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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心疼你!”
做了這麼多年朋友,鄭小冉當然心疼杜箬,心疼她孤立無援,心疼她命途多舛,更心疼她故作強悍,可是這就是她的性子啊,旁人心疼死了,她也還是那個毆死都不吭一聲的杜傻子。
杜箬將大衣的領子攏了攏,遮住大半個臉,眼睛被風吹得眯在一起,遂淡淡回了一句:“心疼我什麼啊,我好得很,恢復自由身,弟弟手術又順利的很,且年底拿了一份豐厚的獎金,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我都鴻運當頭,好得很…”
誰知鄭小冉在那頭“嗤—”了一聲,很快回答:“你就自己哄你自己吧,不過杜箬,其實我挺喜歡你這性子,覺得什麼困難都壓不倒你,不像我,做什麼事都不行,一把年紀,一事無成!”
這回換杜箬心驚了,趕緊問:“這大過年的,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回了趟家就變惆悵了?”
“胡扯,沒惆悵,我也好得很…”鄭小冉還沒說完,那頭又聽到尖銳歡喜的孩子叫聲湧進來,嘻嘻哈哈圍著她轉,鄭小冉沒轍,只能被孩子一邊拖著走出去,一邊跟電話裡的杜箬說再見。
杜箬收了手機,喧譁的孩子笑聲秒止,耳根子清淨,她的世界又恢復到剛才的冷寂,甚至連吹在臉上的風都寒了幾分。
杜箬縮了縮脖子,將手放進大衣口袋,走到十字路口等紅燈。
一輛輛匆匆往家趕的車子從她面前疾馳而過,對面交通燈上的紅色小人閃了閃,成了綠燈,她卻依舊站在斑馬線上,不知往哪個方向轉。
夜很暗,路很長,她能去哪?
你小時候玩過那個“搶位置”的遊戲嗎,一群小朋友圍在一起,各自都搶到自己合適的位置,最後只留下一個落單的人站在中間慌張張望,而站在斑馬線盡頭不知走向何處的杜箬,就是那個被最後“落了單”的孩子。
☆、136 深入骨髓
大衣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杜箬開啟,是鄭小冉發來的簡訊:“你若是不想一個人,就去找莫佑庭,叫他出來陪你…”
杜箬看著那莫名的一條簡訊,還是笑了笑,最終還是覺得友誼好,空無一人的時候,鄭小冉還知道給她安排陪她的人,可很久之後的某天,杜箬突然想起這條簡訊,不禁心疼,當初鄭小冉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慫恿她去找莫佑庭!
可是感動之餘,杜箬還是沒出息地翻到了“莫公子”的號碼,打過去,居然是忙音。
人的情感很奇怪,越孤獨就越想往人群裡鑽,所以杜箬開始在路邊等計程車,哪知除夕夜又逢暴雪,她在路邊等到全身僵硬,總算打了一輛黑車,報了莫佑庭酒吧的地址。
可惜到了酒吧,服務生告知莫家家宴,老闆不在。
最後一個希望也破滅,杜箬索性脫了大衣,要了瓶酒自己喝起來。
寂寞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在這種全世界都團圓的日子,寂寞就更是一劑毒藥,深入骨髓,讓杜箬疼得蝕骨。
不知不覺,兩瓶紅酒就下肚了,酒勁上來,杜箬倒覺得心裡暖了一些。
從酒吧走出去,街上更冷寂,雪勢也更大,可該死的,她新買的大衣卻落在了酒吧裡,再跑回去拿的時候卻發現大衣已經不在座椅上,問了幾個服務員都說沒有看見,心灰之餘,杜箬只能抱著膀子又走了出來。
靠近凌晨,氣溫驟降,又站在風口,雪落在身上,透過衣料,滲進面板,冷到蕭瑟處,杜箬渾然才知,自己的人生,早在這一年頭,被她敗得天翻地覆。
等了半小時,沒有一輛計程車,一小時後,杜箬依舊站在雪裡,全身凍得毫無溫度。
給莫佑庭打了電話,對方語音提示已經關機。
打了計程車熱線,被告知市區黃色警報,限制車輛通行,也就是說,她回不去了。
凌晨12點,遠處的鐘聲敲響12下,酒吧裡傳出人聲歡呼,杜箬空笑一聲,終於跨年,這是她活到25歲,第一次一個人跨年。
站在酒吧門口頻頻找陌生人拼車,可惜大過年的都趕著回家,誰願意理會一個看上去失魂落魄的醉女子。
凍得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杜箬突然想起她的蓋世英雄,那個總是能夠在最後一秒解救她的蓋世英雄,此時此刻,應該是在崇州的家裡守著妻子過年吧。
可是杜箬還是鬼使神差的撥了喬安明的電話,她不是抱什麼希望,她是想要讓自己心死。
喬安明的車,剛駛上回崇州的高速。
桐城市裡的商會聯盟,勝安應邀入會,第一年的年會,他推不了,只能出席,不然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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