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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相思果然動了。他果然是不能允許有人用這樣的詞語來說姜暖,哪怕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他看向宸太妃的眼神是厭惡的。一個兒子望向母親的眼神不時依戀溫暖而是厭惡!這樣的眼神過去也經常在他的眼睛裡顯露出來,但從沒有想現在這樣明目張膽的看向過她。
宸太妃的心裡顫抖了一下。她有一絲的心疼,但很快這絲覺醒的溫暖就被她自己給掐滅了:他的兒子果然和他一樣都是瘋子!連對女人都是一樣的瘋狂……
“母妃,不管您說還是不說那個女人是誰,我將來都會與姜暖成親,只有她能成為我的逍遙王妃。”岑相思語氣平淡但態度堅決的說道。
“逍遙王妃?呵呵!真是笑話啊,連你這個逍遙王都是個笑話,你若有膽量違抗你那個死鬼父皇的聖旨,你就去娶她啊,本宮等著看她被收監入獄的下場。”
“太妃娘娘,吏部郎中餘大人的母親餘太夫人帶著孫子過來了,您看?”周嬤嬤在門外說道。
宸太妃煩躁的伸手揉了揉額角,然後疲憊地說道:“這麼大的雪,這些人也是真是願意走動……快請進來吧。”說完她又抬起頭來對著門外吩咐道:“把那個繡了麒麟獻書的荷包預備下,人家帶了孩子過來,本宮怎麼說也要有點表示。”
“是。”周嬤嬤恭聲應了。
“母妃這裡既然要來女眷,那本王就先告退了。”岑相思說完抬腿就走,竟是不等太妃說話,人已經是出了屋子。
“混賬!本宮怎麼生了這麼個東西出來氣我……”身後傳出的叫罵聲早已聽得麻木。有時候岑相思真想問問這個女人:“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母親?為什麼你會這麼恨我?”可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這個問題他只會埋在心底。對母愛的模糊的希翼早就淡薄得他自己都覺察不到了。
“唉。”看著岑相思遠去的背影,周嬤嬤又是一聲長嘆。
一天一夜的大雪積了有快一尺厚。王府後園主要的道路已經被下人們一早就清理了出來。只是雲未散雪未消,天上依舊有細碎雪花稀稀拉拉的落下,地上很快的又鋪了薄薄的一層落雪,走在上面很滑。
巧言被留在房裡照顧巧心,這幾日都不必出來當差。而府裡最近的氣氛太過詭異莫測,李公公也不敢輕鬆的貓在屋裡坐鎮指揮。一早就到了筆生花閣下面候著,親自到王爺身邊去當差了。
“王爺,太妃娘娘的起居作息都是慣了的。姜小姐一下子養了那麼的公雞在霞蔚軒怕是要攪了娘娘的休息了。您看是不是去與姜小姐說一說好?”身子肥胖行動不便的李公公一邊低頭小心地看著腳下的路,一邊斟字酌句地和岑相思說著話。
走在前面的岑相思忽然停了下來:“李慶豐,你說我這府裡就算沒有那些公雞,太妃娘娘就能好好歇著了?”
好在與王爺行走的時候隔著一段距離,要不他這麼無聲無息的停住腳步李公公差點撞了上去。饒是如此還是讓李公公驚出一頭汗來。
來不及細想,他聽出王爺是話中有話,於是趕緊彎腰行禮道:“太妃娘娘一年直只回府兩個月……”
“太妃雖然一年只在府裡兩個月,但平日府裡的事,事無鉅細你不是都會傳訊息給她麼,否則她為何這般針對暖暖?”
“王爺!”李慶豐的汗已經順著脊背流了下去,他肥大的身子伏在雪地上,頭費力的叩著:“奴才絕不敢對您有二心啊。”多年不曾屈身下跪,他有些不習慣膝下的冷硬。但王爺的話已經讓他心驚的一切都顧不上了,在這麼突然的狀況下說出自己私下偷偷做的事情,這讓他很是羞愧!
作為府裡的主管太監,他真正的主子只能是王爺。如今他偷偷的把王府裡的訊息事物無鉅細地都彙報給了宸太妃,哪怕他沒有存了別的心思,這本身都是一種背叛!他忘了當年那個六歲的小皇子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長大,長成了逍遙王。
“若不是念在你沒有二心的份上,你以為本王能容你在這府裡走動?”岑相思冷冷地說道:“如果從此刻起,你再弄不明白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誰,本王絕不會手下留情!”
“方才我與太妃說的話想必你在外面也聽得真切,你就跪在這裡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起來。”岑相思留下幾句話後身子早就走遠,奴才也好母妃也罷,是時候讓他們懂得安分了。
李慶豐就是母妃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眼線而已,岑相思早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甚至有些都是他自己透過李慶豐去透露給自己的母親的。各府都是如此,那個王爺皇子身邊沒有安插這這樣那樣的眼線呢?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