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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
息澤不在意道:“剛才沒覺得疼,就按了。”又道,“別惹我說話,說著更疼了。”
扶著重傷的息澤前後安頓好,鳳九分神思索,這個,算是什麼?
她被佔便宜了,被佔得還挺徹底。
按理說,她該發火,凡是有志氣的姑娘,此時扇他一頓都是輕的。但佔便宜的這個人,如今卻是個重傷患,不等她扇,已懨懨欲昏地躺在她的面前,她能和一個傷患計較什麼?
她沒有想通,他方才的力氣到底是打哪裡冒出來的?
那樣的陣仗,著實有些令她受驚,親這個字還能有這麼重的意思,她連做夢都沒有想過。其實今天,她也算是長了見識。
洞中只餘幽軟的光和他們兩人映在洞璧的倒影,細聽洞外雨還未歇。 聽著蕭蕭雨聲,鳳九一時有些發神。
在青丘,於他們九尾狐而言,三萬歲著買幼齡,算個幼仙。她這個年紀,風月之事算夠格沾上一沾,更深一層的閨房之事,卻還略早了幾千年。加之在她還是個毛沒長全的小狐狸時,就崇拜喜歡上東華帝君。聽折顏說。比之情懷熱烈的姑娘,帝君那種型約莫更中意清純些的,她就一心一意把自己搞得很清純。
念學時她一些不像樣的同窗帶來些不像樣的書冊請她同觀,若沒有東華帝君這個精神支柱她就觀了,但一想到帝君中意清純的姑娘……她沒收了這些書冊,原封不動轉而孝敬了她姑姑。
當年她老爹逼她嫁給滄夷時,其實是個解閨房事的好時機。按理說出嫁前她老孃該對她教上一教,但因當年她是被綁上的花轎。將整個青丘都鬧成了一鍋糊塗粥,她孃親頂著一個被她吵得沒奈何的腦子,那幾日看她一眼都覺得要少活好幾年,自然忘了要教她。
她去凡間報恩那一茬,無論是那個宋姓皇帝還是葉青緹,卻皆是不得她令連握她一根小指頭都覺得是褻瀆了她的老實人,這一層自然揭過不談。
到此時,鳳九才驚覺,她長這麼大,宋皇帝、葉青緹再加上個息澤神君,被迫嫁出去三回,滄夷神君處算是欲嫁未遂一回;且此時一邊擔著個寡婦的名號,一邊被迫又有了個夫君。自然,這等經歷對他們當神仙的來說並不如何離奇,離奇的是,她到此時竟仍對閨房之事一無所知。當年追東華時追得執著,她竊以為有了這層經歷,謙謹說自己也算一顆情種了,但天底下哪有情種當成她這個樣子?
從前沒有細究,今日前後左右比一比,究一究,壽與天齊的神女裡頭,她這顆清純的情種連同她十四萬歲才嫁出去的姑姑,在各自的姻緣上,實在是本分得離譜。
她孃家的幾位姨母時常深恨她長得一副好麵皮,竟沒有成長為一個玩弄男仙的絕代妖姬,實在是很沒有出息,見她一次就要嘆她一次。她今日恍然,自己的確令赤狐族蒙羞。
從前在姨母們唏噓無奈的嘆息中,她也想過要是她能將無情無慾的東華帝君搞到手,就會是一樁比絕代妖姬還要絕代妖姬的成就,屆時定能在赤狐族裡頭重振聲威,族裡所有的小狐仔都會崇拜自己。追求帝君沒有成功,她才明白原來絕代妖姬並不是那麼好當的。
而如今她連這個志氣都沒有了,都遺忘了。
她想了許多,只覺得,這些年,她實在是把自己搞得清純得過了頭,有空了還是應該去市面上買幾本春宮。那種冊子不曉得哪裡有得賣。
枯柴被火舌撩得嗶啵響動。她方才施術從洞外招來幾捆溼透的柴火烘乾,一半點著,一為驅寒,一為驅蛇,另一半拈細拍得鬆軟,又將身上的紫袍脫下來鋪在上頭,算臨時做給息澤的一個臥床。她覺得她那件紫袍同息澤身上的頗有些像,但也沒多想什麼。
此時火光將山洞照得透亮,水月潭雖是個混亂所在,倒也算福地,周邊些許小山包皆長得清俊不凡,連這個小山洞都比尋常的中看些。
他們暫居的這處,洞高且闊,洞壁上盤著些許藤蘿,火光中反射出幽光。小潭旁竟生了株安禪樹,難為它不見天日也能長得枝繁葉茂,潭中則飄零了幾朵或白或赤的八葉蓮,天生是個坐禪修行的好地方。
息澤神君躺在她臨時休整出來的草鋪上,臉色依然蒼白,肩頭被猛蛟戳出來的血窟窿包紮上後,精神頭看上去倒是好了許多。
鳳九慶幸蛟角刺進的是他的肩頭,坐得老遠問:“現在你還疼得慌嗎?可以和你說話了嗎?”
息澤瞧她幾乎坐到了洞的另一頭,皺了皺眉,“可以。”補充道,“不過這個距離,你可能要用吼的。”
鳳九磨蹭地又坐近了幾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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