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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尼他們的城市,要趕出那些壞蛋,也只有靠他們自己。對於這一點其實唐伶也有心理準備,畢竟她跟齊瀚歸根結底,在這地方也是外國人。就算是齊瀚在本國再有能耐,也沒辦法插手這樣的政治事件。
“我聯絡到外面的人了。我能帶你走,你跟我走嗎?”
齊瀚的言下之意,唐伶當然明白。只有拋棄這些當地人,他倆才有可能脫身,他們本就不屬於這裡,要不是唐伶那善心大發,根本不會跟當地人的命運交織在一起。就算他倆真走了,於情於理也沒什麼。
唐伶沉默了。
這個話題暫時陷入了僵局,皎潔的月亮就在空中,璀璨的星星閃耀著白光。映照在唐伶漆黑的頭髮上,披上了一層柔軟的光。
齊瀚心中一軟,手一伸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嘆了一聲氣:“其實我很自私,唐伶。”
唐伶眼睛一抬,沉默地看著他。
齊瀚看著她清澈的眼神,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有辦法帶你離開這裡,但是我不想。”
他深深地看著唐伶:“因為只要一離開這裡,你就會投入盛贏的懷抱,我不願意。”
“跟你一起待在這兒,我很開心。”齊瀚悄無聲息地握著她的手,“我本來想跟你繼續待在這兒,呆到你再愛上我為止。”
他的眼神一柔,深深地看著唐伶,手指一撩,撥起了她的一絲頭髮:“可是沒想到,我卻把你愛得更深了。”
“你很堅強。”齊瀚笑,“我受重傷的時候,是你救了我。你不只來救了我,還去幫助其他人。”
他的眼神一斜,瞥著那大揹包:“比如說,你自己來偷藥。”
唐伶又把頭埋得低低的,什麼話也沒有說。
“是不是一旦離開這裡,你要把我當成仇人了?”齊瀚看著她,但是關於她養父的死亡,他還是不透露一句話。
唐伶自己也不知道,於是她只把眼神看向清澈的河水。
“可我還是希望能帶你走。”齊瀚再嘆了一聲氣,“因為這裡已經看不到希望了,我寧願到了外面的世界。你繼續恨我,也不能再把你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唐伶的嘴唇一張,剛剛想說話,就已經被齊瀚拉進了懷抱裡。
“唐伶,你要知道一件事。”齊瀚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救得了的。”
她的眼神遙遠地望著那鼓鼓脹脹的揹包,到最後才吐出3個字:“我想想。”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能聽見的只有蕭瑟的風聲,唐伶覺得齊瀚的懷抱非常溫暖。燙得她幾乎就要融化,於是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頸間,又聞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好聞的荷爾蒙氣息。
因為背上的傷口好了許多,所以消毒水跟藥的味道幾乎消失了,又變成齊瀚——又變成了這個對她具有無限吸引力的齊瀚。
唐伶閉上了眼睛,連聲音都在發顫:“我知道。”
在她心裡什麼都知道,這些天裡積壓的脆弱,全部襲擊到了她的腦子裡,唐伶只能抓著齊瀚的手,也將他抱得緊緊的。
總是這樣。只有這個男人才能帶給她安慰。
“齊瀚。讓我再抱抱你,齊瀚。”
齊瀚看著唐伶的眼睛,只覺得她的眼裡住著星光,他的頭皮微微一麻,便吻上了她的唇,唐伶被這個吻引得頭腦發燙,渾身發麻,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她甚至無力推開他。
與齊瀚的纏綿畫面歷歷在目,她連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正當唐伶被這慾望惹得意亂情迷的時候,齊瀚卻鬆開了她的手。
“對不起唐伶。”齊瀚撐住了額頭,“這些天裡,我也一直在嘗試其他方法,想要把所有人都保下來。”
可是要把這個聖組織趕走,又談何容易?
“他們已經在古尼地區生根很久了,前身是叛亂古尼政府的革命軍,他們本來沒什麼勢力,但是國際上有的是想指點江山,坐收漁翁之利的人。這不是簡單能找人解決的事件,這是一起政治事件。”他嘆了一聲氣:“IMC雖然能影響政治局勢,但在國內是透過兩院議會,透過立法決策,在肯因能行得通,紅石鎮大獲全勝,是能與當權人合作,最後雙贏。現在古尼的處境,是沒人能結盟合作的。古尼政府靠不住,分裂的軍閥靠不住,就連西城區,也被……那些人分了一杯羹。”
這是唐伶第一次看到齊瀚在自己面前露底。
皎潔的月光映在他的頭頂,在他長長的睫毛下照出了一小團陰影:“我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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