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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回答她,腦子裡閃過那些女人的身影,發現在發賣的女人中沒有一個像是男人所說的,記憶往前推了下,一個快被她遺忘的沉靜的臉漸漸浮現,“是她?那個不詳的女人,是啊!她是個真心的。可惜……”早走了一步。女子白細如玉的手輕撩胸前青絲,“不過是個變不了鳳凰的山雞罷子。”
男人喝粥的動作微頓,臉上略帶嘲諷,“她是山雞,我頂多算是個地頭蛇。她變不了鳳凰,我也化不了龍。”還是個貪心的地頭蛇,人心不足蛇吞象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理所當然的接受她的付出,卻吝嗇付出一丁點。她只要有一點小要求,就變成了恃寵而驕。
牢房外的女子輕撩青絲的手一緊,胸前急促的起伏了會,好一會兒才平穩下來,嘴裡不由吐出連嘲帶諷的話。
女子說了些什麼男人聽不到,他的眼前清晰的出現她沉靜溫暖得讓他只想沉溺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墳前
關好籬笆門,緩緩越過桑樹林向後山而去,清晨的山風帶著微微的溼氣,為有點悶熱的晚夏送來絲絲的涼意。轉出屋角,極目望去,山頭四處雜草眾生,在一片綠中一棵開著點點淡黃花兒的槐樹尤為顯眼,零星雪花在風中飄落,不美反平添幾許蕭瑟。
她輕抿唇停下腳步,眼中微微閃著淚光,視線朦朧的望著山頭。一會兒,舉步緩緩沿著小路上去。小路因長期走動寸草不生,兩邊山坡沾著露水的清草綠油油的。晨風吹過,綠海蕩起浪花。露珠隨風滾動,晶瑩發光,不知是草襯露,還是露映草。露珠些許滾到過路人兒的裙襬,裙襬的擺動令它們站不住腳,紛紛往下掉落,卻也微溼了裙襬和腳上繡鞋。
近了槐樹方看清,樹下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墓。在墓碑前停下,墳墓四周除了一層薄得見泥的白花,乾淨得不見一根雜草,可見是長期有人清理。
她靜靜地站在墳前,眼前的墳墓很熟悉,是她曾經常常午夜夢迴,現實卻不得見的。淚水滑下稚嫩的臉,絲絲的悵然浮現在恬靜的臉上。她不顧溼潤的地跪下素手帶著眷戀輕輕的撫過墓碑,“娘,女兒來看您了。”柔和的聲音帶著些哽咽,撫著墓碑的手不知是心傷還是激動而微顫。撫著墓碑一會,她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些。
低頭靜靜的看著那孤零零的墳墓,指尖觸著冰涼的墓碑。半響,她低聲喃喃道:“娘,您說爹現在在哪呢?您很想爹吧?女兒也很想爹,女兒陪您等好嗎?不管多久,我都陪您。走了人生必經的一趟,女兒方知與其盲目的去尋找,不如等待。”
曾經她連來看一眼孃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等待了。她不知道在她離開後孃的墳墓有沒有人打理,不知道爹有沒有回來過。她什麼都不知道,也離不開那個豪華的牢籠,那裡囚禁了她的身子,囚禁了她的心。她有的只是滿心的期盼,等著他什麼時候能帶回爹的消失,等著他什麼能想起帶她或者是允許她回來看看也好,可是她終究沒有等到。
淚水從她臉上流過,“不知您是否知道女兒所經歷的事,那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但我知道不是的,因為我的心會痛。”她抿唇苦笑了下,“嫁人不一定是最好的歸宿,老天爺既然給了我重新選擇的機會,我……”易為水沉靜如湖面的眼堅定的望著寫著她至親之名的墓碑,“不會再做出那樣的選擇。”
柔和的臉上帶著堅定,眼瞼微欣越過至親的眺望遠方,易為水就這麼看著那片樹林。不知何時升起了一輪紅日,紅紅的光映紅了小山坡,也照在那片山另一邊的那片樹林上。
鬱鬱蔥蔥的樹林在陽光的照射下會閃爍點點綠光。小時候爹總會帶著她坐在這棵槐樹下,不只一次的看著山下說:“看,多美。”
也許是從小看大到大的景色,她當時並不覺得有多美。闊別幾年再見,真的很美。聽村裡的老人說那是一種葉子發出來的光,也不知是哪種葉子如此光滑能夠折射出這樣耀眼的光芒。只是伴隨而來的卻是危險,樹林裡除了樹多,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野草,野草裡毒蟲繁多。曾經也多有不信能危險到哪去,非到樹林裡去,結果沒一個活著回來的。爹孃在這裡住下後,為了防止毒蟲爬進山坡下的家裡,在這個小山坡上種了很多防毒蟲類的草藥,以防萬一山坡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灑下不少硫磺。
“水妹妹。”
時間稍縱即逝,當這因變聲略顯粗嘎的聲音傳來時,太陽已升至半空。熟悉的語言令她身形微顫,倏地站起,因長跪而麻痛的雙腿踉蹌地站不住,忙伸手扶著一旁的槐樹,轉身看到往遠遠跑來的黑實少年,帶著些悲傷的臉上閃過暖意。他是村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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