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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被子往床上一倒,掩耳盜鈴地說:“方才是夢遊,方才是夢遊……”又道:“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顏惜:“……”
良久後顏惜退回自己的床躺下去,誰知剛一閤眼,暖玉床上便傳來了哆嗦聲。顏惜立刻翻身起來,打量著雲翎的臉色,“你還是很冷麼?”
雲翎點點頭,又搖搖頭,“寒毒太強了,這暖玉床雖然熱乎,但是也只能緩解,不能根除……”
顏惜沉思了片刻,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
——冰火珠。
顏惜道:“這冰火珠也有祛除寒氣的功效,你放在身上,看能不能好些?”
雲翎抖抖嗦嗦從被子裡伸出手來,將珠子握在了手心,不多時覺得身子緩和一點,比方才要舒服多了,說:“我感覺好些了,謝謝你。”
顏惜睇她一眼,“現在可知道我好了。”也不知那話裡是笑還是氣。
雲翎用力點頭,生怕顏惜不能感受她那拳拳的感恩之心。
顏惜笑起來,又躺回了凳子上,道:“這東西果然是寶物。”
雲翎嗯了一聲,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衰弱,她閉上眼,知道自己即將進入假死狀態。看來這冰火珠雖能減緩寒症,卻不能阻止她的假死。迷迷糊糊又覺得這樣已經心滿意足了,起碼今晚沒有往日那般痛苦。如果這寶貝是自己的便好了,月隱便不用每月初一冒那麼大風險來給自己渡氣解寒……這般凌亂的想著,眼皮越來越重,再後來便進入一片混沌之中,所有意識都隨著假死消失殆盡。
一側顏惜從凳子上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坐在了床榻邊。被子裡的人因為寒冷而縮成一團,像只蜷成團的貓咪。顏惜凝神地看她,想起剛剛那個“豆腐”的意外,臉上浮起淺笑,又忽地笑意一斂,憶起那日曲箜篌的話。
“——你存了這樣的心思,卻從不敢說,偏還拉了旁人來做替身,陪你演那些無心無肺的戲……”
顏惜自語道:“我對你存了這樣的心思?”沉吟半晌後他傾下身去,修長的指尖一拂,將雲翎鬢旁一縷青絲勾起,纏在指間把玩,最後像下定決心般,道:“這些年一起長大,我在乎你,無非是把你當做親妹子罷了。”
☆、第四十六話 月隱危矣
金雞啼鳴,朝陽升起。
一夜便這麼過去了,雲翎醒後,兩人便出了密室。
剛回到梨香苑,顏家書童便激動跳了過來,“少主早,美好的一天又到來了,少主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想玩什麼?小的定當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顏惜停駐腳步,說:“你有事相求便直說。”
顏葵嘻嘻一笑,“少主英明,小的這心思怎能瞞過你的法眼……”跑過來給顏惜遞水倒茶,殷勤道:“聽說初七那天,山下衡鎮有個燈會,到時看燈猜謎,一定熱鬧非凡,不如……我們去瞧瞧?”
顏惜一口回絕:“不去。”
顏葵如打了霜的茄子,鄢了下去。
“沒事,顏葵。”雲翎拍拍顏葵的肩膀:“他不去我去,你跟著我!”
“兩個都是笨蛋還指望對方會猜謎?”顏惜嘆了口氣,道:“好,一起去。”
……
初五那日傍晚,三人結伴下了山,來到了衡鎮。
衡鎮的主幹道上燈火輝煌,耳邊鑼鼓喧天,萬民歡騰,街道旁猜燈謎、打太平鼓、踩高蹺、鼓吹絃索、馬戲雜耍的樣樣都有。
挨著主幹道有條河,許多人正在河畔放燈,浮燈隨波逐流,一盞盞連在一起,好似閃光星帶,霞光迴旋,真真一派瑰麗的水上燈景。
雲翎猜完了謎,嘻嘻哈哈買了幾盞燈拉著顏惜一道去河邊放,為了迎合當地的習俗,雲翎還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心願,然後鬆手,由著燈在水面越飄越遠。
顏葵也放了一盞,心願上寫著四個大大的字:必娶紫衣。放完之後,八卦地問顏惜:“少主,您許了什麼願啊?”
顏惜將手中什麼願也沒許的燈往水裡一丟,“這玩意也能信麼?若是許願便能實現,世間豈不是要亂套,倘若真有什麼想法,積極爭取才是重點。”
“有道理。”顏葵若有所思將目光往身旁一轉,不由一愣。
神州不知何時圍起一圈女子,或含羞或愛慕的看向顏惜,有大膽者直接將手中鮮花拋向了顏惜。顏惜接住那拋來的花束,也不言語,只是玉扇一揚,墨髮玉顏間清淺一笑,那笑意醉人,如三月春風吹紅桃瓣吹綠新柳,又如四月細雨,溼了那繡樓潤了那羅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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