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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柴火燒了?」他怒道。
她愣了兩秒鐘。懊惱的感覺忽然褪去,嘴角慢慢勾起一個饒有興味的笑意。
「大野狼,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吧?」她又拖起那慢慢長長的嬌糯音調。某種神情在他深藍色的眸中一晃而逝,似乎叫做狼狽。
「我是怕你在這裡會給人家添麻煩,到時候被人家亂棒趕出去。」他森嚴的臉色依然繃住。
她格格地笑了起來。
狼狽的神情終於再也掩不住,他又氣又惱地盯住她。
「大野狼,我外婆和我拜師學藝的那位女巫都是草藥的大行家,我再怎麼不成才也從她們身上學到不少,小小的風寒症難不倒我。」她本來想拍拍他手臂,但想想自己的手還沒洗,又盤迴胸前。
其實,弄懂了之後,這個時代的用藥知識與現代藥學並沒有差距那麼遠。
雖然在這裡大多使用原始的草藥,可是許多現代藥物也是由植物提煉而成,作用的化學原理都差不多,主要就是針對病症和不同藥材之間的相生相剋。
雖然在這裡魔法是真,咒語也是真,許多女巫和巫者能藥到病除,卻不必然和魔法有關——他們只是更精明厲害的藥師而己。
以前她對於這些草藥一竅不通,以至於突然變成了睜眼瞎子,現在她所學增加,早己有了概念。
「不行!」他兩手一盤,襯衫下的肌肉鼓起。「你快回去,讓醫生負責邊城區的病人就好。」
如果是在以前,蕗琪早就大小姐脾氣發作,噼哩啪拉臭罵他一頓,可是,在這個炎涼的世代,她知道任何人願意給她的關心都是可貴的,不敢再視為理所當然。
她嘆了口氣。
「大野狼,我知道你擔心那些迷信的村民會對我不利。」她曾經走在街上,被那些村民撒鹽過。
「我沒那麼大的興致到別人的土地上撒野,今天是羅勒醫生叫我來的,他知道我對藥草有一點概念,最近藥物用得太兇,有幾味藥己經快見底了,新的貨還沒送過來,所以他請我下山提供一些草藥的知識。即使那些村民看到我,看在醫生的份上,也不會對我怎樣的。」
羅勒醫生請她來的?他的俊臉終於緩和一些。
「女人不是都喜歡弄得漂漂亮亮嗎?偏偏你老喜歡往奇怪的地方鑽。」
「我哪有總是往奇怪的地方鑽?」
「不是深山野岑,就是一堆病人的地方,難道不奇怪嗎?」他的眼中終於出現一些笑意。
「這叫教學相長!」她拉開白色圍裙,優雅地轉了一圈。
「而且我覺得白色也挺適合我的。」
他上下掃了一圈。
唔,或許這不是個好主意……來不及了,大野狼藍眸加深,慢慢踏近一步。她只好退後一步,立刻感覺自己抵住後面的篷架。
他繼續踏近一步,她的背後己經沒有空間可以退。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嘈雜和哭號好像都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他的眼神又變回狩獵者的眼光,而她成了那隻獵物。
「我很髒,身上都是細菌。」她警告他。
突然之間,他們的距離太近,他的體溫太高,他的胸膛太堅硬。
他們並沒有真正的碰觸,兩人之間的電流卻強烈得足以照亮一座城市,如果這裡的城市會用電。
「「細菌」?那是什麼?!」棕色的腦袋一歪,慢慢貼向她的雙唇……
「蕗琪?!」
一聲煞風景的呼喚響起。
亞歷低咒一聲,退開一大步。
蕗琪發覺自己的心跳比她想像中更快。
她竟然有點失望這個吻沒有成功,老天,她一定是獨身太久了,連長大的小狼狗都變得有吸引力!
匆匆而來的是一個年輕男人。
亞歷的藍眸微微一眯。
「蕗琪,外婆說你在這裡,叫我過來接你。」那個年輕男人好奇地看他一眼,對兩人之間的電流渾然未覺。
外婆?他叫得挺親熱的。亞歷的藍眸眯得更深。
「外婆找我有什麼事?」一提到外婆,她馬上迎過去。
「他是誰?」亞歷把她拉回來,直截了當地問。
「他是誰?」那個男人用不下於亞歷的口氣問。
蕗琪給兩個人警告的一眼。
「亞歷山大·洛普,領主的兒子;蓋茨克,蘿娜她丈夫的弟弟。我外婆找我有什麼事?」
「有一個男人騎馬摔斷了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