧‘撲通’一聲跪倒了姜暖的身前哭著說道:“東家,是我做錯了事,你不要罰我爹的銀子。我家只我爹一個人是勞力,若是再減了五分銀子,讓我們怎麼過啊……”
姜暖皺了一下眉,發現周圍又有人圍了過來,只好耐著性子說道:“你在我地裡禍害那些花生苗的時候為什麼不能想到這些?再說我並沒有罰你爹銀子,只是讓他把你毀了的莊稼補上就是了。”
“可那片地根本就不是很大,在什麼算也不能賠五兩銀子啊?”葛秋慧仰著一張紅腫的小臉啞著聲說道。
“呵呵。葛秋慧,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啊!我現在就和你多費幾句話,那地是我家的,我說那片花生苗值無錢銀子它就值五錢銀子,我要是說它值五十兩它就值五十兩,要多少都得聽我的,沒你說話的份!你明白麼?”
“可是……可是……”葛秋慧覺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但是還是覺得姜暖扣下的錢太多了。
“沒有可是。這是你做錯事要付出的代價,你自己做事意氣用事,又沒有能力處理,所以只能連累你的家人,所以這五錢銀子不是我扣下的,而是你扣下的!”姜暖說完繞過葛秋慧就往地裡跑去,一邊跑一邊東張西望的踅摸著自家門上的門閂。
“阿暖,你在找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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