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惡卻已經彰顯出些許端倪來的女孩,比如在我的課中裡放死老鼠的A,在樓梯上伸出一隻腳拐得我當眾摔倒的B,還有在老師面前說“宋初微考試的時候躲在下面翻了書”的C……
那些我不願意回想起來的往事,卻實實在在的鏤刻在原本純良的少年時光,隨著白雲蒼狗成為了不可篡改的歷史。
中間每個月媽媽都會來看我一次,給我買些吃的,雖然她一次比一次憔悴,可是一點也激發不了我的憐憫之心。
我是怨恨他們,我知道肯定有些什麼事情在我懵懵懂懂之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否則為什麼每次都是她一個人來看我?爸爸為什麼不來?
媽媽給我的解釋聽起來總是那麼牽強,爸爸工作忙……爸爸出差了……爸爸本來都上車了,臨時有事又回去了,下次一定來……
我總是冷眼看著她編著這些聽起來十分蒼白的藉口敷衍我,她以為我智障嗎?在把我強行發配到H城來之前,父親逐漸減少的回家次數……以為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察覺嗎?
如果不是她沒有盡到一個做妻子的責任,如果家庭裡多一點溫暖,怎麼會這樣?
每當我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被我暗地裡成為狼外婆的外婆總會在旁邊添油加醋:“看看她,小小年紀就是這麼看人的,長大之後不得了……”
後來我跟筠涼提起過一點關於在H城的生活,我說你可以想象嗎,每天上學路過那個廢舊的車站,看著鐵軌朝遠方無限的延伸,那種感覺……很蒼涼。
那時候年紀小,就算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也不懂得要怎麼說。
後來長大了,第一次看到“寂寞”這個詞腦袋裡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兩條鐵軌——無限延長,永不交接,這就是寂寞吧……
那種猶如煉獄一般的生活在六年級時結束了,媽媽來接我的時候很驚訝的發現我已經“噌噌”長到一米六了,她的表情有些震動有些欣喜,還帶著一些握手言和的卑謙。
可是沒有用,我不會原諒的。
那些輾轉反側的夜,那些矇頭哭泣的夜,那些明明步履蹣跚卻依舊要倔強的強撐著,假裝自己很驕傲的日子,它們不允許我忘記。
回Z城的火車上,媽媽傷感的對我說:“初微,以後家裡就是你跟媽媽兩個人生活了……”
我看車窗外飛馳著倒退的山莊和田野,眼眶裡很不爭氣的蓄滿了淚水,可是我始終背對著她,就是不肯轉過來。
回到Z城之後我就像變了一個人,鄰里之中時常有些長舌婦碎碎念,一不小心就會聽進耳朵裡。關於父親的失蹤,我沒有開口問過媽媽一個字,那種奇怪的心態就像是鴕鳥一樣,我很怕我一問,就成真的了。
自從這個家由三個人變為兩個之後就變得非常安靜,安靜得甚至能聽到對方呼吸的聲音,我們越來越少說話,越來越少交流和溝通,對於日漸加深的那道隔閡,誰也沒有勇氣去推翻它。
我說過,如果沒有遇到筠涼,我的人生肯定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但是呢……沒有如果。
筠涼是在初一的下期轉到我就讀的班級的,聽說她是因為生了一場病之後耽誤了功課,所以她父母決定將她送到我們這所以教學質量為榮傲視群雄的中學來,惡補一把。
那個時候的她顯得有些鶴立雞群,老師好心要她站在講臺上向同學們自我介紹一下,誰也沒想到這個大小姐居然那麼不給老師面子:“介紹什麼呀,有什麼好介紹的?我叫蘇筠涼,可以了吧?”
班主任的臉漲得通紅,我想如果不是看在筠涼她爸爸的面子上,老師肯定當場就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了。
坦白講,其實我對筠涼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她太過傲慢的姿態讓我當即斷定她“非我族類”,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件事,也許我們的矯情也僅限於在若干年後的同學會上點頭微笑,算是打個招呼,而實質意義上來說不過也是陌生人而已。
顧辭遠把我從放空的狀態裡搖醒,杜尋臉上原本就很凝重的表情又加重了幾分。
雖然,我知道,他很喜歡筠涼,但他給我的感覺仍然是太過沉重了,好像被雙規了的那個人是他自己的父親似的。
難道他本來是打算做蘇家的上門女婿?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立刻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真不厚道,真的,難怪顧辭遠說我永遠沒有正經的時候。
我們敲開筠涼家的門時,她剛從律師事務所回來,雖然她強打著精神對我們微笑,可是臉上卻寫完了完全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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