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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堂堂的皇帝在後宮妃嬪們都盛裝出席的晚宴上消失不見,姜暖想不出他爬上屋頂能幹什麼正經事。
果然……岑相思接著說道:“父皇弄了幾隻猴子拴著一起上了屋頂,每隻猴子的尾巴上都掛著鞭炮……父皇見到我的時候丟給我一個火摺子,叫我和他一起點鞭炮。鞭炮點燃了,猴子們驚恐萬分的四散奔逃,於是我就看著皇宮裡的各處都冒出很多黑影來,朝著猴子們逃走的方向追去。父皇那時候問我:小九兒啊,都看見了麼?這就是皇宮裡暗衛的所在,以後你要是想偷偷的跑出去玩,一定要避開他們。你若是能不被他們發現自己出去了,父皇就獎勵你,可你要是被他們捉住了,父皇會打你板子的……”
“……”姜暖實在是無語至極了。這老皇帝咋看都是精神不正常的,這就難怪這個妖精也有點神經質了,原來是遺傳自他的父親。
“我好命苦啊!”姜暖忽然哀嚎一聲,坐到了桌子邊上,再也沒有心情關心衣裙的顏色的問題了。以為她此刻想到了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這妖精的父親是個神經病,他的母親又是個十足的瘋子,那他……
“嗯?怎麼好好的又這個樣子了?”岑相思很小心地觀察著姜暖的臉色,心道:不是在我府裡給關久了,讓暖暖情緒不穩了吧。
很早就用過了晚膳,岑相思的馬車靜悄悄的駛出了王府。
車上只有他和姜暖兩個人。
儘管出門的時候姜暖問了阿溫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出去走走,和巧心巧言放煙花玩的正開心的小東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王爺不去我才去呢……”
“阿溫都被你慣得沒了樣子了。”離開王府老遠了,岑相思還在小氣的嘀咕著。
好不容易出來放風的姜暖對於岑相思的抱怨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他與阿溫的積怨已深,她才懶得管呢,“怎麼瞅著一直往東走呢,都快出城了吧?”挑著窗上的簾子,姜暖伸著腦袋一直往外看著:“怎麼這會兒出去怕是進不了城了。”
帝都的城門晚上關閉早晨開啟,都是固定的時間。
“那就在城外住上一夜,明早進城就是了。”岑相思也湊到了視窗,與姜暖一起往外張望。
下了雪的夜晚夜色並不濃。因這雪色的關係明明是夜晚的時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天矇矇亮的清晨。不斷有爆竹聲在耳邊響起,空氣中是淡淡的硫磺的味道,灰色的夜空裡東一朵西一朵的焰火發出短暫而豔麗的光芒後迅速的熄滅,接著又是新的焰火升起,燃放……
“終於覺得有些像過年了。”姜暖把頭倚在岑相思的肩上,兩個人靜靜的依偎著,透過不大的車窗仰望著外面的那一方天空,看著不時升起炸開的花火,只覺得分外的寧靜。
“畢月烏要回去了。”岑相思喃喃說道。
“回渭國?”雖然知道作為太子的畢月烏早晚會回去,可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這個訊息姜暖還是吃驚不小。
“嗯。”岑相思點了點頭。
“這麼遠……渭國與大梁離得這麼遙遠。來回一次都要幾個月時間。以後你們再見面可是難了。”姜暖感慨著。古代不比現代的交通工具那麼發達,很多人的一次分離便是永別。再見亦是遙遙而無期……
畢月烏要回去了,姜暖心裡忽然想到了竇崖。才做了新郎官不久的他知道這個訊息嗎?
馬車停了下來,外面的馭夫似乎是在和看城門的兵士們說著什麼。
“我們下去吧。”岑相思起身撩了車簾縱身跳了下去,然後轉身把姜暖也抱了下來。仔細的為她整理好斗篷的風帽將她的小臉遮了個嚴實後,岑相思牽著她的手在眾人的注視中朝著城門走去:“馬車就候在這裡吧。”他對著馭夫吩咐道。
過節,大多的人都會留在家中與親人一起團聚,進出城的人比平時少了很多。所以城外的道路大多還被積雪掩埋著,馬車行走起來十分不便。
“是,”馭夫躬身應了,趕著馬車往旁邊的館驛走去。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雪,他得先把馬匹照顧好。
“王爺,您這會子出城去可是趕不及關城門了。”一個膽大的兵士裝著膽子說道。
“嗯。”岑相思隨口應了不置可否。
那兵士受寵若驚地退回到佇列裡,腦袋高高的仰著很是得意,旁邊兵士大多用羨慕的眼神望向他,彷彿和岑相思說上一句話是多麼了不起的事似的。
“撲哧!”身後的城門已經離得很遠了,姜暖才笑了出來:“裝,你可是真能裝。”
岑相思側頭看著笑的開心的女子,自己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