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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真有點。”詹佑成揚起唇角,不屑地笑說:“當然,我還可以用張欣的事威脅你。要是我把她在新加坡的地址告訴小姨,你說她肚子裡的孩子還能生下來嗎?”
“你……”我的喉嚨就像堵了一塊棉花,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詹佑成得意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用低沉的聲音威脅說:“坐,還是不坐?”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詹佑成早已被我殺死千萬遍。可是我暫時無法與他抗衡,只能收起滿腔怒火,極不情願地坐到椅子上問:“你想怎樣?”
“沒什麼,餓了而已。肩膀疼,使不上力。”詹佑成的目光落在身旁的茶几上,眉毛抽了抽,不可一世的樣子簡直欠揍。
我這才留意到桌面上擺放著透明的飯盒,粉色的hello。kitty款式,估計出自程思雅之手。看得出來飯菜是經過精心準備的,葷素搭配恰當。
“你怎麼不讓程小姐餵你?”我端起飯盒,有衝動想要拍在詹佑成的臉上。
“我不喜歡使喚別人。”詹佑成理直氣壯地說。
呵呵,心疼程思雅對吧?難道我就是那個能隨意使喚的人?
我拿起勺子不情願地給詹佑成餵飯,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趕快吃,吃完我要回去洗澡補眠。”
“這是對病人說話的口吻嗎?”詹佑成瞪了我一眼,吩咐說:“明天開始,每天準備好晚餐給我送貨來,一週七天絕對不能重樣。”
我緩緩放下飯盒,咬牙切齒問道:“還需要我幫你刷牙洗澡守夜嗎?”
“提議不錯,以後你每天晚上過來,第二天早上再回去。”詹佑成的臉皮估計比他腿上的夾板還要厚,否則說不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說話來。
“我又不是你養的狗,憑什麼?”我怒了,再次有衝動把手中的飯盒摔在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
詹佑成淡淡地掃了我一眼,補充說:“想不想知道你爸當年為什麼失蹤?還有你媽被害的真相?”
我頓時語塞,驚恐地盯著詹佑成。他怎麼知道那麼多事兒?
“是誰告訴我的都不要緊。”詹佑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解析說。“聰明的女人只管討好自己的主人,只要我的心情好,私家偵探查不到的事,只有我能幫你。”
沒錯,詹佑成有能力戳中我的弱點。先是李展豪,然後是爸爸失蹤的事情,以及他告訴我的真相。
可是,我該相信這個不可捉摸的男人嗎?
“你憑什麼說私家偵探查不到?”我嘲諷說。
“你可以打他的電話溫恩。”詹佑成提議說。
我不信邪,立馬掏出手機撥通楊毅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女聲。
“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我呆滯地掛了電話,恍然大悟道:“是你乾的?”
“不是我。”詹佑成冷哼一聲說:“他在海市得罪那麼多人,誰知道這次是為了什麼躲起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不信可以去問秦海,不過想要找私家偵探幫忙,我還有更靠譜的推薦,信不信?”
我的沉默落在詹佑成的眼中,變成了默許。他邪魅一笑,伸手握住我的下巴,輕聲道:“我說你不是小狗,而是小野貓,學著叫幾聲看看?”
我尷尬地別過頭,想要甩開詹佑成的手。他的手臂猛地摟住了我的肩膀,順勢往自己的胸膛按過去。我被迫貼住他心臟的位置上,強烈而有力的心跳聲讓我如夢初醒。
“放開我!”我想要掙扎,卻又擔心觸碰到詹佑成的傷口。
“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走,但不是現在。”詹佑成的聲線帶著一絲慵懶和沙啞,寬厚的掌心輕輕撫摸我的髮絲。這種親密的舉動讓我心頭一顫,心裡就像蕩起了圈圈的漣漪。
這種感覺很沒底氣,就像前不久才被塞了一把沙子,現在又給了一粒糖。我可以與詹佑成的粗暴和傲慢抗衡,唯獨無法抵抗他偶爾的溫柔。
“答應我乖乖留下來,我會幫你查清楚整件事的真相。”
我承認自己很慫,威逼利誘之下答應了詹佑成提出的條件。他對那天不辭而別的事隻字不提,我也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但聰明的女人不應該知道太多,不是嗎?
有了目標和動力,我很快從壞情緒中抽離出來,每天小心伺候詹佑成。在住院的這段時間裡,他依然忙得不可開交,每天抱著膝上型電腦工作,幾乎想要把整間辦公室搬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