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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輛車。”站在姜暖身邊輕輕地用小手心疼地撫著她後背的阿溫低聲說道。
“嗯。他們若不過來,不理就是。”姜暖仍低著頭,在外面吹了吹冷風,又吐了一遭,果然舒服多了。
“哎呀,妹子,難怪我看見你個姑娘家家的往兵營裡面跑,這麼不顧體面,原來是肚子裡……咯咯!”溫柔的聲音說著最惡毒的話語,馬車上的女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姜暖蹲在地上沒有抬頭,用餘光已經看出這個女人就是剛才車裡坐的那一個,倒是挺能沉得住氣。阿溫都把刀子架在她車伕的脖子上了也沒聽見她在車裡有什麼表示。如今這個明擺著就是逮住了機會想要羞辱姜暖一番呢。
在古代,女人的名節可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就她這幾句話已經足可以殺人了!
阿溫不懂她話裡的意思,只猜出估計不是什麼好話,因此他皺著眉冷冷地盯著那個女人。
“嘔!”姜暖大聲的乾嘔了幾聲後,終於抬起纖細的手臂無力的搖起,有氣無力的說道:“剛才就是因為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我一直吐到現在。才好些,她便又跳出來礙眼,這人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噁心人麼?”
“阿溫,我們還是回去吧,阿姊看見她就想吐……”姜暖伸出手去拉住了阿溫。
“嗯。”阿溫應了,用力拉起姜暖,扶著她上了馬車,車把式吆喝著,馬車又行駛起來,貼著那個女人的馬車緩緩而過。
“牙尖嘴利,和趙愣子走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停在道邊看笑話的女人反倒被姜暖給搶白了,自討了個無趣。
“夫人,我看那小兔崽子手中的傢伙可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咱們還是……”趕車的齊狗子是被阿溫嚇到了。當他的脖子如此貼近一柄匕首的時候他才明白‘死’其實離自己並不遠。
“窩囊廢。她如果有本事動你,你還會有命麼?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人罷了,瞅瞅把你給嚇得!”那女人悻悻地坐回了車裡:“不出去了!出門兩次的都遇到這個掃把星……讓人到趙愣子那邊打聽打聽這個女人的來歷……”
“是。”駕車的兵士捱了罵心裡不忿,也不敢頂嘴,只在心裡想道:要是有人拿著刀子放在你的脖子上,老子看你得嚇得尿了……
名門閨秀田家女。第二卷
岑相思冷著一張臉站在銅鏡前認巧心給他整理袍服,自己則一會兒一個哈欠,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
他身上穿的是上朝穿的親王朝服,繁瑣華麗。銀狐皮的端罩素白的裡子,暗紅色的錦緞寬袖袍服胸前和背部各用金線繡著一條盤龍,從肩到袖用相同的金線繡著兩條行龍。這樣的裝扮讓一向氣質有些妖嬈的他威嚴了許多。
取下帽架上的翼善冠,巧心小心地用手捧著走到岑相思身前,用力踮起腳尖夠著把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然後順下帽冠兩側的金色穗子絲絛分開別在了他的耳後再在他的頜下結了,將餘下的尺餘長的絲絛並穗子垂在胸前。
巧心在用近乎虔誠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主子,細心地將他從頭到腳又審視了一番,進而發現金色束腰下袍服的褶皺沒有對稱,他連忙又用手把兩邊抻得一樣了。
“行了。”岑相思不耐的推開了他。看都不看鏡中的自己,轉身就往筆生花閣下走去:“姜暖,真恨不得把你抓回府裡來關起!也省的本王天天去遭這份罪……”他現在是隻有唸叨著她的名字才能有勇氣去面對每天的各種繁文縟節,這種日子對他來說是萬分煎熬的。可如今覺都沒有睡醒,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語氣了。
目送著王爺的馬車在護衛的跟隨下離開了王府,巧心才悶悶不樂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王爺不快樂,他也開心不起來。三更天就要起塌,五更天就要早早地到金殿外候著皇帝早朝……他家主子真是受了大罪了!眼看著每天王爺和遊魂似的在黑漆漆地深夜就要離開王府,又跟野鬼似的黑更地才能回府,半夜巧心心疼得不行,可自己是個奴才又替不了主子半分。
“要是能把那個叫姜暖的女子給主子搶回來就好了,那樣主子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巧心心中忽然一亮,好像自己想到了好主意了!
姜暖從兵營裡回來第二天,趙把總就來了尚武莊,還請了個跑馬鎮上的秀才公過來當證人,在青山一家和葛老實夫婦的圍觀中籤了那份契約。到此為止,她明年接手趙把總手裡那些土地的事兒算是一錘定音。
別人家農閒的時候基本就是貓冬躲在家裡吃閒飯了。姜暖卻依舊給青山爹幾個人發著月份銀子。還給他們說了一個新名詞,叫做‘帶銀子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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