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在我這裡做,好歹我也能看住她,要是真把她放別的地方,我還不放心呢,你們說是不是?我女人不懂事,今天驚擾了兩位,我一定回去教訓她,改天再宴請二位,給你們陪個不是。”
兩人心知肚明,他的話根本就是在信口胡說,可又不得不“寧可信其有”,畢竟生意場上,多個朋友總好過多個冤家。二人正不知如何收場,只見聶宏駿微微一笑,衝阿龍擺擺手,兩字鏗鏘有力:“送客!”
原來……他是聶宏駿!
她被他抱在手中,像是被嬌寵著的公主。她的心裡一陣暖流襲過,所到之處,鮮花絢爛,蝴蝶飛舞。他的懷抱溫暖依舊,比兒時更結實的胸膛,更有力的臂膀,都像是她最安全的港灣。
她不自覺的溼了眼眶,兩手緊緊環著他,細細的聲音像是生怕嚇到了誰:“駿哥哥……”她輕輕喚道,“是你嗎,駿哥哥?真的是你嗎?”
他停住了腳步,這裡燈光明亮許多,他這才仔細看著懷中的女孩,彷彿前世的記憶重現,那個永遠笑顏俊秀的女孩,那個眼睛閃爍如夏夜星的女孩,那個眉若萋萋芳草、唇如欲滴紅櫻的女孩,那個總是捨不得自己吃、硬要把零食分給他一半的女孩,那個跟在她身後,嬌俏的喊著“駿哥哥”的女孩……
他的心跳的厲害,嘴巴合了又張,張了又合,卻說不出一句話。他與她分離已有十二年,他有十二年的話想對她說,他積攢了十二年的話想問她,可如今她近在眼前,他竟只問出短短的那句:“你……是若軒?方若軒?”
“嗯。”她點頭,只是“嗯”了一聲,淚水就禁不住淌下來,打溼他胸前的衣衫。他感到一陣冰冷,把她放在他辦公室的座椅上,看她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看她的面頰通紅,手也不知該往哪裡放,柔弱的讓人心疼。
他輕輕脫下她的鞋子,左右檢查著,抬眼問道:“你的腳怎麼受傷了?”
“大概是剛才跟他們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什麼東西,我踩了上去……沒事的,不疼了。”
他默默轉過身去,從抽屜裡拿出消毒水和紗棉,捧起她的小腳,便為她清洗傷口。
她羞的直往後縮,那隻腳也在他手中不聽話的擺來擺去,不小心竟碰到了他的下巴。她更覺得尷尬,卻只聽他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你如果不想以後腳上留下疤,最好還是趕緊清理包紮一下。這些事情你大概不會,我來做會快一點。”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來……”
“怎麼這麼不聽話了!”他嚴厲起來,硬是按住她的腳,為她清理包紮的動作,卻又蘊藏了無比的溫柔。他低著頭,低聲言語道:“我記得小時候,你挺聽我話的……”
他蹲在她跟前,專注而認真。他看著她那隻纖纖玉足,白嫩小巧,或許王子為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那一刻,心情也如他這般神聖吧。
她偷偷笑了笑,那一刻竟眷戀上了這樣的感覺。她細細打量,他與十二年前相比,實在變的太多,若是在街頭擦肩而過,她一定認不出他。他威武、挺拔,眉宇間透著英氣,面龐冷峻硬朗,穿著也比從前考究的多。
他是個商人嗎?她心裡猜著,可看他的樣子,他更像個運籌帷幄的政客,然而不論商人還是政客,他的光彩無法掩飾,正如他小時候,早早便是個迷人的小男子漢,她的眼中除了他,便容不下任何男生。
“好了。”他放開她的腳,她從回憶裡抽身,看著他包紮過的地方,整整齊齊,幾塊乾淨的白色,便遮住了那醜陋的傷口。她又笑了,這就是他的做事風格,從不凌亂,有頭有尾。
“謝謝。”
“住哪裡,我送你回家。”他穿上外套,背對著她,她的心裡泛起一陣落寞。他比從前寡言少語的多了。她四周看看,他的辦公室算不上奢華,卻也簡潔大氣,只是旁邊臺子上那張照片令她覺得刺目——黑白照片裡那個男人,笑的讓她恐懼心寒,他把她父親打成弱智的時候,是否有想過報應不爽呢。
她的心又沉了下去,十二年的時光流逝,十二年前的愛恨情仇,十二年來兩家再無瓜葛,只能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的父親逮捕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越獄,打傻了她的父親,她的父親又出於自衛,殺死了他的父親……她搖搖頭,心裡堵的難受,再抬眼,照片裡聶甄那個笑容變的極具諷刺。
“到底住哪裡?”他回過頭,“怎麼不說話?”
她看看他,他帥氣高大,冷靜沉著,怎麼會是記憶裡那個說話做事都像少根筋似的蟹叔叔的兒子呢?命運是不是一定要如此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