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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接著一邊在我腦子裡迴盪著。

我低下頭，用力咬了咬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說：“我肯定會用命跟她拼了，也許我不會傷害葉子，但陳潔我一定一定會殺了她，就算犯法我也無所謂。”

“以前還沒有鬧鬧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母愛有多偉大，後來有了鬧鬧，我每天都是圍著他轉，那時候我認為，這也許只是單純的責任，可今天，我聽到阿姨告訴我鬧鬧被陳潔抱走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整顆心都不跳了，當陳潔親口對我說，她要把鬧鬧從窗戶丟下去，讓我做個選擇，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鬧鬧，是因為。。。。。。”

“是因為我覺得你如果沒有我，可以繼續活下去，但是鬧鬧不行，他還只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孩子。”

“如果他今天已經成年了，或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但沒有，所以我不能。”

“我都明白。”葉寒聲伸手握住我的手，他緊緊地拽著，他說：“你會答應我嗎？”

“不會。”

“我不會答應你。”

我堅定地說：“葉寒聲，我不會答應你的話，如果我就這麼輕易放過陳潔，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每當看到鬧鬧我會內疚，我會覺得自己不配做母親。”

“所以我不會答應你。”

說完，我眼睛都不眨地看著葉寒聲。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放過陳潔，但是，當葉寒聲說，為了葉子，我有動搖過。

可我還是自私，我做不到。

我看著葉寒聲，他也看著我，他似乎早料到我的回答了，低下頭點了點頭說：“好，我尊重你的決定。”

“葉寒聲，我說我不會答應。”

我以為葉寒聲沒聽清楚。

他看著我，抬起手輕輕捏著我的臉頰，他說：“我聽到了。”葉寒聲深吸了口氣：“我不會逼著你做選擇，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所以我尊重你的決定。”

“明天我就會跟派出所那邊交涉一下，讓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說完，葉寒聲將我攬入懷中，他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睡覺把！”

他站起身拉著我的手上了樓。

但我整個人都還是懵的，不過我也並沒有在問葉寒聲關於陳潔的事情了。

我既然做了選擇，我就不會改變。

也許葉寒聲心裡會有點怪我，但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至少從鬧鬧的角度出發我沒有錯。

一個做母親的，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麼都做得出來，這句話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晚上我有些失眠，一直睡不好，白天的事情，在我心裡揮之不去。

半夜，我起來好幾次，悄悄去旁邊的房間看鬧鬧，不過似乎沒有對他起什麼影響，他睡得還不錯。

早上，我很早就起來做好早餐，等葉寒聲吃過早餐後，我提出要跟他一塊去派出所。

但我沒想到，葉子會突然回來。

我們剛從別墅出來，就看到秦碩開著車把葉子帶過來了。

葉寒聲問：“怎麼不在學校？”

“葉子一早就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學校一趟，去到後她一直要跟我回來，我沒辦法就帶過來了。”

秦碩解釋道。

葉寒聲皺了皺眉，問葉子為什麼不在學校？

葉子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我面前，突然在我面前跪下，她說：“沈惑阿姨，我求求你了，秦碩叔叔說，我媽媽這次犯了很大的錯誤，我也知道，她差點傷害了鬧鬧弟弟，可是我媽媽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惑阿姨，你就原諒我媽媽這一次好嗎？她知道錯了，她一定知道了，我給你道歉，我跟你說對不起，沈惑阿姨，你就原諒媽媽這一次好嗎？”

葉子的舉動跟言語，不只是我，就連葉寒聲跟秦碩都嚇到了。

我趕緊把葉子扶起來，但葉子勁兒很大，她說：“沈惑阿姨，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葉子，你這樣做，你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我蹲下看著她說：“阿姨也很羨慕，但是弟弟還那麼小，你媽媽做的事情，你昨天都看到了，所以阿姨並不能原諒他，如果她真的傷害了弟弟，那麼她就算是她跪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原諒。”

說實話，葉子的話，讓我心裡真的動搖了，比葉寒聲昨晚對我說的話還要更動搖。

一個孩子，跪在你面前，求著你放過她的母親。

就算是石頭，我想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