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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萌生好感,想和他交個朋友。
但人家是王爺,她算哪根蔥呀?
「哼。」她自嘲一笑,算了吧,說不定他還不屑與她有所往來呢!
「是誰躲在那裡?」湖邊男子敏銳地察覺後頭矮樹叢出現不明聲響,即刻低斥出聲。
「嗄?」她心一驚,暗叫一聲糟,本要起身溜走,沒想到才剛站起來,一顆石子便快狠準的砸上她的額頭。「哎呀!」
她痛得仰頭倒地,腦袋嗡嗡響,頭暈目眩得不知天南地北,頗有一翻白眼昏過去的衝動。
但她不能昏呀,要是他沒良心的將她給棄置在這兒,她不就要吹一整夜的寒風,就算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的。
保持清醒、保持清醒……但她的腦袋真的該死的痛呀……
曹世典真沒想到,自己刻意遣開小廝,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卻還是有不識好歹的閒雜人等來擾亂,就是要他不得安寧。
本就鬱結的心此刻更是多了一股惱意,他起身來到矮樹叢前,往旁一繞,居高臨下的瞪著倒在樹叢後低聲哀號的傢伙,原本還想再多補一腳,卻在見到那人的身形時錯愕的一頓,雙眉微擰,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偷窺他的是個小少年?這少年又瘦又幹,寬鬆的衣裳下沒幾兩肉,黑髮簡單的在腦後高高束起,粗略估計,恐怕只有十五、六歲而已。
一見到是個不懂事的小少年,曹世典再惱也只能隱忍著不發,他可沒那種欺負弱小的興致。
這個小少年連他所丟的石子都躲不過,一點威脅性都沒有,肯定只是個普通百姓,與刺客搭不上邊,他的警戒也降低不少。
「還好嗎?能起身嗎?」
閔初央勉強掙扎坐起身,一直捂著額頭的手感覺到些微溼意,放下一看,頓時驚撥出聲。「哎,流血了!」
糟糕,怎會傷到額頭這遮也遮不住的地方,回去要是讓爹瞧見,肯定又會被念一頓的!
「這算是給你一點小小的警惕。」曹世典可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冷哼一聲。「什麼不好學,竟學這種不入流的偷窺之舉。」
「我也只是好奇罷了。」她憤憤不平的辯解。
「好奇就能偷窺?哪一日你好奇去偷窺姑娘更衣沐浴,那姑娘還要不要活?你若是被人逮到,你又活得了嗎?勢必會被當成採花賊給亂棒打死。」
她沒事去偷窺姑娘沐浴做什麼?她看自己就好了呀!雖然不懂他為何舉了一個如此奇怪的例子,她還是辯解。「我偷窺又不是為了想做壞事,就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模樣,有沒有三頭六臂,這樣也不行嗎?」
「看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他再度不以為然的一哼。
「你當然好看,和我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樣,一點都……」
曹世典嗅出一絲不對勁,蹙起眉頭。「你知道我是誰?」
他才來黎州沒幾日,知道他身分的也就只有幾位本地的官員而已,這個小兄弟真認得他?
「你是從京城來的『靖王爺』,我沒說錯吧?」閔初央得意的仰頭一笑,但這一動卻不慎牽動到腦後的腫包,害她痛得齜牙咧嘴。
她毫不造作的言行舉止讓曹世典輕笑出聲,被偷窺的不悅也消退不少,反正她已經吃到苦頭,受到教訓了。
知道他是王爺的人,對他不是極度有禮,就是逢迎諂媚,不過這名小兄弟不同,對待他的態度就有如對待尋常百姓一樣平常,讓他不禁感到有趣,也對這個小兄弟的來歷好奇起來。
曹世典在她身旁盤腿坐下,從懷中掏出一方白色巾帕遞給她。「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呃?」閔初央伸出的手頓了一下,原來他將她誤認為男的,不過她也沒糾正他的打算,毫不客氣的將巾帕接過來,摺好壓上額頭。「我叫閔初央。」
她平常就是以男裝打扮在城內四處遊走,大家都見怪不怪了,不認識她的人誤認她為小哥兒也是常有的事,他算不上第一個看走眼的人。
誰教她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也沒臉蛋,生得一副平凡的路人樣,就連名字也取得雌雄難辨,再加上幼時沒了娘,沒人教她如何當個有教養的閨女,等忙碌的爹驚覺時為時已晚,她已是這副大剌剌的性子,改不了了。
「閔?黎州刺史閔紀謁與你什麼關係?」
「他就是我爹。」
原來是閔刺史的小公子!曹世典來到黎州的當日閔紀謁就已經拜會過他,不過當時的他因為旅途疲累,早早便歇息了,沒與閔紀謁聊些什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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