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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你忘了嗎?”他帶著一絲惋惜:“我可從沒忘。”
“來,為了我們的都沒忘卻,不醉不歸!”他舉起杯盞,做出一個邀酒的姿勢。
雲翎扭頭:“免了,顏少主敬的酒,我承受不起。”
顏惜卻不依不饒,他端著酒盞向她傾去,融融月色下,他深深瞧著她,春水般的眸子亮到極致,卻深藏著複雜的意味,那玉白的指尖持著精緻的杯盞,流轉著琥珀色光澤,一寸寸靠向少女的唇。
兩人的距離愈發曖昧。
“夠了!”端坐的少女再也忍不住,眸中突然爆出一片精光。眾人眼前一花,雲翎顏惜兩人身影已纏至一處,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伸手,一個揮扇,斜劈,舉格,肘撞,肩碰,腳踢,眨眼間已近身在狹小的亭內交手十幾招,快到讓人目不暇接。眾人剛想勸,只聽“砰”一聲響,亭內的梨花木桌狠狠地震了震——噶喇喇裂成了齊齊兩半,搖晃個不停,桌上的菜盤全部飛到半空中,呈一左一右的趨勢,向兩人砸去。
雲翎冷哼一聲,眼明手快,衣袖一揮。
顏惜彎唇一笑,輕扇一轉,向前遞出。
幾十菜盤霎時靜止在空中,無一滴湯汁灑出。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玉盤懸在諸人的頭頂,像一朵朵色彩繽紛的花朵。
“原來顏大少主這般喜歡仰視我們家的菜盤子。”雲翎儼然恍然大悟的模樣。
“彼此彼此,原來雲師妹喜歡半圓形的桌子!”顏惜的聲音波瀾不驚。
兩人僵持在那裡,沉默的對峙。一個依舊優雅的微笑,一個不屑的抿唇。
“好了!”雲過盡沉沉的打斷。手在桌上一拂,晃動的桌子立馬穩下來,斷開的桌面重新合在一起,一絲裂縫都不見,彷彿從未受到任何襲擊。
“唉唉,你們倆還讓不讓我們老人家吃飯啊!這一路勞累奔波,我可是飢腸轆轆!”越潮島主打著哈哈,拿著空空的筷子手往頭上舉了舉,似乎要夾頭頂上那盤菜,盤子底下立馬一陣勁風一撞,而後,半空中的幾十個菜盤子齊刷刷落下來,規規矩矩地整齊擺在桌上之前的位置,彷彿從未出過什麼意外。
雲翎注視著著對面另半張桌子上的臉,道:“楚河漢界,半圓的桌子更適合我跟顏大少主,不必換了!”
“巧的很,先前我覺得菜有些燙,虧得到半空風中吹了吹,現在溫度適宜,可以下筷了!”顏惜不慌不忙的夾菜,極其風雅地嚐了一口。
一群人:“……”
……
月色如霜,夜風微涼。
晚宴早已在以雲翎和顏惜為主導的冷戰中草草結束,諸人散去後,邀月臺後的硃紅長廊上,藕荷衣裙的少女半倚在柱上,遙遙望著天上那輪月,手裡握著根白玉笛。
夜風陣陣,空中傳來清荷的氣息,碧衣的身影自廊中穿過。
身影停下來,道:“巧。”
雲翎抬抬眼皮瞅瞅顏惜,懶得答話。
“雲世妹。”顏惜笑道:“這些年了,你還是這般倔強。”
雲翎道:“我只是不知道要和你說些什麼。”
“雲世妹的態度真是讓人失落。”顏惜攔住她欲要離開的腳步,嘴裡說著失落,臉上卻笑盈盈,“你同雲舒在外隱居了七年,七年不見,你就真的沒什麼話同我講?”
一聽雲舒這個字眼,雲翎反應莫名強烈,“不要提他!你沒有資格提他!”
顏惜不解,“雲舒也算是我半個兄長,我如何不能提起他?”
“當年你做出這樣的事……”雲翎眸中浮現出苦痛,好半天,她將那些情緒都壓抑下去,低低喊了一聲:“顏惜。”
那一聲呼喚極低,讓人產生一種隱約的無助。那瞬顏惜從容微笑的臉微滯。
她有多久沒有像這樣,輕輕喚他的名字了?
“顏惜。”長廊中坐著的女子再次喊出他的名字,她靜靜看著他,神情疲憊,“我結束隱居後回家兩年,你來了雲霄閣兩次,我曉得你極不情願,所以我想我們儘快解除那可笑的姻親關係,以後便無需見面。”
顏惜負手而立,“你說的對,這兩年我來了雲霄閣兩次。”他笑著,將“兩次”咬的極重,重到幾乎有置氣的意味。
“想跟我斷了關係嗎?”見雲翎轉身欲走,顏惜截住她的去路,“你就不問問我這次為什麼上雲霄閣?”他淺笑流光,附在她耳邊輕聲吐出一句話。
那聲音低不可聞,她的神色卻在瞬間呆住,須臾她勃然大怒,“你又在耍我對不對?你以為我還會上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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