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篌,你要走我不留你,但令尊病重,你若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曲箜篌蒼涼道:“謝顏公子費心,已經不需要了,家父前幾日夜裡已經撒手人寰。”
幾個人愣了愣,顏惜沉聲道:“如今你既失雙親,又無兄弟姊妹,以後該打算如何?”
曲箜篌道:“那不是顏公子該多心的事。公子保重罷,箜篌就此別過。”
曲箜篌長裙一擺,抬步要走,顏惜佇立原處竟沒有挽留。下一刻藕荷色身影一閃,雲翎攔住了箜篌。
雲翎想著箜篌雙親均無,家產又被欺佔,恐怕回去也是無家可歸,不由憐憫道:“箜篌姑娘,你先處理下傷口再回去也不遲。”
曲箜篌低頭瞧了自己一眼,眉頭微皺。剛才她被那何洪威又是推搡又是緊拽,胳膊上早是青青紫紫一片,衣袖還有擦破的裂痕,露出雪白肌膚上的鮮紅擦痕。
雲翎趁熱打鐵,指著傷口道:“這種天,傷口化膿留疤可就糟了。我那裡恰巧有點好藥,你隨我來,我們先上樓把傷口處理了,再說你衣服都成這樣了,出去也不大方便啊。”
曲箜篌不忍拂雲翎的好意,正要客氣拒絕,便見顏惜道:“你便是不願見我,也不能同自己置氣,總要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再說。”
曲箜篌怔怔瞧了顏惜一會,隨著雲翎向樓上走去。
顏葵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雲翎,服道:“果然宰相肚裡能撐船,正房胸懷可容妾!雲小姐當真氣度非凡,少主,你有福了!娶到雲小姐這樣的……哎呀少主,你那是什麼表情!呀呀,別過來,您該不會又要點我啞穴吧……”
顏惜收回了手,白了自家書童一眼。
那書童又小心翼翼湊過頭來,猶自不甘的問:“那何洪威便這麼放過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今兒只是打了個招呼。”顏惜清雋的容光令窗外春花杏影黯然失色,可那溫熱的笑意卻藏不住話裡的寒意:“他遲早是要消失的,不過得等到何虹玉的壽辰後。”
……
因著這一突發事件,加之曲箜篌受傷,雲翎等人便停下腳步,尋了另處乾淨的客棧投宿一晚。
晚上雲翎幫曲箜篌換了回藥,藥剛換完,房間外就響起叩門聲,雲翎將門開啟,便見顏家主僕站在門外。
曲箜篌顏惜見面,兩人表情有些尷尬。
雲翎反應敏捷的圓場,指著顏葵手裡拿的包裹說:“顏葵,你那一大包是什麼?”
顏葵很機靈的配合:“哦,曲姑娘的衣服今日弄髒了,少主命我去城裡最好的繡坊置了幾套新的,來來,曲姑娘快收下。”一邊說一邊就拿著衣服往屋裡走,身後的顏惜便也跟著進了房間。
曲箜篌這身衣裙早已被何洪威一番拉扯破舊不堪,如今顏惜送了新的來真是合適不過。於是在雲翎的推搡之下,曲箜篌便去了側房內換衣服。
不多時曲箜篌略帶羞澀地穿著新衣裙走了出來,幾人圍著案几坐了下來,曲箜篌不看顏惜,只向雲翎道:“這次多謝姑娘出手相救,我這溫吞腦子,竟忘了請教姑娘的尊姓大名。”
雲翎道:“談不上什麼尊姓大名,雲翎便是!”
“雲翎?翎兒……”曲箜篌眉頭漸皺,若有所思:“翎兒?”
雲翎道:“怎麼這個表情,難道我名字有什麼不妥?”
曲箜篌一雙妙目投向雲翎,眸光似冷似悲,厲聲道:“竟是你!”話落衣袖一甩起身便向側房走去。
雲翎一頭霧水,“這怎麼回事?不是我,難道是別人?”
雲翎扭頭看了顏惜一看,卻見顏惜靜靜坐在窗前。此時正值黃昏,暗金色夕輝透過窗欞打進客棧,投在他的臉上,瞧不出任何表情。
……
一行人在客棧開了四間上房,一人一間。
待到月上枝頭的時候,雲翎從房中出來,正準備去喊小二給自己提熱水,便見碧色身影從眼角一掠,踏進了曲箜篌的房間。
隨後一個腦袋牆角後伸出來,鬼鬼祟祟朝著箜篌房間看去。
“偷窺人家的隱私是可恥的。”雲翎咳了咳,“難得有情人重逢,就讓他們好好獨處嘛!”
“可恥我也得硬著頭皮窺下去!”顏葵毫無慚愧之色。
突然箜篌房中燭火一晃,房間登時一片漆黑。
顏葵跳起來,道:“啊呀,不得了,燈被吹熄了,少主莫非要和她……啊,真真是——床前明月光,少主脫光光……”
“哪裡有月亮了!”雲翎扭頭望望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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