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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佑成無奈地抱緊我,聲音苦澀得很:“你離開以後,我感覺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如果時間能回到你離開的那天,我絕對不會同意老秦把你帶走。我們已經分開一年了,難道你還沒原諒我嗎?”
“我很早以前就原諒你了,我恨的只有自己。”我推開詹佑成,咬牙鼓勵勇氣把心底話說出:“哪怕這條路很崎嶇難行,將來會面對很多壓力,但如果你能處理好與程思雅的關係,我可以……試著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這是我的底線,最後的不可觸及的底線。離開詹佑成的這段日子我想得很清楚,唯有名正言順的身份,才能讓我心甘情願賭最後一把,鼓起勇氣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
我一直很努力往上爬,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爬到足夠高的位置,能與詹佑成肩並肩前行,而不是永遠落在身後仰望。也許我的出生低微,可是我一直想要努力成為足夠成為他良配的女人。
“嗯,我答應你。”詹佑成小孩子似的豎起了尾指,露出痞子似的笑容。“一言為定!”
“幼稚!”我小聲罵道,可是手指卻伸了過去,與詹佑成拉了勾勾。
別人常說十指連心,而我也能清晰感受到,源於詹佑成心底的真誠。
***
離開病房,已經是一小時後。徐成亮還在電梯口處等待,我看他的臉色不太好,連忙問道:“很抱歉,讓你久等了。你的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沒事。”他步跨進電梯,緊皺眉頭,若有所思。
“對了,葉敬良有警局那邊的最新訊息嗎?那個精神病患者的情況好點了嗎?能不能記起那個人的樣子?”我伸手按下地下停車場的樓層,隨口問道。
電梯裡的氣氛直接降到冰點,徐成亮皺眉看著我,聲音異常無奈。“剛才葉敬良打電話給我,說那個精神病人……突發心肌梗塞走了。”
“走了?”我大吃一驚,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好好的怎麼會走了?”
徐成亮的目光落在電梯跳躍的數字上,神不守舍地說:“昨天晚上,不,大約凌晨時分,他突發性心肌梗塞被送到醫院。醫生已經第一時間盡全力搶救了,但很遺憾……搶救不過來。”
我靠在冰涼的金屬壁上,腰椎處傳來冰涼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快蔓延至全身,直到五臟六腑,以及每一處神經。
“這麼說,就連最後的線索也斷了?”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渾身就像散架了一般。無奈地抬頭看著頭頂的白熾燈,我的眼前一陣暈眩。
徐成亮扶住我,憂心地問道:“即使他還活著,也問不出什麼。遺體已經轉交法醫解剖,死因沒有異議。”
“徐成亮……”我的呼吸也變得難受起來,捂住胸口的位置,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你說到底是誰想要置我於死地?這幾天……我總是心緒不寧,晚上睡不穩,閉上眼就覺得有人拿著汽油和打火機站在身後,一不小心就會被燒死。”
徐成亮嘆氣說:“是你的精神太緊張了,放鬆點。”
沉默片刻,我才輕聲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他做的?”
“誰?”徐成亮大吃一驚,壓低聲音問道:“你指……秦展鵬?”
我點點頭,靠在金屬壁上,深呼吸然後開始分析:“我知道自從老秦把我安排到萬匯投資以後,他處處針對我。還有那天在手術室門口,指著我謾罵的情景,還記憶猶新。”
徐成亮拼命嘆氣說:“秦展鵬的性格暴躁,但也不至於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還有,發生意外的那天,他的人並不在海市。”
電梯門開啟的那刻,我大步跨了出去。離開壓抑的空間,我的呼吸才變得順暢起來。“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動手,但你說得對,以他的身份也用不著做這些。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什麼證據。”
“我知道你的精神壓力很大,剩餘的事就別操心了。還有,老秦交待過讓你好好休息,這幾天就別回公司。”徐成亮叮囑說。
“老秦知道我差點被燒死的事?”我疑惑地問道。
“嗯,是秦展鵬告訴他的。事情鬧得這麼大,董事局那邊也不好交待。不過他在緊要關頭還是站出來挺你,把責任全都推到誠信那邊,說是拆遷補償留下的歷史性問題。”徐成亮無奈地說。
秦展鵬果然是做事不用腦子的人,現在風頭火勢,他只會越描越黑。
“算了,我還是先回辦公室吧。積壓下來的工作估計也不少了,我先回去看看。”
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兩點半,果然不出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