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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尖叫連連引得顧辭遠好一陣鄙視:“我靠,把球員當男模,把球賽當走秀啊!”
他鄙視他的,我才懶得理他,水果沙拉里面的黃桃好好吃哦,趁他們盯著螢幕上的綠茵地,我毫無顧忌的用叉子在盤子裡亂戳。
決賽進入加時賽的時候,所有男生的神經都崩成了不能再多一分力的弦,齊祖那記勺子點球讓顧辭遠他們這些義大利隊的球迷既亢奮又崩潰,看著他們一個個捶胸頓足的模樣,我真的覺得自己置身於精神病院了!
隨著馬特拉齊爆粗口,齊祖實戰鐵頭功被紅牌罰下之後,義大利隊終於取得了2006年世界盃的冠軍,在一片歡呼聲中,顧辭遠像瘋了一樣把整瓶冰鎮過的喜力從頭上淋了下來,醇香中略夾微苦的氣息。
我還在到處找紙巾想要擦掉濺到我身上的泡沫時,顧辭遠那個不要臉的居然抱著我的臉狠狠的親了一下。
我的名譽……
冰清玉潔的我……
宛如空谷幽蘭的我……
我好想殺了他……我……我要哭了!
在洗手間裡用冷水衝了一把臉之後,我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上並沒有臆想中的惱怒神情,這還真是有點奇怪,算了算了,我就當彌補他這兩年因為我而遭受的精神創傷吧!
回到喧囂的人群中我拿起包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先走了,關上門的時候看看見顧辭遠的頭左看看右看看,我忍不住在心裡罵,你以為自己是個QQ在登入啊。
我並不知道,他當時其實是在群魔亂舞中尋找我的蹤跡,我只知道他酒後這個失態的舉動害的我整個暑假直到大學都被筠涼當成笑柄。
火車到站的時候,顧辭遠搖醒了我,我揉了揉眼睛,竟然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臂,不滿的說:“你的頭真重啊!”
我望著他略帶一些稚氣的神情,終於將心裡醞釀了很久很久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顧辭遠,對不起,連累你扮演了一個無辜的角色,那麼長時間……
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我拉進懷抱裡,給了我一個潔淨的擁抱。
他的下巴磕在我的頭頂上,我們一動不動,姿態虔誠,怕驚動對方。
過了很久,我聽見他說,宋初微,別賭氣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吧。
那個初秋的靜夜,隔著衣服,面板,肌肉,骨骼,我聽到一聲緊跟著一聲的心跳,聽起來感動又憂傷,好像要跳出整個胸膛。
在我跟顧辭遠抒情的同一時刻,筠涼這個不肯陪我回Z城的沒良心的傢伙,跟杜尋恩愛的手牽著手在購物中心逛得不曉得多開心。
他們一人拿了一杯冰曼特寧,也許是太養眼了緣故,引來了很多路人側目。
筠涼剛要說話,杜尋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去看鞋子,我回頭來找你好了。”
筠涼是何等會察言觀色的女生,她一看杜尋的眼神便知道他是故意要支開她,但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是笑著點點頭:“好啊。“
筠涼沒有問過杜尋:“為什麼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手機永遠是調成震動?”
有些事情不必說破,有些表面功夫一定要做,有些真像不必追究,人生有些時候,是越矇蔽就越接近幸福。
這個道理,她從十六歲起就明白了。
電話那頭的女聲很亢奮,杜尋在男洗手間裡看著鏡子裡自己焦灼的面孔,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一頓嘰裡呱啦的廢話之後,她宣佈:“我下個月回來,想要什麼禮物嗎?“
彷彿五月的晴天,突然閃了電,杜尋沉吟了片刻,終於用了很大的勇氣和力氣說:“等你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一陣沒心沒肺的笑聲傳了過來:“什麼重要的事情?蒂凡尼還是卡地亞?”
杜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回來再說好了。”
筠涼在閒逛的時候被思加圖的海報上那款女鞋吸引了目光,銀灰色,鑲了小小的水鑽,不算誇張的5公分後跟,幾乎是第一眼看到它時,筠涼就決定要把它帶走了。
我經常說蘇筠涼就是那種有一千能花一萬的敗家女,她自己也很慚愧,其實明明不是那麼急著要啊,其實明明不是沒有那樣東西就會死啊,可是為什麼每次看到喜歡的東西,理智總是敗給激情呢?
就像第一次見到杜尋的時候,明明高考在即,但卻還是忍不住要認識這個人。
就像明明知道杜尋肯定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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