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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沈言說得對,有時候緘默也是一種表達,或許,它是人生中最有力量的一種表達。
教會我這句話的沈言,在落座之後對黎朗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黎朗心裡一驚,看著眼前胸有成竹的沈言臉上洞悉了所有事情的微笑,這令她看上去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他一直都知道沈言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但他沒想到,原來女人的聰明會給男人這麼大的壓迫感。
“雖然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你還是說吧。”沈言並不看他,而是專心致志地往咖啡裡倒著奶精。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黎朗到了今天晚上才發展,其實他不曾瞭解過眼前這個女子。雖然他們有過肌膚之親,他清楚她的口味,她的喜好,她的小怪癖……但是,他忽然覺得,其實沈言將自己的某些方面包裹得嚴嚴實實,而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她包裹著的那一部分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筠涼大哭的樣子。
或許,自己還是比較適合跟簡單一些的人相處,黎朗這麼想了之後,終於開口:“上次你提議結婚之後,我認真地考慮了很久,我想,也許我們可以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大家都留有一點空間再認真想想?畢竟,婚姻大事,不容兒戲,還是謹慎一點好。”
這番話他已經打了無數次的腹稿,說出來自然一氣呵成。
沒新意。沈言心裡暗自冷笑一聲,可是表面上,她依然不動聲色。
“對了,你不是也有事情要跟我說嗎?”黎朗怕沈言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連忙岔開話題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沈言終於將投在咖啡杯上的目光收回,她心平氣和地笑了笑:“我要跟你說的,是同一件事。黎朗,關於結婚這件事,我想最好是不要拖了。”
“這段日子我頭腦不太清楚,弄混了避孕藥和VC……你知道,我的醫藥箱裡挺亂的。”
“黎朗,我懷孕了。”
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開著車返回公寓的時候,沈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臉上掛著近乎淒厲的笑容。
分手?沒這麼容易。
她不會一輩子都受制於姓蘇的那家人,在她青春年少的時候,為了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她委身於那個男人,那是因為她一無所有,別無他法。
那個男人待她不薄,在她還沒有下定決心嗯他走的時候,他跟她講了很多道理,其中一句令她印象深刻:反正是交易,跟一個人做交易,總比跟無數人做交易要好,你看呢?
她是聰明人,權衡利弊之後,十八歲的成年人終於做出了這一生最重要的一個選擇。
短時間之內,你無法看護命運所做出的安排到底有何深意,這個男人不過是在出差的時候,偶然遇見了沈言。
沈言明白,他在Z城有家,有妻子有女兒,自己不過是被養在另外一個城市的金絲雀。
因為這個選擇,她的大學四年過得很輕鬆,並且利用這個男人為自己累積了一定的人脈,早早地就做好了抽身的準備。
分道揚鑣的那一天,雙方坐下來開誠佈公地談了一次話,到底相處了幾年,多多少少真真假假也有了一些感情。
他連夜從Z城趕來這裡跟她見面,似乎一定要將很多事情做一個交代。
那個男人說:“我有一種預感,有些事情恐怕很快就要發生了。”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沈言很清楚地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情,良久,她沒有開口,似乎在考慮在這個時候離開他,是否太過殘酷。
但他大手一揮:“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錢,以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必再受到金錢的制約,遇到好男人就嫁了,永遠不要向他說起你的過去。”
他到底是真心愛過她,想到這裡,她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還想再說點什麼,他已經下逐客令:“走吧,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年,夠了,從一開始我就說了,這不過是一場交易。”
離開他之後,她就真的再也沒有去找過他,就像離開會所的時候,她原本想要留下陳曼娜的聯絡方式,可是對方也如同這男人一樣決絕:“沈言,你今天踏出會所的門,從此之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不是我絕情,你明白,我也是為了你好。”
見證過她那樣不堪年月的人,餘生最好再也不要相認,說到底,這些人也算是她沈言命中的貴人,沒有他們,便不會有後來的沈言。
在那個男人被“雙規”了之後,她心裡所剩無幾的善良驅使她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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