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浩然眸光迷醉的樣子,我有些哭笑不得,扯住他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扶住他隨著人群走進了電梯,被逼到了角落裡。他的身體幾乎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都帶著濃烈的酒氣。
電梯裡很擁擠,梁浩然突然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處,聲音因為喝過酒的緣故十分沙啞。“小白……”
“我在。”我尷尬地推開他的腦袋,可是沒一會兒又靠了過來。
“能……能給我答案了嗎?”梁浩然的滾燙嘴唇輕輕滑過我的臉頰,最後落在我的髮梢上。
我的心一抖,小心推開他的身體說:“你喝醉了。”
“我沒醉……清醒得很呢。”梁浩然忽然“嘻嘻”笑了起來,順勢把我擁入懷中。“你……到底答不答應?”
“回去再說好嗎,這裡人很多。”我往人群掃了一眼,發現大家正盯著我們看,臉頰頓時紅了起來。
梁浩然不是那種喝了酒就會亂來的人,乖巧地點了點頭,卻把我抱得更緊。他的身上有種很好聞的薄荷味,不像詹佑成總是帶著淡淡的煙味。
不知為何,我的雙手無力推開梁浩然。躲在人群中,我們就像兩隻互相取暖的小貓,拼命地往對方身上靠。
梁浩然曾經對我說,其實他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光線,很多時候他都會有種孤獨感。十八歲出國留學,媽媽卻火速搭上了繼父,爸爸很快也再婚了。
因為他已經滿了十八歲,沒有人會關心他的感受。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勤工儉學,週末也不停歇。那些年他馬不停蹄地換女朋友,卻仍然無法感受到一絲溫暖。
他也會有不自信的時候,但像大部分男人那樣,不會讓其他人看到自己最軟弱的一面。
看到梁浩然,我就就會想到剛出獄時的自己。孤獨、扭捏、不自信,可是陌生人面前,我卻始終保持微笑,讓別人猜不透我的內心。
聽說這是一種強烈的自我保護的方式,只有真正經歷過孤獨的人,才明白最害怕的是別人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內心世界。
來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人群很快散去。我扶住梁浩然的肩膀,好不容易從他的口袋裡掏出鑰匙,輕聲問道:“你的車呢?”
“不記得了……”梁浩然迷迷糊糊地說,腳步漂浮。
看他喝得這麼醉,大概真的記不起車子停靠在那個位置。我嘆了口氣,順著通道不斷按車的防盜鎖,終於在電池耗盡前找到了他的汽車。
我把梁浩然塞進後排,坐上了駕駛座。雖然車技不好,但我沒喝酒,時速二十公里總能在十二點前開回去吧?
“浩然,你家住哪裡?”我回過頭問梁浩然,目光忽然掠過副駕駛座上的手袋,心頓時有種觸電般的感覺。
紙袋隨意散落在副駕駛座上,誇張的may。zhou的紅色字型。透過米白色的無紡布袋,可以看到內裡的粉色手袋。
沒等我反應過來,梁浩然已經趴在座椅上,隨手拿起副駕駛座上的袋子塞到我的懷中,眯著眼說:“這是送給你的禮物……surprise?”
此刻的梁浩然完全不像平日裡的他,雙眸無焦距地落在我的身上,嘴角始終帶著笑意。我這才恍然大悟,明白梁浩然在婚宴開始沒多久手上洗手間,結果上了二十分鐘的原因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心酸澀得很難受。就像被拉繩捆綁起來,勒得無法呼吸。
昨晚看到詹佑成上網把整個系列的款式拍下來,說買給程思雅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不是羨慕,而是尷尬。
因為,我以為他問我意見,是想要買下來送給我。
有一句話叫自作多情,我終於明白這種感受。酸,真他媽的酸。那是我與詹佑成相處這麼久以來,最尷尬和難堪的時刻,沒有之一。
我不知道他是否從我失落的表情中猜出什麼,不過如果有的話,他一定會淡定地回我一句。
“林夕夢,你真傻真天真。”
我是天真,但我不傻。明眼人都知道詹佑成把程思雅保護得很好,從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就能看出,那是一種溫柔而寵溺的相處方式。
而在我的身上,看到的只是佔有和霸道。
我有時候挺羨慕程思雅,因為她總能輕易得到詹佑成的寵愛。而我卻花盡心思、投入所有感情,卻換不來他的憐愛。
回頭再看後排上的梁浩然,已經躺下去睡著了。他的面板白皙細膩,體型偏瘦,遠遠沒有詹佑成那麼粗狂,卻有種百看不厭的氣質。
陽光、直率、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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