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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光輝中,對著周身一圈森然刀鋒,一派從容自若,一雙眸子顧盼飛揚毫無畏怯。恍惚中顏惜彷彿看到當年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在惹禍後習慣對同伴擠眼弄眉傳達資訊……
罷了,她愛鬧便鬧吧,大不了天破了窟窿,由他頂著罷了!
思及此處心底漾起柔軟,像幼年裡百花盛開的深春,自己牽著她的手躺在雲霄閣後山草坪上曬日頭,天空湛藍白雲朵朵,頭頂鵝毛般的柳絮隨風飄飄灑灑,落了滿臉撒了滿身,讓人微微的癢。而身邊小小丫頭頭髮早已玩散,凌亂攤在草地上曬得久了,隱約有陽光的味道。
舊時往昔,恍如迷離一夢,然夢醒時分,早已事過境遷。
收回思緒,顏惜又喝了口茶,他抬頭瞧瞧這晚春日光,忽然覺得這陽光跟回憶裡一樣好,而自己茶盞中的茶雖已涼了,可味道還是不錯的。
那頭雲翎繼續道:“何洪威搶佔那姑娘不成,還將那姑娘父親逼死,那日區區我剛巧也在酒樓,行俠仗義本是我輩職責,再說我那時並不知這是你們棲霞的公子啊,所以為這事我也與你們棲霞公子槓上了。”她一面說,一面故意將“你們棲霞”咬得特別重,讓人聽起來更覺得諷刺。
“後來我隨顏少主來你們這祝壽,結果真是無巧不成書!我跟何公子又見面了,想來何公子對那日過節十分不滿,當晚便派人去我的房間下了迷香,可巧被我發現了,我將計就計便裝昏迷,被塞到一個大箱子裡,就這樣被擄了去那園內偏房,等我到那房間裡,發現床上還睡著一位姑娘哪,哦,對了,便是那天酒樓裡何公子要強搶的那位呀!何公子還說什麼要將我們兩人一起納了去做第五姨太跟第六姨太,不過那位姑娘很是剛烈,你們家何公子見她不肯屈從,便乾脆拿繩子將她綁了直接用強的,可憐那位姑娘誓死不從,惹怒了何公子,差點被活活掐死!”雲翎說到此處,很是附和場景的唏噓了兩把。
何勝打斷雲翎的話,怒不可遏,“妖女,你休要含血噴人胡說八道!”跪著的小四也跟著喊起來:“這妖女狡辯!狡辯!”
“我可沒胡說,哦,忘了告訴你們,我確實沒盜困龍環,但是我確實是見過的!因為那會它正困在的手上!因為你們家何公子私自拿了那玩意出來,將我困著了,可惜我一身好武功,被困龍環困著動彈不得!”
何勝頓時暴跳如雷:“你說我兒偷了困龍環將你困住,你說我兒給你們下迷香,你說我兒強搶民女!你空口白話!老夫不信!”
“不信!”雲翎剎那眼中精光暴漲,捋起衣袖,將雪白的手腕往何虹玉面前一遞,憤然道:“何掌門!這齒印你看清楚了!你們困龍環內藏機關,被困住的人只要劇烈掙扎,環內必定伸出齒狀細刃,將人手腕皮肉割破。你且看看我這傷口,是也不是?!”
何虹玉仔細看了去,那白皙手腕上果然一圈深紫色齒狀傷痕,部分面板還留有血痂,臉色霎時大變。何虹玉身側何勝連連搖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樹下顏惜亦是微怔,萬沒想到雲翎那晚竟受如此羞辱,眸子立時一沉,那怒意在眼裡浮動片刻,漸漸化為肅殺之意,臉上笑卻愈發濃烈,“何掌門,你們棲霞口口聲聲指責我這位朋友偷了你們困龍環,可她滿手傷痕,哪裡像是盜寶者,倒更像受害者!而困龍環這種至寶,操縱機關機要向來只有幫中重要骨幹才知,我這位朋友怎知機關操作駕馭之法?況且……”顏惜又是一笑,笑意料峭,“說來家父當年也曾被棲霞無禮困過,不過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可這次我們好意賀壽,我這位朋友卻再次被困,惜想著大概是有人居心叵測,所以想問問何掌門,究竟是棲霞聖物當做兒戲太過好玩,還是覺得顏某我勢小人微好受欺負,便由得人輕賤去了?”
何虹玉聞言想起當年苦戀顏致遠,而落花有情水無意總讓人鬱郁,年輕氣盛的她一氣之下用困龍環將心上人鎖在地道,逼其留下娶了自己的往事,不由老臉一紅,一腔話堵在喉裡。
何勝瞧著掌門沒出聲,忍不住道:“顏少主休得信口雌黃,這東西不是那妖女偷的,我們棲霞難道會自己去偷了那個來暗算你們?”
雲翎摸著手腕上的傷口,道:“凡事都要有動機,你們說我盜寶,我盜寶做什麼?自己困著自己好玩麼?再說你們甄寶閣機關重重,若非熟知閣內機關並有能力拿到鑰匙者,誰敢進去送死?而能有鑰匙又知曉寶物操縱機密的人,思來想去也只有何洪威這種身為掌門親侄子,掌門師伯獨子的內賊才最合適!”
庭院諸人面面相覷,聯想起何洪威平日依仗身世的膽大妄為,隱覺得那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