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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骸不敢死,總存看一絲冀盼。
「那些親兵……」一想到那一張張浴血奮戰的面容,鳳棲嵐不由得黔然神傷。
他們是為了她而死的!
「全都收礆了,騰龍國的皇帝一人一口棺送回鳳瑤國,落葉歸根。」騰龍國皇帝倒也大器,並各致百兩黃金以慰英靈。
「雲緋,我很難過。」她鼻頭一酸。
「公主,不是你的錯,是北方蠻子兇狠嗜殺,他們野心勃勃想一統天下,凡是我朝百姓都願為護國浴血一戰。」沒人願為亡國奴,落得妻離子散,家園破碎的下場,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壯烈,願以一腔熱血守護家國。
鳳棲嵐想露出淺淡的笑,眼眶卻紅了,「對了,雲緋,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他沒受傷吧?」
「公主指的是墨公子?」那位公子的大恩大德她沒齒難忘,若非他奮不顧身的相護,公主早已不在人世。
「墨公子?」她一時怔愕,又有些想笑,不太習。噴有人稱呼老是冷口冷麵、言語刻薄的墨盡日為公子,太不相襯了。
「公主就是住在墨公子的府邸,那日他把公主抱出火場後便直接回府,還請求喬夫人過府為你一診,順便接奴婢來伺候。聽說,墨公子的先父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只是後來受奸人陷害而滿門抄斬,他是唯一的遺孤,不過前些年墨公子為先人平反冤屈,此處為前鎮南將軍府。」她說得鉅細靡遺、毫不合糊。
「你怎麼曉得這些陳年往事?」鳳棲嵐訝然。
雲緋笑得恍若春花盛開,完全看不出正忍受身體上的極大疼痛。「一位行事獨特的沈夫人告訴我的,她日前曾來拜訪,公主若感覺好些不妨見見她,她相當有見地,對女子治國之事並不如常人般看輕。」
沈夫人?「能得你大力推崇的女子的確值得一見,墨盡日……墨公子人呢?他在府中嗎?我想見他一見。」
有些話不說清楚,便在心頭難受。
「墨公子一早就上朝面聖了,騰龍皇帝有要事相商。」雲緋收起碗,置於銀盤上,打算告退。
「我曉得了,你先下去吧則她也有些倦懶,有幾分力不從心。
「是的,公主。」
雲緋徐步後退,等到了門外才允許自己呼口氣,露出痛意,步履蹣跚地離去。
第十章
「不。」
「不?」
「是的。」
「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較清亮的聲音有些討好的意味,「再考慮考慮,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人都是不一樣的。」
「不需要考慮,心意已定。」一道低沉的男聲堅決拒絕,絲毫不給懇求的人半點面子,依舊故我。
「哎呀,話別說太快嘛!事情可以商量啊,你擺著一張臭臉很容易嚇到人,笑一笑呀!心平氣和才能討論事情。」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一個個全是硬邦邦的臭石頭,豐厚賞賜不屑一顧,高官封爵視如糞土,還一個個不把他放在眼裡。
「天生的長相,沒得變。」上百條人命已經夠了,用不著再搭上他這一條,他無妻無子可誅殺。
「呵,那可真是好面相,五官端正,天庭飽滿,封侯拜將的命格,若是手持長劍在沙戰上浴血殺敵,管他南夷北蠻,定是不敢來犯。」哼!再不識相就別怪他使出殺手銅,誰見了他不叩首謝恩。
「錯了,草民命賤,年少時顛沛流離,無親無戚與乞丐為伍,父母兄長皆為國捐軀。」若非沈氏一族,他又怎會家破人亡。
頭戴玉冠,身著明黃色衣袍的玉面少年微露一絲尷尬之色。「呃,過去的事就甭提了,先人作惡總不能禍延子孫吧?」
「死的不是你的親人當然可以說得如此輕鬆,你知道一個人能流多少血嗎?」血慢泥地久久不散,那是他一家百餘口的鮮血,只因莫須有的罪名。
「放肆,皇上豈是爾等小民能議論,還不跪下。」
一道宏亮嗓音一出,直挺挺站立的玄衣男子並未雙膝落地,反倒是坐得四平八穩的清逸少年嘴角一抽,差點由夔金雕漆紅木椅跌落,小腿肚還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不用跪、不用跪,不在朝堂上就免了這些俗禮,這次你搭救鳳瑤國使臣功在社傻,朕大大有賞。」唉,這冒個不停的冷汗呀!何時才能停止。
十六、七歲的小皇帝以眼角斜晚站在御書房左側、方才開口的軒昂男子,心裡有無數的歡呼和不滿。明明該坐上這位置的人不是他,偏偏有人為了逍遙一世,非要把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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