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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是按照病人的待遇給姜暖安排飲食。
“那個,你和伯父說說,他老人家要是不在意,我能不能自己開伙做飯啊?”姜暖覺得畢月卿畢竟是個晚輩,家裡的事情估計還是要和父親說一下的。
“些許小事,不用說的。”畢月卿淡淡一笑,隨意的揮了揮手:“我叫他們給你添置一些炊飲器具,別院後院不是就有膳房麼,過去我偶爾讓準備夜宵的。”
“不用麻煩添置東西了。”姜暖一聽就趕緊擺手,怕畢月卿看不見,又把他的手抓了起來搖了搖:“我真不是和你客氣,就是因為看見後院有膳房,我才想自己起火做飯的,那裡面什麼都有,我身邊只這幾個人,東西夠用了,不要多添置,不要浪費啊。”
“暖暖,可是你自己煮飯會不會太辛苦?更何況這裡是南方,越往後天氣就會越溼熱,膳房裡不易久待。”
“我在家的時候也沒人伺候著,北方的三伏天也是溼熱多雨,和南方的感覺有幾分相似,我也照樣煮飯買菜……放心好了,我會量力而為,只要不舒服了就不會往廚房裡跑。”
姜暖這幾天害口的症狀稍褪,胃口慢慢好了起來,總想大吃特吃一頓,只是國師府的飯菜一擺上,她看著都沒有胃口,這麼一盅,那麼一盞,小盤子小碗看著倒是精緻,可……沒滋沒味的飯菜,又只讓她喝湯,她有些受不了了。
她吃不飽。而阿溫也說過,睡到半夜就會醒,肚子咕咕叫。
“那就隨你吧。”畢月卿明白她不是假裝客氣,因此也就依著她。情知她在這裡也住不了幾個月了,今天在宮裡他聽到陛下說,岑相思已經在漠北的山裡剿滅了三皇子的殘部,活捉了幾個皇子中唯一豢養私軍的三皇子。
那樣,他也該來了吧……
這個問題是畢月卿暫時還不願意多想的,於是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阿姊。”阿溫從別院與國師府連著的院門內奔奔跳跳地跑了過來,才轉過那棵粗大茂盛的木棉樹,他就發現樹幹的另一側還坐著畢月卿,於是他斂衣站穩,對著畢月卿行禮:“月卿哥哥,我才從老國師大人那裡過來。”
“哦?”姜暖轉向他:“又去纏著畢伯伯給你講故事了?”
“嘿嘿!”阿溫對著姜暖一吐舌頭,“阿姊你看。”他攤開小手,掌心躺著兩顆荔枝。
“呦,現在荔枝下來了?”姜暖伸手抓過一顆,熟練的剝開,然後舉著手掌往阿溫嘴巴里面送:“這個東西好吃!就是吃多了上火,有道是一顆荔枝三把火。”
“阿姊這個你也知道?”阿溫躲閃著,把姜暖的手推到她自己的唇邊:“阿姊吃,這個街上有賣的,我早就看見了,只是你總是不出去。我以為你沒有見過。”
在這裡姜暖確實沒有見過新鮮的荔枝,不過這東西在她的上一世可不算是稀罕東西。每年她也沒少吃。
“怎麼沒有出去,今天不就去太廟看國師大人祈福了。”姜暖吞下荔枝,吐出果核,“別老纏著畢伯伯,他清淨慣了,不像咱們姐倆是話嘮。不如……阿姊給你講個故事聽?”
“好啊!”幾乎歡呼起來,他擠到畢月卿與姜暖中間愣是塞進去坐下:“月卿哥哥,我阿姊講的故事你絕對沒有聽到過的,書裡也沒有寫過,都是她自己編出來的。她自己都記不住,下次你再讓她講一遍,她自己都記不住!”
“哈哈!這倒是有趣。”畢月卿仰頭大笑,樂得開懷:“暖暖,你快點講吧,我也想聽了。”
“嘿嘿。”姜暖把手裡的果核和荔枝皮放在一邊,往寒泉邊挪了挪身子把手上黏黏的果汁洗乾淨,然後把滴著水滴的手往阿溫身上抹了兩把:“你是我親弟弟麼?怎麼把我的老底兒都給揭了?這讓我怎麼保持如此完美的形象啊?”
阿溫撇了嘴,不過他還是想聽姜暖講的故事,因此對於她吹牛的話語只好忽視。
旁邊的畢月卿也是低頭悶笑不止。
“這回阿姊給你講一個長點的故事。”姜暖說著話,眼睛又開始上翻,瞪著漫天星星想了想:“有了,我給你講楚留香的故事。”
阿溫瞪大了眼睛,身子靠向姜暖仰著頭,聽得認真。
“楚留香是個俠盜,在江湖中做了不少劫富濟貧的事,所以頗有俠名,被人稱作‘強盜中的元帥,流氓中的貴公子’。又因為他人生的俊俏,豪爽,所以他有很多的女朋友……”
“女朋友?”阿溫不解地問道。
“就是女性朋友,知己的意思。”姜暖把一個現代詞解釋了個烏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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