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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麼,要不我家的手套怎麼賣的這麼好?”就姜暖一本正經的答道:“可這帝都您隨意看,絕對只我一家有這個。買的就是新鮮。要說這一兩銀子放尋常百姓家算是大錢,可要是真正的大戶人家誰會在意這點錢?夫人,您手中的兩副手套是二兩銀子,您若是嫌貴就……”姜暖說著就把自己的兩隻手都伸出來出去,那意思就是——你到底買的起買不起?買不起就還我唄……
這話讓那婦人一下就漲紅了臉,尖著嗓子對身邊跟著的婢女說道:“侍書,你身上可有一二兩的散碎銀子,給她就是。”那音量唯恐別人聽不見一般。
“是。”叫侍書的丫頭應了,把腰上掛著的荷包摘了下來,將裡面的兩錠小銀錁子倒了出來遞到姜暖手中,“諾,你那東西我家夫人買了。這錢你可拿好。”
抬手掂了掂手裡銀子的分量,姜暖隨意地點點頭,小心地收入懷中裝好,彎腰拾起地上鋪著的包袱皮,然後對著那婦人咧嘴一笑:“謝夫人!”說完便領著阿溫一頭扎進了擁擠的人流裡,一眨眼功夫已是不見了蹤影。
而身後那婦人依舊僵直地立在那裡,她有點發蒙,想不明白怎麼別人口中說的五十文一副的手套到了自己手中就成了一兩一副了呢?
想不明白的還有阿溫。
此時他正仰著腦袋對拉著自己不停地人群中穿來穿去的姜暖問道:“阿姊,不是五十文麼,怎麼賣給她變成了一兩?”
“就她那麼能裝逼,呃,不是,就她那麼能裝蒜的主兒,我才要她一兩銀子真是太便宜她了。”姜暖伸著腦袋邊走邊看,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她說話的語氣對咱孃親也沒有半點敬重的意思,我聽著討厭。”
“那阿姊還謝她?她還說我是來路不明的孩子呢!”阿溫想起這個就生氣。
“謝個屁!”姜暖眼睛一亮,總算是看見賣豬肉的攤子了,她邊往前走邊說道:“她自己不是說是二舅的夫人,二舅和孃親不是姓謝的?她可不就是謝夫人麼。”
原來是這麼個謝夫人!阿溫被姜暖說得也張嘴笑了起來。心裡對阿姊的崇拜之情瞬間爆滿!
“阿姊還和她說咱家自己做的手套是宮裡娘娘們戴的……”一想到這個阿溫就害怕!阿姊的膽子也太大了,萬一有人追究起來可如何是好啊?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小小的,就怕被旁人聽到了。
“我可沒說是宮裡娘娘們戴著的,也沒說過是皇宮裡傳出來的!三清宮也是宮,這宮多了去了,別想太多就好。”姜暖倒是不甚在意地解釋道。
“……”自己姐姐強詞奪理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比的的了的。
“還要買豬肚啊?”看見阿姊擠到賣肉的攤子前面,阿溫有些不解。家裡廚房簷下掛著的三個竹籃都裝的滿滿的,而今天又是年前的最後一個大集,存那麼多羅漢肚哪裡賣得掉啊!
名門閨秀田家女。第一卷
從集上回到姜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午膳時間。身上還沾著星星點點苞米麵的如意娘看見姜暖手裡提著的那個大包袱心裡狂跳了一下,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大,大,大……”
“撲哧!”姜暖把手裡的包袱放在灶臺上,笑著先去洗手,“葛嬸子這是咋了,是看了我把包袱又提了回來嚇得吧?”
“不怕,咱自己做的東西我知道,都是好料子好棉花的。不行,我也買兩雙吧,如意皮的很,給他留著戴。”深吸了一口氣,如意娘終於讓自己安靜下來,說話也順溜了。
“一雙五十文。”姜暖把手上的水都擦到了自己身上,一邊解著包袱一邊慢悠悠地說道。
“什,什,什麼?這,這麼貴!”如意娘又結巴起來了,聽著比剛才還嚴重了。
端了一簸箕才碾好的苞米麵走進來的青山娘也唬了一跳,停在門口呆呆地望向姜暖,五十文啊!如意娘身上哪裡會帶這麼多錢出門呢。
“咋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呢?”包袱解開了,兩塊上好的肥瘦適中的五花肉和四個收拾的乾淨的白生生地豬肘子惹眼的躺在裡面,姜暖看看呆住的兩個女人笑著說道:“明天就廿三了,嬸子們也該家去準備著過年了,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給家裡添個菜。”
第二天一早送青山娘和如意娘上馬車的時候,兩個人眼裡都有些溼,一人手裡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袱。
她們來的時候是一點也沒有想到這一趟能有這麼多的收穫!東家小姐除了結給她們一人二百五十文的工錢,還把家裡藏的料子一人給了一塊,連帶著新碾的苞米麵也給裝上了兩大包,提著怎麼也有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