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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還要過來這話,還想禮貌婉拒一下,方姨已經自顧自地走出房間拿冰袋去了。
冰敷的過程當真不好受,一大包冰塊貼在面板上,起初還覺得疼痛有所舒緩,過了幾分鐘就覺得不是舒緩,而是失去知覺。冰敷完一陣子,方姨又給她擦了一層藥油,那味道很刺鼻,蔣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方姨一邊擰著藥油一邊笑著看她。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要袖子印了印眼淚,慢慢地整理衣服。
“你跟一鳴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
“嗯?”蔣容不解。
方姨指了指門外,“一鳴小時候調皮得緊,一天裡上樹爬坡,翻山倒海的,不整得渾身泥巴都不肯回家。”
蔣容腦海裡浮起那副面癱表情,怎麼也沒辦法把方姨描述中的形象跟她接觸的霍一鳴聯絡起來。
不過也是,人嘛,經過那麼多年,性格多多少少總會變。
“他左手脫臼了好幾次,都是我給他接回去的,”方姨回憶起什麼,笑道:“給他正骨的時候他就是你剛才那副模樣,疼得緊,偏偏不吭聲,憋得自己淚汪汪的。”
蔣容摸著自己被冰得沒了知覺的面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對了,你先不要急著穿衣服,我剛才給你在我女兒房裡找了件新的背心,剛擦了藥油,你穿著晾一晾,別剛擦好沒一會兒就給蹭乾淨了。”
“好,謝謝阿姨。”蔣容說。
“對了,”方姨把背心遞過她,捂著嘴笑道:“你剛才穿的襯衫是一鳴的吧?那件還是我給他買的呢。”
蔣容驚了驚,急忙解釋:“阿姨,我們不是……”
“哈哈哈,好好好,不逗你玩了,看你緊張的,是你弄髒了衣服他借給你的吧,我知道的,知道的。”方姨笑著擺擺手,“我剛才煮了綠豆湯,姑娘你等等我給你舀一碗當宵夜,下火消腫的。”
“阿姨不用了,”蔣容有些擋不住媽媽級人物的熱情,“太麻煩您了。”
“嗐,麻煩什麼呀,我一天到頭的就閒得沒幹幾件事,姑娘你不要拘謹,到外面客廳歇著等等就好。”
“阿姨真的不用!阿姨、阿姨……”
蔣容手還定在空中,默默地嘆了口氣。
……算了,吃就吃吧。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蔣容套上方姨給的背心,走出了房間。
客廳裡沒人,方姨在廚房裡忙活,霍一鳴在庭院裡的池塘邊餵魚。
蔣容想了想,走了過去,倚在落地窗邊看他的背影。
霍一鳴似有察覺,回頭看了一眼。
蔣容苦笑著衝他擺了擺手。
霍一鳴把飼料蓋子隨意蓋上,擱在池塘邊,然後慢慢站起身來。
“感覺怎麼樣?”
蔣容沒有看他的眼睛,手指摩挲著門框的一小塊突起的金屬,說:“……挺疼的。”
“骨頭,沒弄傷吧?”
“沒有,”蔣容搖頭,“就是皮下出血。”
“其實去醫院照個片子看看最好,不過……”霍一鳴看她一眼,沒繼續說下去,“你回去這兩天記得自己也要上藥。”
“嗯。”
蔣容抱著肩膀走近池塘。
池塘裡一群肥碩的錦鯉,安靜地游來游去。
霍一鳴沒說話,像是在看她肩膀的傷處。
蔣容有點害羞地藏了藏,說:“我面板容易顯印,輕輕磕一下都又紅又紫的,怪嚇人的吧?”
霍一鳴垂下眼睛,道:“以後多注意。”
蔣容蹲下身來看魚。
這群錦鯉養得太好,全是墨質底色,紅、白花紋點綴,尾鰭還有濃淡不一的墨色,成群結隊地在水裡來來去去,顯得華麗而矯健。
“真漂亮,”蔣容不禁讚歎了一句,“阿姨好心思。”
霍一鳴也蹲下身來,說:“是叔叔養的,平日護理得好。”
蔣容用手指在水面上隨著一尾錦鯉的去向畫了朵花紋,隨口道:“看起來每一條的花色都長得好像,應該是同樣的品種吧?”
另一尾錦鯉輕輕滑過她的手指。
“昭和三色,也稱昭和。”
霍一鳴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又沉又穩。
“聽起來像是日本傳過來的品種,”蔣容看他,“想不到霍先生對這個還有研究。”
“我小時候問過叔叔同樣的問題。”
霍一鳴揹著光,看不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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