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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又氣又怒,“你還好意思問!月隱他桂花過敏!定是剛剛吃了你那桂花松仁糕才這樣的!”
雲翎又驚又疑:“他桂花過敏?我從沒聽說過他也有桂花過敏這一說啊?桂花過敏的是我家哥哥。”
風清反駁她,“我說他過敏便是過敏!他從前不是這樣的,也是兩年前突然才開始對桂花過敏,平日他從不碰半點帶桂花的東西!”又道:“算了,我給他塗點治毒蟲叮咬的藥,試試再說吧。”說完便將藥取了出來,幫月隱抹了上去,那包疹須臾後果然好很多。
彼時雞終於烤熟了,香味在洞內彌散開來。風清順手便去接那隻烤好的,雲翎卻手一收,“我這是給月隱吃的,可不是給你。我欠月隱的情,又不欠你的,你要吃啊,自己弄去。”
“你!”風清瞪著雲翎,“好,不吃就不吃,有什麼大不了!”又道:“我不吃,我餵給他吃總可以吧!”
雲翎丟了一隻雞過去,還不忘喊道:“你可不能借著喂他便偷吃!”
風清氣的沒吐出口血來。
念在雲翎目前的用處,她斂住了怒氣幹正事。她將雞肉撕得碎碎的,去喂月隱,月隱雖在昏迷中,可食物往往一到嘴裡,他便下意識的去吞嚥,可見求生的意念強烈。餵了大概小半小時,月隱終於吃夠,又陷入了更深層的昏迷中。
風清將月隱扶著躺好後,握著還剩的大半隻雞,揮手便將雞賭氣扔到洞外,“不吃就不吃!”而後一屁股坐在火堆旁生悶氣。
雲翎早已吃的滿嘴油光肚兒圓圓,斜靠在牆上,一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著飽嗝,一邊故作關切的問風清:“咦,你不餓嗎,怎麼把雞肉丟了?”
風清別過臉,道:“我不餓。”話還沒說完,肚子極不配合的咕咕叫了兩聲。
雲翎嘻嘻一笑,揶揄著:“嘴說不餓,可是肚子說好餓哇!”
風清氣得面紅耳赤,剋制著自己不要在這小小的山洞裡打起來。一說到打架,她想起雲翎棲霞那晚雙眼血紅身手鬼魅的狀態,雖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可身影快若風迅若電,功力駭人,彷彿體內隱藏著一股巨大驚人的能量,只不過平日她把這股能量隱藏了起來。更關鍵的是,這還是跟鬼獄宮有關的古怪力量……想到這,風清不由又疑又懼,總覺得眼前女子是個謎團,她名為雲霄閣大小姐,卻跟鬼獄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她究竟是誰?為什麼月隱如此相護?她這一身奇怪武功為什麼似曾相似?她到底跟鬼獄宮有什麼關係?
風清苦苦思索,而那方雲翎依舊戲謔道:“既然餓,為什麼不出去找點吃的呢?”
風清哼了一聲,道:“我要在這裡守著月隱,哪也不去。”
雲翎拍拍巴掌,讚道:“真是個痴情的好姑娘。”
風清哼了聲,閉上眼靠在牆上休息。不想一個溫熱的東西拋到了自己手邊。風清睜眼一看,發現那是方才的另一隻烤雞,大概是被雲翎分成兩半,一半吃掉了一半留了下來。
雲翎笑著指著那雞,“留給你的。”
風清哼了一聲,將那雞撥到一邊,說:“本小姐不稀罕。”
雲翎淡淡一笑,道:“人是鐵飯是鋼,沒有力氣你怎麼能救他出去?”
風清默了默,終於將那燒雞撿了起來,撥去上面的塵土,一口口吃下去。吃到半晌,她突然看了雲翎一眼,問:“我之前那樣對你,你為什麼還……”
話沒問完,雲翎已經答了:“我雖然不喜歡你,但不能否認你是真心對月隱……我這幾年,欠月隱的太多……你也算是跟他一路的,我就算看在他的份上,也不會與你計較太多。”
風情沉默片刻,繼續吃雞。
雲翎說完這話檢視了下月隱,欣喜地發現他身上傷口正朝良性發展,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日落月起,月沉日又升。
洞中的一天便這麼過了。
半夜裡月隱曾短暫醒來一會,喝了點水後,再次昏昏睡了過去。
能醒是好兆頭。雲翎決定再做點什麼,好讓他恢復的更快。於是第二天大早,雲翎給月隱餵了顆神醫的藥,再輸了會內力後便出了洞。
她來到深山之中,先是折了些堅韌的樹枝,編了個簡易的簍子,然後揹著簍子在林子裡到處轉悠,一會採野果,一會抓獵物,一會在樹底下的土裡刨刨挖挖,如此忙了大半天,直到簍子再也裝不下這才回洞去。
風清正在洞裡運氣調息,雲翎進了洞,將簍子往地上一扣,簍子裡面各式各樣的東西攤了一地。風清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