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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瀚睜開眼睛,幾許星光透過窗戶撒了進來,他手一伸,就彷彿觸到了她的體溫。
她的體溫……
齊瀚猶記得她傻乎乎陷入夜總會的那一晚,她混亂地撲到了自己身上,慌不擇路地親吻著自己的唇,她的吻很溫柔,又帶著些甜蜜的滋味,那麼誘人。
該死!他竟然開始懷念那個吻。
若說她的那第一個吻是羞澀的,那麼那個晚上,那女人迷迷糊糊爬到自己身上來,像是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那傻女人可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以怎樣的毅力,忍耐了下來。
她啃他,吻他,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羞恥的痕跡,將他撩得個邪火難捱,這蠢女人就一翻身流著口水睡死了。
只管勾引不管降火,他也只能是忍了。
後來她被盛贏糾纏,雖然知道他們之間並未發生什麼。可他就是擔心,害怕,明明這樣光明正大地搭救他,違反了他一向的處事風格,這樣會顯得被動。
可他就是遮不住,掩不住自己那一顆躁動的心。
而今晚呢?
明明是擔心她的安危,才故意將那蠢女人轟走,想等自己處理完這一系列破事兒之後,再去找她,再強迫她將那一番告白重現,唐伶那傻女人卻轉身投入了別人懷抱。
想到了這裡,齊瀚的面前又浮出了那個朦朧的陰影。
她倚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他們那麼親近!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心裡的火焰一跳一躍,怎麼都不能撫平。
唐伶那傻女人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被我拒絕了,那就再努力一點啊!
一點持之以恆的恆心都沒有,還怎麼做大事?
齊瀚憤憤地想,仇恨轉來轉去又掉到了那陌生男人身上:他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下了什麼藥,把那傻唐伶給哄住了啊?!
還是他長得特別帥,特別有魅力?
不可能啊!不可能有人比我還有魅力啊!
果然還是那傻女人遇到危險了吧!
齊瀚一個大男人,第一次體會到了焦灼難耐。
夜色再深再寂靜,卻怎麼也睡不著覺,齊瀚捉起手機撥通了夏秘書的電話。
夏秘書的內心是崩潰的:“老闆……什麼事?”
“我要去沙塔。”
“可是老闆……黑市的拍賣會幾周後就開始了,準備工作還沒做完呢,您得坐鎮啊。況且那文物……咱們不就是衝著那文物來的麼!”
“我不管。”齊瀚的心臟跳動,“我要去沙塔。”
唐伶那傻女人一定是陷入了危險,她需要我,我要去救她!
夏秘書很無奈:老闆這是中了什麼邪!
……
紅石鎮,盛家。
整個半山別墅都被可怖的陰霾籠罩。
光線從巨大的落地窗戶映了進來,盛贏站在窗邊,身子被光線拉出了一道纖長的陰影。
他翻著資料,看著紙上那張證件照,憤怒凜然:“林允奚。”
林允奚,軍校在讀的高材生,因為入了軍籍,更多的資料都不好查,但只要一看見這張照片這張臉,就氣得盛贏牙癢癢!
就是這張臉。
三年前就是這張臉欺騙了自己。
那天齊瀚堂而皇之地拉走了唐伶,這就結束了麼?當然不!
位置爬得這麼高,肯定一屁股把柄,追女人麼,慢慢來,急不得。
“盛贏!”黎可依衝了進來,她的臉腫得老高,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你居然為了那個低賤的女人這麼對我,我跟你拼了!”
她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了過來,卻被盛贏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他的眼神是無比的鄙夷:“拉下去。”
“是。”
西裝革履的保鏢們盡職盡責,把拼命掙扎狼狽不堪的黎可依拖了下去。
“盛贏。我要告訴我爸爸!他生氣了你就完了!你爸也會收拾死你的!”她崩潰大叫道。
“哦。你爸這麼厲害嗎?”盛贏鄙夷一笑,“我怎麼不知道?”
待她走之後,盛贏一顆一顆解下襯衫的扣子,先是露出了性感的鎖骨,再是露出了健碩緊實的肌肉,一道可怕的疤痕橫亙在他的心口!
它橫跨在盛贏身上,猙獰醜惡,幾乎越過了他的整個身體。
“唐伶。”他的眼神一垂,黯然卻又含著那麼一絲僥倖的希望,“我知道你愛我。”
盛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