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第2/4 頁)
地去追前面的兩個人了。
在溪水邊好歹洗了把臉,他們又先後回到了馬車邊,姜暖朝著車廂哪裡一瞄,放在那裡的食物和水都不見了。
她的唇勾了起來,不著痕跡地笑了。
又把放在車廂裡的包袱拿出來,姜暖拿出自己半夜裡就起來做的肉夾饃給大夥分了,馬馬虎虎地吃了一頓,就又催著車把式上路了。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姜暖看著周圍的景物慢慢的變化著,而且周圍的空氣也很明顯的清涼起來,這是已經進山了。
馬兒走了一天,進山的路雖然並不見窄,但是坑坑窪窪起起伏伏的土道,明顯是很少有人走的樣子。
道路離岸邊的樹木林立,遮得下午的陽光半半落落,車廂裡的光線明顯的暗了下來。坐在姜暖身邊的楊玉環眼睛一直望著車窗外面,兩隻手還在用力地絞著那方絲帕。
“別緊張。”姜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安慰道:“你現在和我一樣,不再是宮婢。不用再怕她的。”
“我知道……”楊玉環重重地點頭。
姜暖才鬆了口氣,就聽見她又接著說道:“可是,我就是怕啊!一到這邊的山路,心裡就怕的要死了……”
“……”這種從心裡帶出來的懼怕的感覺,是成年累月,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的。姜暖知道是很難用一句兩句話才能消除的。
所以,她握住了楊玉環的手,什麼也不再多說。
與楊玉環微微顫抖著溼冷的手不同,姜暖的手乾燥而溫暖。甚至因為經常勞作,而稍嫌粗糙。
可當她手上的溫度傳遞過來的時候,楊玉環竟忽然安靜了下來。
同是女子,身邊的姜暖卻是冒著危險來為自己求藥的,原本自己都已經放棄生的希望了,既是如此,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到了鳳凰山下。
山腳下有一處院落,只從外面看著,很有些破敗的感覺。
“這裡可以投宿。”已經下了馬車的楊玉環指著那院子說道:“山上的棲梧寺每月的十五都有法會,那些遠處的香客都是投宿到此處的。”
“怎麼連個招牌都沒有?”姜暖皺著眉頭往院子裡張望。
“嗨,這裡地勢偏僻,這小客棧一個月也就忙那麼一兩天,而且接待的香客也大多是舊識,還要什麼招牌。我們都叫它‘山下居’。”
“東家,我們在這裡住一晚,明早您在上山上香吧。”車把式以為姜暖奔行了百里路也是為了十五的法會呢。
“不,我們馬上就上山。”姜暖擺擺手,先邁步進了院子。
破舊的兩排屋舍,裡面倒是收拾的乾淨。開店的是一戶人家,見到姜暖進來,一個身材矮小的中年婦人從裡面應了出來。見面不是行禮,而是雙手合十唱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姜暖立時就愣住了,不知回答什麼好。心道:這女人腦袋上有頭髮啊,難道是帶髮修行的出家人?
“阿彌陀佛!”跟在她身後的楊玉環連忙也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然後對著那中年婦人說道:“燕師姐,這是我帶來的香客,您給安排間房子。外面還有兩匹馬也要飲水喂草料了。”
“好說,好說。”被稱作燕師姐的女子說話慢聲細語,只對著姜暖點點頭,並不像尋常的生意人那麼巴結客人,而是依舊對著楊玉環說道:“你不是才出了宮麼,皇城裡還沒有上香的廟了,偏要跑這麼遠?”
這話問的楊玉環很不好回答。
她在寺廟裡住的久了,所以已經很自覺地開始遵從一些出家人的規矩,比如:不妄語。
也就是不能張嘴閉嘴的胡說八道。
而姜暖的來意她有不能明說,既不能胡說也不能明說,正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姜暖倒是大大方方地開了口:“我是來拜會宸太妃娘娘的。”
“阿彌陀佛!”那中年女子聽了姜暖的話,又道了聲佛號,再不多嘴,只領著車把式趕著馬車去了後院。
姜暖又交了兩天的房錢,正要拉著楊玉環上山,楊玉環卻朝著她背在肩上的小包袱指了指:“這個是不能帶進去的。”
“嗯?”包袱裡還剩了兩個肉夾饃,和一隻水囊。姜暖才一皺眉,馬上就明白過來。她們要去的地方是寺廟,自然是不能帶著這東西進去的。
於是姜暖趕緊跑到了車把式住的屋子外面,把他叫了出來,將包袱交給了他。
再回到院門口的時候,楊玉環已經挑了兩個燈籠站在那裡等著她了:“天黑了,我們要快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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