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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安邊經過一行下山的人身邊,邊微笑頷首。
山坡路窄,僅容一人行走。楊二老太爺自是不會為他讓路。為了上山,兄弟二人只得在越過楊二老太爺時踩到高過膝的草叢。
“不要去了,上面什麼也沒有。”他們王家人只會汙了這片淨土,易為水淡柔的聲音帶絲抗拒響起。
“哼,無知小兒。”楊二老太爺語含不屑地冷哼了聲。倘若真有什麼,他們又豈會輕易離去。反過來說,若真有他們王家也是慢了一步,又豈能越過他楊家去。
兄弟二人腳步頓住,王子全臉色有些難看。聽說這個老人正是楊府的二老太爺,楊府的柔絲能成功,他的功勞不可抹滅。王子全縱然氣憤目中無人也知道楊二老太爺在絲綢界的地位,不敢輕率發言得罪。
王子安神色雖然還算平靜,也被楊二老太爺突來的刁難難住。
王毅臉色變了下,隨即笑著上前微微點頭,“早聽說楊二老太爺到了這裡,今日有幸相見,是晚輩的榮幸。晚輩是吳州王家的王毅,說起來晚輩和老太爺算是同行……”
“靠陶府支撐的王家還沒資格和我楊家相提並論。”楊二老太爺自小埋首養蠶,對商場上的應對比楊豐還不如。這番話說得可謂是毫不留情,也不怕王毅這個王家家主沒面子。
王毅接下來的話被楊二老太爺一句話硬生生梗住,尤其是看到陶佑微微揚唇,眼含嘲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時,臉色頓時陣紅陣白,臉一沉轉而打量唯一的女性——易為水。
王家兄弟臉色也有些難看,不過王子全剛出了醜,現見連父親也被駁,便不敢再多言。倒是王子安眼見父親神情,而眼前的少女就在幾步之外,臉上馬上含著穩重的笑兩大步上前,向易為水微微一揖,“今日不請自來多有打擾,在下王子安,想必姑娘就是那個……帶領全村養蠶的夫人的女兒吧?也巧,在下家中也有蠶戶,有時間倒要向姑娘請教一二。”
一下子被王子安的陰影籠罩,感覺他的氣息似乎噴到了頭上,彷彿回到曾經那段差點受辱的日子。易為水屏住呼吸忍住陣陣上湧的噁心感,下意識的用力一推。
王子安不防易為水會有此一著,被她大力一推之下腳下一個不穩,竟當眾摔到了上。因這是在山坡上,難以定住,在衝力的情況王子安在地上直接側著滾了一圈。
易為水臉色煞白,連雙唇都抵制不住的微微抖顫。王子安帶給她的陰影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之前不及阻止的陶佑邁向王子安的腳步在望到易為水的神色時轉了方向。
感覺到又有人靠近,易為水腳步一退,和身後靠過來的熟悉氣息拉開距離。此時,另一邊的袖子一緊,易為水回頭,看到林子臉上的擔憂,又轉而看到前方的林木也是擔心的回頭望過來,眼帶詢問。
易為水心中一暖,柔和一笑,一如往常的沉靜如水。她怎麼忘了這裡是上坡村,不是那個求助無門的地方。他們不會任由她被欺負,哪怕她突然無理的推倒了人,也不會有絲毫的責怪,只會擔心她有沒有事。
陶佑站在草叢中薄唇緊抿地望著她和林木父子,心熟悉的微微揪痛。
王毅帶來的人喊叫著上前扶起王子安,這一摔因是在草地上,王子安倒是沒傷著哪裡,只是衣已亂,發微散,狼狽至極。
望著這樣狼狽的王子安,易為水突然有種解氣。
王子安望向易為水的眼中陰霾一閃而過,臉上帶著絲無奈的苦笑,“是在下突然說話嚇著姑娘了,不怪姑娘突然發難。”他說得大度,臉上的苦笑也恰到好處的讓人誤以為易為水當真是個無理的人。
可惜楊二老太爺看不起王家,連帶也看王家人不順眼,再加上自認剛剛做了對不起人家小姑娘的事。楊二老太爺張嘴就應,“本就是你唐突,說話就說話,靠人家小姑娘那麼近是想佔便宜嗎?”
楊丰神色溫和,只是眉眼間的不贊同明顯表示他也覺得王子安不對。
“知人知面不知心。”陶佑遲了一世的話此時說出,卻只是徒增心中的揪痛,這可不就他曾經所犯的錯誤。
易為水手微顫,眼瞼微垂,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可惜這句話來得太遲。
“陶佑,說話之前想清楚後果。”見自家連續被人責難,王毅氣極。楊府不是他此時的王家能得罪的,王毅只好把矛頭指向陶佑。
王毅說得狠厲,可惜這話在重生後的陶佑面前不過是張牙舞爪的紙老虎,再也威脅不了他。
王子安低頭拍衣,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在他抬頭時,臉上帶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