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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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齊瀚說的每一個字,都讓她的心麗了一分,最後一點點墜入了冰窖。
他的嘴唇一張,冷漠地說了三個字:“唐小姐。”
刻意疏離的語氣,客氣的稱呼,每一個字都把唐伶丟進了地獄去:“是我的熱心給你帶來了錯覺。”
每一個字,都鐫刻著拒絕。
他十分乾脆地拒絕了她,他把她純潔的愛意抹得乾乾淨淨。
“給你帶來了這樣的錯覺,是我的責任。”齊瀚還要說話,唐伶的手已經鬆開了。
她的眼神怔怔,裡面什麼內容也沒有,只聽得見恍恍惚惚的風聲。
唐伶捏了捏自己手臂:對啊,我在幹什麼。
為什麼會覺得齊瀚也喜歡我?
他無非是愛開玩笑些,我憑什麼就當真了?甚至還傻乎乎地告白了?
她抿緊了嘴唇,整顆心像是裂了一道口子:報應,真是報應。
我殘忍地拒絕了盛贏,每句話都像是一邊刀子,傷得他遍體鱗傷,現在我也被齊瀚拒絕了,這果然是報應。
對啊,齊瀚憑什麼喜歡我啊?他已經看到我跟盛贏糾纏不清的關係,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對,他救我不過是順手而已,我怎麼就這麼自作多情?
“唐小姐,回去吧。”齊瀚說,“等到停機坪那邊,飛機也該到了。”
唐伶舔了舔嘴唇,拼命地擠出了一個笑:“真是讓你見笑了,齊先生。”
就算被拒絕了,也要面不改色。這是成年人的自覺。
於是唐伶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難看,尷尬地離齊瀚越來越遠。
湖面上和煦的風,也都像是長滿了倒刺一樣,冷冰冰地刮在身上。
在歸程上,唐伶的整個腦子裡都是漿糊,來來回回地只有一句話:他不喜歡我。
他不喜歡我。
齊瀚他不喜歡我。
她緊閉上了眼睛,坐在副駕位置上,不敢讓他看見的眼淚,於是把頭再側向了窗邊,悄悄地把眼淚都嚥了回去,只是眼淚越擦越多,摸得她自己手背溼了一片,連呼吸都不暢了。
這麼醜的樣子,她才不想讓齊瀚看到。
她不停地安慰著自己:對啊,世事哪有那麼順利?憑什麼他會喜歡我?
我傻,我笨,我自不量力,他是實在看不過去了,才會對我施以援手。
後來又開始不停地告誡自己:唐伶你在想什麼!林叔安全之後就鬆懈了嗎?棘手的事情還有這麼多,艾倫的事情沒解決,當年的文物沒找到,殺父親的兇手還逍遙法外,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夠談戀愛?!
想到了這裡,眼淚終於止住了。
她側回了身子,衝齊瀚露出了一個疏離的,禮貌的笑容:“齊先生,把你的卡號寫給我吧,你三番五次地救我,我必須得還你的人情。”
齊瀚的眉頭凜了凜,沉默了良久,最後說了一個字:“好。”
……
停機坪在紅石鎮的西方,幾架私人飛機也停在這,一條長長的跑道周邊都是荒蕪的野草。這機場雖然不正規,但也經常有小型客機在這升降。
唐伶獨自坐在等待室等飛機,昏黃的燈光映在她蒼白的臉上,她一語未發。
恰好碰到一輛小型客機降落,一小批人走過,有些提著沉甸甸的箱子,一看就價值不菲,有的一路保鏢作陪,戴著墨鏡十分神秘,又有些人穿得破爛,緊張地窺伺周邊。
忽然一個高高的人影從唐伶面前掠過,她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
等等。這個人……
唐伶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急急地朝那個人影追了過去,但那個身影很快就浸入了人群裡。
“喂!”唐伶朝人群大喊了一聲,“林允奚!”
剛剛那個人明明就是林允奚!
但是她左顧右盼了一番,除了惹來了幾個白眼之外,什麼都沒見著。
難道是看錯了?也對,林允奚明明還在學校,怎麼可能會在肯因來?
唐伶懨懨地打消了自己念頭,正要回座位,一雙手就捂住了她的雙眼,一個不爽的男聲說道:“唐小伶,就你這觀察力,就你這耐心,我看夠嗆。”
這聲音熟極了。
唐伶一把扒開了男人的手,一睜眼就看見了個混血帥小夥。
他個子高高,大大咧咧地穿著帽衫牛仔褲,頭髮短短的,顏色有些泛黃,他的輪廓稜角分明,全身都是陽光壞男孩的氣息,眼眸一隻藍色一隻綠色,唇角一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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