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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急，卻也無法扭轉整個趨勢滑向龍域一方……

雙方不斷有人被送到婆婆那去喝湯，死傷無數，雁南早已一片狼藉。

不論是龍恆，歿峰，還是韓非寧和龍域的人，個個都筋疲力盡，氣喘吁吁。

阿皓殺掉身邊最後一個敵人，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

“阿皓！”

寒月扶住阿皓，接連不斷的清心普善咒稍稍緩解了皓月煙雲的狀況……

“難倒我們真的要敗得這麼不甘心嗎？”

寒月心中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刪號？滅幫？

一個活生生的寒天閣就這麼消失？

龍域幫主韓非寧拿起神器，憋足一口氣衝了過來，卻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喝住：“住手！”

韓非寧一怔，扭頭望去，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遠的地方……

“這個人，好像是……”

韓非寧冥冥中似乎有些想起了什麼……

直到寒天閣幫主歿峰大喊一聲：“清兒！”

韓非寧才想起原來是曾經交過一次手的寒天閣副幫主清兒。

這女子並沒從之前的傷勢中恢復完全，白皙的臉龐不帶任何血色，看得人好生心疼。如同雁南楓林中一片被秋風隨意吹落的葉子，一種孤孤單單飄落世間的感覺從韓非寧心中油然而生。

大大咧咧的韓非寧在之前的交手中並未看清清兒的臉龐，時下仔細一看卻是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一時之間站在敵人面前卻不知如何是好……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一句卻被清兒搶先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非寧一頭霧水……

“為什麼，皓月煙雲！”

韓非寧回過神來卻是有些失望，原來清兒眼中並沒有他的位置。

不論是寒天閣還是龍域的人都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相對而視之後都齊齊望向了寒天閣副幫主清兒。

戰火在清兒的突然出現下悄無聲息的停止了……

“清兒，你什麼意思？”幫主歿峰驚異的問。

清兒沒管周圍人們的議論，視線直指寒月身旁的皓月煙雲。

皓月煙雲起初驚異的眼神逐漸變得平淡起來，最後依然恢復了往日的冷酷，而誰也沒覺察到不遠處的龍恆眼中流露出的一絲異樣的神情。

皓月煙雲起身移開了扶住自己的寒月的手，依舊冷酷的望著清兒。

“什麼？”

“為什麼到了此時，到了事關寒天閣生死存亡的時候你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們……天雲，你是歿天雲，對不對。”

一語驚煞眾人。

寒月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兒，你……你說什麼？”

“他……是我哥？”歿峰望著那個小號，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皓月煙雲，你就是歿天雲，對不對？！”

回頭望去，皓月煙雲並沒有因為清兒的一席話而改變任何表情，他似乎早有預料一樣，除了冷酷再也找不到一絲的多餘的表情，又似乎清兒說的話跟他毫無瓜葛。

“阿皓，你……”

寒月望著身邊這個男人，同樣語塞。

“歿天雲，憑欄處落水如霧……”

在清兒一席讓眾人都不明白的話語之後，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聽得到樹葉摩擦的絲絲響動和各自心裡那起伏的心跳聲……

當皓月煙雲與清兒四目相對的時候，從眼前這個女子的柔眸裡，他看到了一絲激動，一絲失望，一絲高興與一絲哀傷。

良久，等來的只有皓月煙雲的一句話……

“登高樓青雲如煙……”

這句不帶任何情緒的話，卻使得清兒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滑落。

“天雲……果然……果然是你……”

長欲揮劍斷逝水，卻盡青春鑄劫灰。

第六章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不懂清兒這句話是何意思，卻也都沒有開口問原委。

許久，等來的是……

“登高樓青雲如煙。”

果然，歿天雲並沒有丟下寒天閣，他同樣在這裡等著寒月的歸來，守護著欠下還不清情分的清兒……

韓非寧望著潸然淚下的清兒，似乎聽到了心底有東西碎裂的聲音，一種絕望的感覺隨之油然而生。

歿天雲身份的揭曉，猶如一劑定心丸，寒天閣這邊所有的人士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