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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顏惜急促笑了一聲,眸中有壓抑的情緒在翻騰,他倏然俯近身子,逼視著雲翎,“你就這麼喜歡他?!”
“什麼?”雲翎沒聽明白。
“我說你就這麼喜歡他!”顏惜的笑斂住,陡然握住雲翎的手腕,他漆黑的瞳孔凝視著她,那寒潭般的眸子閃現幾分怒意,浪潮般翻騰不休:“你就這麼在乎他!你知不知道,那絕壁那麼高,你若是稍不留神摔下去,這條命就玩完了!”
他一向行事泰然自若,不論接人待物從來都平和溫煦,即便再大的不滿也能轉為春風化雨,三言兩語點到即止。這次卻是真的動了怒,雲翎望著他的怒容,拉著他衣袖,放低姿態賠笑道:“你幹嘛啊,發這麼大火!我這不好好的嘛!又沒出什麼事!”
“我為什麼不生氣?”顏惜手一揮,毫不客氣地拂去了她的手,“你一心只想著他,可有半分想到其他關心你的人?”
雲翎自知理虧,低著聲音解釋道:“可他那會需要我啊!我得幫他啊!”
“他需要你!那你有沒有想過,”顏惜的話脫口而出:“我也需要你!”
話落地的剎那,房中安靜下來,雲翎抬頭呆看著顏惜,顏惜亦看著她,有某種情緒在兩人之間盪漾開來。旋即顏惜猛然俯下身,緊緊擁住了床上半躺的雲翎。
☆、第五十三話 真相乍現
房間靜到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響都聽得見,雲翎僵硬地坐在那,任由顏惜的懷抱圈住他。他清荷般的華涼氣息撲面而來,隔著層層衣物,她仍能清晰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與微微起伏的胸膛。
盛夏微風穿過鏤空的軒窗,將兩人耳畔幾縷潑墨烏髮吹得翩躚飛舞,那青絲時而絞在一起,時而各自分開飄飄蕩蕩,在牆上投下靈動的影子,如一對纏綿悱惻互相追逐的蝶。
“別再那樣,別再做那麼冒險的事。”顏惜沉靜下來,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髮,嗓音愈發軟和,依稀又透著焦灼,“翎兒,我會擔心……”
他一向人前雍容自得,便是天塌下來也是從容不迫的態度,何曾有過這個模樣,雲翎想著他是為自己擔心受累,便不好意思將他推開,愧疚道:“顏惜……”
顏惜垂頭注視著她,等著她下面的話。方才的怒容已消散,眼下的他目光極柔和,溫柔的近乎憐愛。
那樣溫情脈脈的目光裡,雲翎多少有些動容,她抿了抿唇,本來是想好好配合這樣的氛圍,溫婉且感動的說一句,“對不起,要你擔心了。”結果背上猛地一痛,到了喉嚨裡的話一變,硬是變成了一句大煞風景地,殺豬般的嚎叫:“——顏惜,啊!痛!”
顏惜忙鬆開環住她的雙臂,“哪裡痛?是不是我壓住了你的傷口?”
雲翎哭喪著臉點頭,那日斷骨之傷雖有及時接上,又塗有風清的良藥,但畢竟後來幾天都在四處奔波照顧月隱,是故一直都未好,但凡稍微用力觸碰還是會痛。她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慢騰騰從顏惜懷裡退出來,歪靠在床頭上,而顏惜退坐回貴妃榻,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眼光裡有憐惜,“我不碰你傷口了,你可還痛?要不要再把荊安神醫喚進來瞧一瞧?”
雲翎搖了搖頭,“不疼了。”想縮回手,卻被顏惜牢牢握住,這叫她聯想起小時候,七歲那年她得過一場疾病,躺在床上好些天,身上因為針灸扎的跟刺蝟一般,痛得嗚嗚叫,那時九歲的顏惜也是像這般,坐在她床沿旁邊,握著她的手,關切問:“翎兒,你還疼嗎?”
她怕他擔心,便擠出一副笑,“一點都不痛……”一邊否認一邊痛得倒吸涼氣,直將手下床單捏的跟麻花一般。
當年那小小少年擔憂的臉,縱然隔了漫長的十幾年光景,可回想起來,一切還如從前那般熟悉。雲翎自嘲了一句,矯情什麼,顏惜怎麼地也算是你兄長,生病了握握手安慰有什麼不可以,想當年小時你還羨慕他長的好看,強行親了人家好幾回呢。
這麼一想,雲翎便沒再拒絕顏惜的關切。
……
時間過得很快,雲翎在眾人的照顧下躺了好幾天,各種食補藥補,傷勢回覆得很快。
顏惜每天都不請自來,時常陪著她一呆就是大半天。丫鬟們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皆道小姐終於跟顏少主恢復了當年的情分。
這天晌午,顏惜一如既往的來了,還帶了些小玩意給雲翎解悶,雲翎在床上瞧著玲瓏可愛的小玩意,煩悶的心開朗了許多。
下人們都自覺的退了出去,房中只剩兩人,顏惜在一旁貴妃榻上坐著,含笑瞧著她逗弄著那些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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