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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婚變對她來說不是最關鍵的事,她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那三十萬的手術費。
人命關天啊!姜浩又不願意援助一分錢,杜箬覺得自己快要炸了。
鄭小冉心疼地拍著杜箬的背寬慰道:“你弟弟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都挺到現在了,所以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鄭小冉與杜箬死黨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她家裡的情況。
杜箬弟弟3歲的時候就查出得了白血病,自此他們全家便開始了長達十多年與病魔抗爭的日子。
杜箬的爸爸是機關單位的司機,媽媽是小學教師,後來弟弟得病,媽媽為了照顧弟弟便辭了工作,在杜箬大學畢業前,全家的開銷全靠她爸爸一個人撐,所以日子過得相當艱難。
鄭小冉印象中杜箬一直很獨立,10歲的時候便能自己做飯,自己洗衣,強悍到不可思議,後來遇到姜浩, 結婚,在桐城定居,本以後她後面的人生便會一路平坦下去,哪知又遭遇婚變。
鄭小冉替杜箬心疼,但她也是勞苦大眾,經濟上肯定沒法支援,只能摟著她的肩膀打氣!
莫佑庭坐在包間的角落,但眼睛卻從未離開過不遠處的杜箬。
包間裡人影喧囂,她就那樣安靜地坐著喝酒,頭微微側著,散下的捲髮蓋住大半個臉頰,紅色的酒裝在杯子裡,被她那樣貼在臉頰上,更襯著面板白皙,面容靜謐。
莫佑庭不禁暗想,她似乎身上帶著一種莫名的魔力,牢牢吸引住你,即使置身於人群中,也能讓人一眼就能看見。
第二天早晨,杜箬醒的時候小冉還沒有醒,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摟著被子流哈喇子。
杜箬苦笑著將被子拉出來替她蓋好,拉了窗簾,深秋的陽光剛好爬上窗楣照進來,擁擠的小屋一下子就亮堂起來,彷彿連帶把杜箬心中的陰霾也一起照散。
好吧,她還沒有死,太陽也照舊升起,那麼她就要繼續滾回去人磨狗樣的上班,吃飯,然後湊錢為弟弟做手術。
至於姜浩,由他去吧,她現在無心去收拾。
☆、006 內心陰辣
杜箬剛進辦公室坐定,同部門的梅姐便神秘兮兮地湊過來。
“杜箬,你聽說沒,我們公司被勝安製藥收購了!”
“勝安製藥?哪個勝安製藥?”
“還能有哪個,不就是那個成天在電視上做廣告的勝安製藥嘍!原來你不知道啊,我以為夏建國跟你講過了呢!”
梅姐口中的夏建國是公司營銷部經理,也就是杜箬的上司。
“他怎麼會跟我講!”杜箬想到夏建國那張堆著肉的臉,胃裡就開始反胃。
“這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是夏建國的親信啊!”梅姐眉頭一挑,‘親信’兩字還刻意用了升調,擺明了話中有話。
杜箬卻轉頭妖媚一笑,頂回去:“如果我是夏建國的親信,那顧吱吱算她什麼?”
梅姐心領神會,很默契地附和:“你是他的親信,吱吱小姐自然就是他的小秘嘍。”
杜箬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顧吱吱原名顧姿姿,是杜箬這組的組長,長相柔媚,內心陰辣,人如其名,經常扭著水蛇腰在夏建國的辦公室裡玩“顧盼生姿”的把戲。
年紀比杜箬小一歲,可人家就靠著那“水蛇腰”,工作兩年就榮升營銷二組組長。
用梅姐的話說,“業績好不如腰身細,能力強不如床上功夫強!”
“對了,這次出差跑的單子敲定了嗎?”
“你說呢?”杜箬一提到這單子就心裡有氣,“顧吱吱那貨扔給我的單子,你覺得能有戲嘛!對方說是什麼院長,可是我去了才知道,充其量不過是個不掌權的副院長,而且色字當頭,那把年紀了還不知道修生養性,一見面恨不得就要把我打包往賓館抬。”
梅姐見杜箬姣好的五官因為生氣而微微變了形,又自己添油加醋地將她口中所說的場景想象了一番,自己也笑了出來。
“喂,你還笑?很好笑嗎?”
“不笑不笑。”梅姐剋制住自己的笑意,調整呼吸:“顧吱吱向來都很懂得資源合理利用,你這張臉最適合拉出去消遣那些色字當頭的老頭子,再說,好歹那也是一個單子,也是一個機會,你看我,近二個月一單都沒簽下來,不光是我,縱觀整個營銷二組,只有你杜箬還保持業績不掉的態勢。”
說著,梅姐原本笑容燦爛的臉上也染了陰鬱之色:“老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