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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一片狼藉,滿地凌亂,何虹玉歪著身子靠在椅子旁,身下一大灘血跡,一動不動。
顏惜用手往她鼻翼裡一探,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道:“檢查下傷口,試試能不能救。”
雲翎點點頭,何虹玉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原來她只是昏迷過去,一時還未斷氣。她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染得半邊臉龐上到處都是,雲翎忙幫她擦了擦血,卻越擦越多。
雲翎眉頭擰起,對顏惜道:“她失血太過嚴重,顯然是中了極重的內傷。”然後連封她幾個要穴止住血。
顏惜頷首,又見何虹玉掙扎著,似是有話要講,忙將她扶起。怕她撐不了多久,顏惜問:“兇手是誰?”
☆、第三十五話 風情偷襲
何虹玉沒答,艱難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顫巍巍交給顏惜。
顏惜認出那是冰火珠,道:“前輩你這是?”
何虹玉強撐著道:“他們想來奪這個……我……死也不給……這個……你收好,拿去……”
她講的斷斷續續,歇了歇繼續道:“這是顏……顏大哥給我的禮物……我怎能落入…歹人手中……顏大哥……顏大哥……”話至此處,她慘白臉上突然洋溢起一陣暈紅,似乎腦海裡想起心心念唸的那個男子,她微笑起來,似十分甜蜜。
漸漸地,何虹玉進氣越少出氣越多,雲顏二人便知她方才是迴光返照,時間不多了,忙扶住她的肩膀,再次問:“兇手是誰?”
“兇手……”何虹玉尚自沉溺在往昔的回憶中,聽了這話回過神來,目光帶著憤恨,緩緩轉向另一邊,指著那邊桌腳下,“兇手……”雲翎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看見那桌子底下一塊巾帕般的東西。雲翎前去撿了起來,發現是塊殘缺的紗巾布料。
雲翎扭頭剛想問何虹玉,便見何虹玉的頭輕輕向旁一歪,眼睛再也凝住不動。
她死了。
雲翎嘆了一口氣。顏惜伸出手,幫何虹玉眼睛合上。
雲翎盯著何虹玉的身體,凝神細看一陣,“這滿屋子的人,只有何虹玉是例外,只有她死的最正常。”
顏惜極其敏銳的環視了房間一圈,謹慎道:“然也,其他門人都是死於自家武功或自己的兵刃,算是莫名自殺。而她是腑臟破裂而死,是真正的他殺。再看這傷口以及這滿屋子的打鬥痕跡,她應該是被兩大高手前後夾攻。而她身上並無中毒症狀,也無任何兵刃傷口,那麼應該是被兩人其中的某個人一掌或者一拳擊中心肺,腑臟破裂而亡。”
雲翎摸了摸何虹玉,發現她前胸肋骨盡碎,道:“我聽說何掌門雖年紀不大,武功卻甚高,如今能一拳或一掌下便擊碎她的肋骨讓她內臟破裂而亡的,實屬罕見,看來此人武功高的很。”
顏惜預設了她的話,隨後問:“剛才何掌門指的那個東西在哪?”
雲翎將何虹玉死前指的那個紗巾拿來端詳,這是一塊青色的布料,說是布,更像是絹紗,殘缺的邊角似在告訴別人是從某人的衣服上撕下來的。兩人將絹紗對著燈籠看了良久,沒再在絹紗上面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雲翎右手攥著紗,又轉到了桌子旁,在桌旁反覆看了看,“我拿到這塊紗時,它的邊角剛好勾在桌子腿上某個突兀的釘子上,也許何掌門只是告訴我們,她也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兇手其中一個穿得就是這布料的衣服,或許就在他們打鬥時,兇手衣服不小心勾在桌腳上,可打鬥太過激烈,兇手被釘子掛掉了衣袍的某一角也沒察覺,故而這塊衣料留了下來。”
顏惜摸了摸那紗,跟在後面加了一句,“留下這布料的兇手是個女人。”
雲翎扯扯嘴角:“廢話。”
說是廢話,可這句話還是提醒了雲翎。就是因為太明顯,所以才沒往那方面想。
女人,女人……青色的絹紗,淡淡的淺淺的水清之色。
剎那間,腦海裡霍然浮出一個人影。
風清!
鬼域宮風使風清。
雲翎剛這麼想著,突然窗外一個淺色的身影快如陣風的從窗戶旁掠過。
雲顏兩人眼中精芒一綻,對視一眼追了出去。
那淺色身影似是察到後面有人追來,腳下步伐卻陡然加快,一縱一躍間身姿飄渺,風一樣靈動不定。
那人奔了一陣子,終於停下腳步,在隔著雲翎十來丈遠的距離,背對著雲翎站住。
雲翎也停住腳,口氣極熟稔地衝那人喊道:“風清,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那人回頭,臉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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