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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的武功怎麼也算不得門中頂尖者,堂主你為何還要特地指名要她去呢?”
“不是我指名要她去,”孟潭道:“而是師父臨走前的遺命。他走的那天,雖然什麼話也沒說,卻在若薇手中寫了四個字。”
“什麼字?”
孟潭眯著眼睛,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道:“傾城雲崖。”
傾城雲崖?這四個字古里古怪,毫無邏輯。方虎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懂,想了好久都沒有頭緒,卻在某天不經意中突然發現門人中居然有個叫傾城的人,我派人查了她的底子,發現她竟是師父親自帶回坤嶺收養的。而且師父還古怪的叫她穿做男裝,命她不得隨便將女子的容貌露給別人看……我將這事告訴若薇掌門,同她商量了許久,大概的揣摩出來那四個字的含義。師父的意思,大概是要我們將傾城送上雲霄閣吧……至於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無從問去,但既然是師父的遺命,必然就有他的道理。”
方虎道:“堂主所言極是。”
“沒事了,你下去吧。”
“是。”
高虎走後房內只餘孟潭一人,他端起茶盞,又往自己的杯裡添了些茶水,上好的普洱茶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鼻而來,水霧氤氳的瞬間,孟潭一恍惚,彷彿再次回到那日午後,心裡再次隱隱作痛。
“師兄,我得走了……”衰敗的坤山門匾下,錦若薇立在豔陽中看著他,盈盈的目光裡,彷彿有著千言萬語,又彷彿是黑洞洞的一片。
看來她賭嬴了,雲霄閣的人果然答應她了。
“你……”他呆呆看著她,千言萬語卻堵在喉中。身邊站滿了坤山的,還有云霄閣的人,他無法說出口。
那瞬間他想起無憂無慮的孩童時代,他和她並肩坐在後院的合歡樹下嬉戲,他小心翼翼給她髮髻上別一朵合歡花,她揚起小小的臉,奶聲奶氣的喚他:“師兄,好看麼?”
“當然了,以後我要娶若薇做新娘子!”他用力點頭,生怕她不相信。
“好啊!我也喜歡跟師兄在一起……”她聽了,便拍拍手歡快的笑,笑聲婉轉悅耳,猶如枝頭動聽的密林百靈鳥。
那一瞬間,他被她的笑感染,幼小的他天真的以為,這樣便就是一生一世……卻不知這世上,命運才是主導著一切的轉盤,它可以讓兩個人曾經那樣的親密相聯,亦可以讓人措手不及的生離死別。
……
“我走了,坤山就交給你了。”錦若薇向前邁出一步,看著孟潭,鄭重無比的神色,有著被獻祭的凜然。旋即她低頭附在他耳畔說:“一切依計劃行事。”
“我知道,你放心吧。”他肅容答應,卻不敢去看她,將目光重新落到坤嶺的牌匾上。一定是這午後的陽光太過刺眼,孟潭眼裡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欲洶湧而出。
“我會照顧自己,不用擔心我。”錦若薇斷然轉身,向著那頂雲霄閣早已準備好的軟轎走去。
她到轎子的距離不過幾步之遙,他卻覺得那幾步踩在自己的胸口上,踏出一路血印。
須臾,轎子被雲霄閣的人高高抬起,然後調轉頭,向著那下山的路走去。
陽光肆無忌憚的傾瀉而下,在軟轎的底下投下烏沉沉的陰影,視線裡的轎子,漸行漸遠,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越拉越長,似未來裡即將分離的不可掌控的漫長歲月。孟潭終於伸出手,似想將從前那一刻抓住,然而,直愣愣的手徒勞頓在空中,什麼也沒握住。
“若薇,你保重……”下一刻,他終於忍不住梗咽,顧不得禮數,對著遠去的轎子呼喊出聲。
若薇,若薇,轉頭的那一刻,你對我,可曾有過不捨?
☆、第六十四話 婚禮喜宴
不出幾天,浩浩蕩蕩的人馬便帶著新娘子回到了雲霄閣。
此番三大門派為一日草與坤嶺大打出手爭端連連,本來勝利在望,誰知半路卻突然殺出了雲霄閣與越潮島這兩個程咬金。不過怪異的是,雲霄閣來了之後,倒也客氣的很,對三派掌門甚是謙遜的說,此番派前來只是因為我家公子與那坤嶺掌門情投意合,要結為連理大辦喜事,絕對與那一日草無關。至於花花草草的事,你們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我雲霄閣歷來保持中立,絕不介入你們的爭端。
這話一聽不僅冠冕堂皇的很,還將一日草的事撇得乾乾淨淨!更惱人的是,雲霄閣的說辭極為圓滑,三派便找不出什麼理由與雲霄閣大動干戈。再者雲顏兩家聯手,實力不容小覷。於是三派便就這麼幹看著雲霄閣軟硬兼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